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女士请放心。”
周宴京的声音突然出现,把陈书音吓了一跳,她秒怂:“噢,你也在啊。”
也是,他俩住一起,现在都□□点了,在床上都算正常。
她这是背后说人坏话还被正主听见。
陈书音清清嗓子:“既然周先生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放心了,枝枝,我不打扰你们了。”
她飞速挂断电话。
孟丹枝都还没说后面的,“姐妹聊天,你插什么嘴。”
周宴京解掉领带,搭在衣架上,又慢条斯理地解着衬衫的扣子:“既然说到我了,我需要澄清一下。”
“你们平时都是这么说我的?”他问。
孟丹枝心中警铃大震:“当然不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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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叫想太多。”
孟丹枝坚决不承认。
面前男人因为他的动作靠得很近,他松开的领口能看见锁骨,又到下方被遮掩住。
真是美色惑人,男色也是如此。
孟丹枝不好意思地别开脸。
过了几秒,她又转过来,自己现在是他的未婚妻,那不是可以光明正大看,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
自己还能摸呢。
孟丹枝人怂胆大,纤长的手指碰到衬衣扣子时,跟火烧了似的,飞速收回手。
“赶紧走。”
周宴京问:“流氓不成就赶人?”
他当着她的面把衬衣全都解开,露出精瘦漂亮的腹肌,孟丹枝甚少看见如此。
因为晚上基本都关着灯的。
她摸黑时倒是摸过。
“你不是还捏我下巴了,你也是流氓,半斤八两,就别说谁了好吗?”孟丹枝说。
周宴京不置可否,转身进了浴室。
孟丹枝看着美好的肉.体远离自己而去,失望地叹了口气,刚才就应该直接摸的。
机会都到嘴边了。
她拍拍脸,有点儿热。
也不知道是不是周宴京忘了,浴室的门没关上,半掩着,很快。里面的水声就传出来。
孟丹枝躺在床上,心思浮想联翩。
花洒的水从男人的头顶落下,经过他的下颌,滚落到身体上,最后又回归地下……
好.色.情,她捂住耳朵。
但真想看。
周宴京不关门是不是想勾引她!
孟丹枝谴责自己,眼神往门口飘了一下,胡扯个理由:“宴京哥,我的东西还在里面呢。”
她下床走到门边。
水声停了,周宴京问:“什么东西?”
孟丹枝人到门边,里面的热气扑出来,根本看不清,她又退缩:“算了,待会我自己拿吧。”
“……”
没过一会儿,周宴京穿着浴袍出来。
孟丹枝偷偷看了两眼。
“不是要拿东西,怎么不动了?”周宴京问。
“待会进去。”孟丹枝嘴硬。
“我还以为你是随便说的一个借口,想要刚才进去。”周宴京用毛巾擦头发,眼神瞥向床上的人。
“怎么可能,你思想真龌龊。”
孟丹枝支起上半身,还不忘谴责他。
周宴京哦了声:“是我误会了。”
这对话不宜继续,她随手抓起一件睡裙就进了浴室,和他不一样,这回把门关得紧紧的。
做贼心虚一般。
卧室里只剩周宴京一人,他轻笑了声。
许久之后,水声终于停了。
孟丹枝半天没出来,盯着睡裙发呆,她刚刚压根没看,结果不小心拿错,本来是泡泡袖的,拿成了吊带。
算了,之前也不是没穿过。
孟丹枝敷上一张面膜,才精致地出了浴室。
周宴京正靠在床头看新闻,听见动静,顺着往那边看,她的睡裙长及小腿,露出一半,纤细的脚踝上还有未擦干的水滴。
一头漂亮的黑发被吹得稍稍蓬松,又有点凌乱,裙摆和头发都随着她的走动微微晃起,既纯又欲。
“你在看什么啊?”孟丹枝问。
“新闻。”周宴京回。
“你刚刚明明在看我。”孟丹枝摸了摸脸上的面膜,“没见过美女敷面膜吗?”
周宴京想了想:“确实没见过。”
孟丹枝:“……今天见到了。”
她以前好像都是洗澡时敷,完了顺手洗脸。
之前洗澡前的话题已经被她遗忘,孟丹枝往床头一靠,还未消散的水雾也被挟过来。
有事要说,她的语气就格外好。
“宴京哥,音音给我介绍的摄影师拍照真的不错,要不我们拍那个写真就找她?”
“你选就行。”
“那你到时候不要插嘴。”
周宴京想起什么,“枝枝,我上次没告诉你,我现在的身份不适合拍军阀照。”
太过敏感。
孟丹枝哦了下,也是啊。
他是公务员,又是党员,军阀照的确不适合他,这么一想,他就算要拍,她也不乐意。
她可是一片红心。
“你们是不是做什么都用证件照?”她好奇。
和别人一比,他的证件照就像是写真,完全没有任何死角,和本人几乎相同。
唯一差别,大约是更正式。
周宴京:“差不多。”
“不能拍这个没关系呀。”孟丹枝忽然很好说话:“其实我天下午就改主意了,你就当个白面书生吧。”
白面书生?
周宴京察觉有异:“那你呢?”
这问题不好,孟丹枝干脆下床去洗脸,头也不回丢给他答案:“我还没想好。”
“……”
周宴京估计,她怕是想到好几个身份了吧。
除了之前被她排除的女将军,可能什么比较厉害的角色,都被她演练过。
他嗤笑声,继续看新闻。
孟丹枝乖乖护完肤,以为这件事已经过去,没料到才至床边,就被他拉得踉跄。
她跌进他怀里。
也不是第一次,她不慌:“我真没想好。”
“这个没想好不急,我们还有另外一件事要谈。”周宴京说。
“什么?”孟丹枝注意力被他吸引。
周宴京:“在车上的时候,你说过什么话,都忘了?”
孟丹枝绞尽脑汁,终于想起来:“我不是夸你青春年少了吗?”
多好听啊,她能想到这个词都不容易。
周宴京嗯道:“夸我之前呢。”
他手压着她的唇瓣,看她恍然大悟的神色,居高临下,还能看见睡裙里的风景。
周宴京眸色渐深:“想起来了?”
孟丹枝不可置信,这人也太小心眼了吧,夸了还不够,还要抓之前的旧账。
哪有这样的人。
男人都是这样算账的吗,一点也不大方,周宴京居然心眼这么小。
孟丹枝觉得自己一失足成千古恨。
这哪是白面书生,这是黑心书生吧。
这要是她当土匪,把他抢回来,她的寨子都得改朝换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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