双方又分开,各顾各的。
之后也就那样了,做完事躺床上,真就是早早就歇下。
这个房间是整栋客栈最早关灯的,没了光亮的映照,屋子里变得乌漆嘛黑。
齐木镇的夜色不够朦胧,毫无情趣,天上灰蒙暗沉,一粒星子都见不到踪迹,全都被厚厚的云层吞噬殆尽,渣都没留下。
乔言直直平躺,望着天花板发呆。
太早了,还不到十点,根本没困意。
这时候外面时不时还有夜游未散去的游客打闹声,一会儿远一会儿近,不晓得干嘛如此兴奋。偶尔还有车子驶过,叮当叮当响几下。
周希云合上了眼睛,听着旁边窸窸窣窣地翻身,拉扯被子,动来动去…
良久,乔言突然轻声喊∶"周希云-
-"
这边不理会,听而不闻。
乔言侧身转过来,将被子压在胳膊底下,定定看过去。
周希云能敏锐感知到她的举动,不用开灯也猜到在做什么。
房间里还是隐约能看到部分物件的轮廓,能瞧见前边隆起的被子。乔言着实无聊,无声地盯瞧了会儿周希云,不多时又来了句∶"我记得你小时候好像非常怕黑,对不对?"
然后再是添道∶"周姨出差把你扔家里,当时你才几岁大,夜里不敢一个人睡觉,也不让保姆去你房间,还把人家赶出去,还有印象吗?"
黑暗中仍旧沉寂,没有回应。
乔言说∶"你哭哭啼啼的,大晚上闹腾人,保姆只能到我们那边找我姥帮忙,我姥就把我拎你们家去了,结果你不乐意跟我一起睡,还揍我来着。"
都是一桩陈年往事了,真实发生过。
周希云还记得,没忘。一会儿,她侧侧身,低声回答∶"我没不乐意。"
乔言问∶"打人是真的。"
周希云说∶"你先装鬼吓我。"
乔言说∶"我那不是为了逗你开心,谁知道你反应那么大。"
幼时的回忆总是有趣,早都已经记不清详细经过了,周希云想不起来到底是为什么才动手,于是不反驳那人。
乔言拢拢被子,又问∶"你真要睡觉了?"
周希云安安静静。"快了。"
乔言说∶"我还不困。"周希云∶"嗯。"
乔言∶"我看你也不太像睡得着的样子。'周希云∶"…""陪我说说话呗。"“:
"行不?""不。"
乔言铁打的脸皮∶"你想聊什么?"周希云淡声说∶"困的。"乔言∶"骗人,你装的。"周希云∶"没有。"
反对无效,还是得继续聊。
乔言径自话痨,周希云不得已听着,不时搭一句回复。
床头的壁灯不知何时打开了,屋内重新亮堂起来。
两人相互应付敷衍,到后面竟都坐了起来。大约十一点半,周希云无缘无故问∶"玩牌不?"
乔言思绪空空,一时拐不过弯儿。一量”一
周希云没所谓道∶"找点事做。
乔言问∶"你带纸牌来了?"
周希云说∶"我妈让带的。"
乔言∶"原来如此。"
周希云说道∶"不就算了。"
乔言立即掀开被子,"我也没说不愿意。"
"过来。"周希云说,让出一些地方,"你坐这边。"
乔言不假思索就过去,当真了。
"那你去拿牌。"她还说,无所防备就爬到对面床上。
周希云说∶"等等。"
而后转身摸到开关恩灭,啪地一声-
_
乔言全然没料到这一出,眼前黑沉以后还愣了愣,直至身前压来重量,一只手抚到她颈侧,摸索地捏住她的下巴,轻轻往上一抬。
旁边的人挨了上来,不给她再啰嗦的机会。乔言瞪大眼,一脸不可置信。
"唔..."
周希云强势,另一只手趁机压在她后脑勺上,不让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