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腰打开炉灶门,他按部就班清理着炉灰。
炉子里的炉灰一周就要清理一次,积攒起来的干净炉灰被花迟装进角落的木盆里,这是天然的草木灰,留着总有用处。
在等在水烧开的时候,他就着凉水刷牙洗脸,他的牙膏还有一管,等用完了就得用别的东西替代,因此他现在每次挤牙膏都像个吝啬鬼,眼睛比量着手指不敢用力,绿豆大小都嫌多。
“咕噜咕噜……”他漱着口,抬头时,似乎看见什么东西从窗户外一闪而过。
花迟鼓着腮帮子拧起眉毛:“?”
又是什么东西在他家屋外,要不这窗户还是换了吧,或者换块玻璃?怎么什么魑魅魍魉都往他家窗户上扑。
要来就大大方方的来,总是这样搞突然袭击真的很吓人。
他“呸”一声吐掉嘴里的口水,转身拿起猎枪,慢步接近窗户。
这会儿室内的光线明亮起来,他抬头看向窗外,碧蓝如洗的天空,是春天该有的样子。
不敢掉以轻心,花迟接近屋门,侧耳贴在上面,什么声音都没有。
他犹豫片刻,下楼去喊沈禛。
沈禛战斗力比他强,二人一起比他自己一个人要更安全。
“沈禛,屋外面又闹幺蛾子了。”他捏着沈禛的鼻子把人叫醒。
昨日为了处理那几条大鱼,沈禛熬到半夜,花迟帮着处理了一半就被唠叨着先回地洞睡觉,他都不知道沈禛是几点才爬到床上来的。
花迟带着点紧迫喊人,沈禛一听就听出不对,“怎么了?”他径直从床上坐起来,拿过一旁的衣服往身上穿。
花迟正说着刚才看到的东西,沈禛已经换好衣服往楼上走。
小屋过于寂静,连个鸟叫都没有。
自从开春以后,杰克就不怎么爱在屋子里睡了,沈禛和花迟的作息不定,有事忙就早起无事就睡回笼觉,对于活泼的鸟儿来说很不友好,花迟索性就把他放了出去。
杰克最近的新爱好是模仿周围鸟叫,势要用他的公鸭嗓唱出美妙的歌谣。
往日这个时候,杰克都唱了三首了,这会儿一点动静都没有。
花迟指着窗户又指指门,沈禛上前,花迟端枪躲在一旁,二人突然将门打开。
一串碧蓝色的藤蔓如蛇一般扭动着缩回土里去!
“别开枪!”沈禛阻止花迟即将扣动扳机的手,他凝目看向藤蔓消失的地方,半晌他像花迟确认道:“你昨天把那些豆子种在了哪里?”
沈禛换上一副轻松表情,将花迟手里的枪挂回墙上。
“种在洼地里了……”花迟说着,看向沈禛,“你知道那是什么?”
“应该没看错,是一种可爱的小东西。”
花迟:“啊?什么?你说话说完!说一半吊人胃口!”
沈禛:“先去准备早饭,我怕你一会儿没心情吃了。”
说着,沈禛折身回到小屋,顺便将昨夜放在屋外的鱼拿进去。
陆地上的动物在变异,河底的鱼类和去年相比也发生了很大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