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跟我打岔。”
夏赴阳威胁道:“你要是不说,我就让外婆也知道。”
曲渡边:“你怎么什么事儿都能扯上外婆?”
夏赴阳:“管用就行。”
他坐起来,握住旁边的树枝,跳到了曲渡边身旁的树杈子上,蹲下来又要抓他手腕,“老实交代。”
曲渡边躲了下:“又不严重,就是练武练的。”
夏赴阳:“我记得你的内经心法是很温和的那一类,正常修炼怎么也不可能伤到经脉吧?”
见他真的要打破沙锅问到底,曲渡边扶额:“过几天就好了,没事的。信我,真的。”
夏赴阳窥见他脸上的那一点心虚,安静了片刻后,眯起眼睛大胆猜测:“你在偷偷冲击丹田穴??”
曲渡边:“……”
夏赴阳不敢置信:“你胆子也太大了吧!”
他冲击丹田穴那是早就做好了完全的准备,还找了府中的武师傅做看护,才放手一搏。
但是眼前这家伙绝对不是这样。
别说陛下不赞同皇室子弟冲击丹田穴,这可是一不留神就废了或者死了的结局。看他隐约心虚的样子,小远公公、宣妃娘娘和外婆,估计谁都不知道!
曲渡边捂住他的嘴。
“你小点声。”
夏赴阳扒拉下来他的手,皱眉道:“这么危险的事,你疯了?”
曲渡边:“我心法温和,浅浅尝试一下对身体没有危害。”
夏赴阳:“这样了还叫没有危害?不行,你赶紧跟我去看大夫。”
真气冲击下的经脉受损,那可是跟针扎一样疼,这家伙竟然能面不改色的参加他大哥的成婚宴席,还能跟他在这里嘻嘻哈哈?
曲渡边死死扒着树枝,死活不下去,“真的没事啊你信我!!”
“你把这次跟当成跟我往常生病一样就行!别拽我!鞋,鞋要掉了!!”
他一下挣开夏赴阳的手,脚尖一点树干,翻了个身,轻轻松松落在地面,看样子确实不像是有事。
曲渡边单脚跳着给自己提鞋,抬头:“你怎么反应这么大?”
夏赴阳:“你宁愿自己偷偷来也不问我,现成的成功者就在你身边,你一点都不知道利用利用?”
而且这两种情况能一样??生病或许控制不了,但经脉受损完全是因为这家伙不把自己当回事儿。
曲渡边发誓:“下次一定。”
下次一定在模拟结束前避着夏赴阳。
夏赴阳从树上下来:“还有下次?你不想我告状,起码得让我仔细探探你状况如何。”
曲渡边这次没有拒绝,被揪到石凳上,伸出手。
夏赴阳双指搭上去。
他真气跟他本人名字一样,比六六的要灼烈很多。
他习武天赋确实很强,开了丹田两年多,就已经敢控制真气在别人体内游走。
见
夏赴阳没有再强硬拉着他去看大夫,曲渡边放了心。
片刻后,他道:“怎么样,和我说的差不多吧,问题不大。”
夏赴阳收手,体内真气缓缓平复,“没大问题全凭你真气特殊。”但肯定是有些疼的。
“我当时决定冲击丹田穴,是感受到了契机,那是种很玄妙的直觉,我知道时机到了,才选择破釜沉舟。你这般尝试只会让自己受伤,不如静心下来,等着时机到来。”
曲渡边惆怅。
谁知道那鬼契机什么时候来?
“这下放心了吧?好了,你快去闹洞房吧,大哥那边估计差不多应酬完了。”
夏赴阳跟他们几个皇子都玩得挺好,他的身份注定让他不能在明面上站队。
“行,那我去了。”
曲渡边瞅他一眼。
夏赴阳举起三根手指:“我发誓保密。”
“骗人的是小狗。”
等夏赴阳走了,曲渡边老老实实找了个地方坐下,他们从树上下来,被下人看见了,估计等会叶伴伴就能过来找到他。
然而,叶小远还没来。
乙十二来了。
他还是一身黑衣,面具百年不变。
曲渡边咯噔一声。
果不其然,乙十二疑惑道:“经脉,怎么回事?”
“……”
完了,忘了六六正在上班。
-
顺宁宫。
曲渡边睡前,深深感觉丹田穴的冲击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夏赴阳答应他不说,六六只要他吩咐,就绝不会告状。但是这俩人都好说话,换了叶伴伴也宣妃,他才真的要完蛋。
如果被便宜爹知道了,指不定强制停了他的修炼。
正好中秋快到了,顺宁宫要做月饼,他也没工夫再想这些事。
他跟织仪各自有各自的想法,想吃的馅儿都不一样,宣妃叫他们自己做。
“今年试一试咸蛋黄月饼。”
曲渡边撸起袖子,头发利落的扎起来,从腌菜桶里掏出来他提前腌制的鸭蛋。
织仪对咸月饼敬谢不敏,她只爱甜的,对弟弟的口味尊敬,但不理解,她一边叹着,一边在往豆沙和芋泥馅里狠狠放糖。
曲渡边:“……阿姐!不要吃太多甜的。”
织仪:“不行,我看见你吃咸月饼我就想多放一点。”
曲渡边:“绝对好吃,你信我。”
织仪头摇成了拨浪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