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关你的事!”云清的眼圈已经红了。
乌力罕见他那副样子,心就被揪起来,满腔怒火发泄不出来,又实在想骂,最后只恶狠狠地憋出一句:“谁想管你!”
听到这句,云清眼里闪着泪,缓缓低头。
“若不是兰先生说,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又可怜你父母早亡,我才懒得管你!军队事情那么多,忙都忙不过来,我根本懒得搭理你这些破烂事,我——”
云清哽咽着说:“我还不想跟着你呢,我一个人又不是找不到活计,吃不饱饭!”
他话音未落,乌力罕就呆住了。
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儿L。
“你、你要去哪里?”乌力罕硬梆梆地问。
云清不吭声,已经有些后悔。
“不会要回画舫吧?”
这话戳到云清的心口了,眼泪差点儿L就要掉落下来,就在这时候,他听见身后传来一声:“云清,过来。”
他光听声音就知道是谁。
“大人!”云清连忙用袖口抹了眼泪,匆匆跑到马车前,正欲行礼。
林羡玉摆了摆手,趴在窗边问:“乌力罕是不是又欺负你了?”
云清连忙说:“
没有,方才是乌将军救了我,大人千万不要误会。”
林羡玉朝乌力罕看了一眼,乌力罕挠了挠头。不情不愿地走过来,林羡玉眯起眼睛,乌力罕俯身行礼:“参见大人。”
“云清上车,乌力罕骑马跟随。”
乌力罕一愣:“这是去哪里?”
林羡玉挑了下眉,笑道:“去晴空山,喝杨梅酒,吃红豆醪糟。”
乌力罕不想挨林羡玉的欺负,板着脸说:“微臣军队里还有一些事——”
“乌力罕,去一趟。”
马车里传来威严有力的声音。
那声音不用分辨都知道是谁,乌力罕瞬间低头,刚才在云清面前颐指气使的张狂劲全没了,闷声说:“是,臣谨遵圣命。”
林羡玉朝他“嘁”了一声,似嘲笑。
乌力罕心里忿忿,也只能忍下,他现在愈发领悟一个道理:这一朝和过往的历朝历代都不一样,皇上自然是九五至尊,但咱们大裕的皇后是九五至尊心尖上的人,所以哪怕得罪皇上,都不能得罪皇后。
很快,一行人抵达晴空山。
正值春夏之交,山间树木葱郁,日光透过林隙,如碎金般洒在地面,偶有鸟雀鸣叫,不远处还有几位文人正坐在另一片竹林间,弹琴吟诗,悠扬琴声与说笑声顺着潺潺流水,传到林羡玉的耳中。
这不就是政通人和吗?
他想要的国泰民安,正在一点点实现。
赫连洲先下了马车,朝林羡玉伸手。林羡玉握住他的手,突然有了一个新想法,他吸气蓄力,没踩马凳,直接跃下马车。
站稳后,他得意地问:“我厉不厉害?”
赫连洲自然捧场:“好厉害啊,玉儿L是不是会轻功?”
林羡玉笑出声来,“你怎么知道?”
一旁从小被赫连洲棍棒敲打到大的乌力罕:“………”
晴空山里有位年近古稀的老人,做了一辈子的醪糟,本就是供山民们闲时吃,随之前阵子有位诗人无意间路过,品尝了一碗后大为惊艳,当场题诗一首,回到京中大肆宣传。没几天,城里城外的许多人都知道了。
林羡玉也是赶了一回热闹。
他和赫连洲牵着手,走在最前面。
阿南抱着算盘跟在后面,嘴里还念叨着算数口诀,乌力罕问:“阿南,你发癔症了?”
阿南不理他,径直往前走。
乌力罕被人驳了面子,转头望向云清,自以为幽默,故意道:“你看你们一人抱着琵琶,一人抱着算盘,是不是都发癔症了?”
云清余气未消,也不想搭理他,就加快步伐,去前面找阿南了。
两个人一起追上林羡玉。
林羡玉正在给赫连洲讲山鬼的故事。
“……那猎户看着眼前的黑影,正想着拿出自己的弓箭,朝黑影射去!”
他讲得极为投入,特意压低了声音。
“弓箭在后墙上,他往后退了一步,谁想,还没来得及转身,肩膀突然被人敲——”
话还没说完,林羡玉的肩膀上忽然伸出一只手。
“啊!!!”林羡玉惊声尖叫。
一转头看到赫连洲不知什么时候把手绕到他身后,点了点他的肩膀。
“是这样吗?”赫连洲笑着问。
林羡玉气坏了,抱着胳膊往前疾步走。
不一会儿L就被赫连洲逮住。
他一跃扑到赫连洲的背上,气鼓鼓道:“讨厌你!罚你背我!”
这哪里是惩罚,赫连洲压根儿L不想拒绝,二话没说就握住林羡玉的膝弯,轻松将他背了起来。
林间吹来一阵微凉的清风,林羡玉晃荡着两条腿,哼着小曲儿L,不一会儿L就看到了半山腰的醪糟铺子。红豆醪糟混杂着甜香和酒香,顺着和风,徐徐飘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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