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折断,却硬生生忍住了心底那股强烈的冲动和不适。
顾澜潇转身,看着男人清俊的脸庞,淡漠疏离,没有一丝情绪起伏:
“你凭什么这样说?”
“凭……”
俞裴商薄唇微抿,眼眶通红湿润,顿了一下,才又接上:“我爱你!”
此话一出,沈缘嘴角难以控制地抽了抽,听着这个荒唐又可笑的表白,他心头一阵恶寒,忍不住想要翻一个大白眼。
俞裴商什么时候变成一副苦情人的样子了?这是他认识对方那么久以来,最为惊悚的事,也偏偏让人厌恶至极。
俞裴商似乎也察觉到前面那个“小女仆”的鄙视目光,自尊心极强的他深深受到了羞辱,顿时火上心头,随手操过旁边一个枕头狠狠砸了过去,厉声呵斥:
“为什么还不滚?!还站着?你是哪个区域的佣人,怎么连基本规矩都不懂了?!活的不耐烦了,想找死是吗?!”
枕头扔过来的那一瞬间,沈缘下意识侧过身紧紧护住怀里那朵今早才盛开的月季,但脑袋却被砸得生疼。
“对不起!我是新来的园丁,冒犯到俞总实在不好意思,我现在就走!”
沈缘被男人的举动吓得脸色发白,赶紧低头说话,声音里却带着一丝哭腔,显然被俞裴商这一怒喝吓坏了。
“你砸她做什么?你才该滚!”
顾澜潇气恼地指责,不知道是因为刚才小仆人真挚地希望自己活着,还是单纯看不惯俞裴商对待新来佣人的态度。
“她不就是来送花的园丁吗?又没招惹我,干嘛要骂她?她有什么错?!”
俞裴商看着对方为维护一个下人居然对自己如此生气,这就是在间接性表明,他做的一切还不如一个女仆送的破花!
醋意翻涌而至,他指着楚楚可怜的沈缘,漆黑的眸子里闪着阴鹜,冷声道:
“就算是园丁,她也不应该站在门口,她知道自己身份,不该靠近你!”
顾澜潇才懒得跟这种不讲道理的人多费口舌,张口闭口都是变态的占有欲,他转过身,伸手去拿沈缘手中的花盆。
“你走吧,花我收下了,谢谢。”
他微微垂眸,看着沈缘,轻声道,脸上的表情淡漠得没有任何感情.色彩。
“嗯!不客气。”
沈缘点点头,唇角扬起几分笑意。
他想说“下次还来给你送”,可眼睛却不经意间瞥见前面那个男人阴沉至极的脸色,硬生生将这几个字憋了回去。
俞裴商阴晴不定,随时会将靠近顾澜潇的人或者东西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如果再逗留,说不准会被他当成是要对顾澜潇图谋不轨的情敌一起除掉!
沈缘想到这,汗毛倒竖,手指紧张地攥着衣角,临走前还特意嘱咐顾澜潇:
“夫人别忘了给月季花松松土,浇浇水,不然它很快就会窒息而亡的。”
说完,他看都不敢看俞裴商一眼,转过身,毫不犹豫就是跑出了房间。
“嗯好。”
顾澜潇不以为意地应了一声。
看着小仆人安全离开之后,他这才收回视线,将那盆月季轻轻放到了桌上。
俞裴商从床上站起,走过来想要从身后拥抱顾澜潇,却被对方熟练地躲掉。
“抱一下都不行吗?阿潇,你刚刚真的一点也不留情,现在还是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