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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清醒了大半,“西镜?怎么了?”

“没事的。”

“你受伤了。”温系舟却已经从手上的触感摸索出来,他一时间沉默下去。

“系舟,无碍的,只是小伤而已。”

“西镜。”温系舟靠近了谢潭,轻柔的呼吸就打在他的后颈上,令他如今敏感多情的身体又陷入到一阵细微的颤抖中,被勒出红痕的腰上覆上了温系舟的手,谢潭连呼吸都一滞。

“西镜,”温系舟平和又温润的声音在他脑后响起,他似乎还有些紧张,呼吸有些快,“我这几日想了许久,我想,我也是心悦于你的。”他覆在谢长老腰上手有些用力了,令得那还未褪去的红痕都被按出一阵麻痒,谢长老绷紧了肌肉,却仍然控制不住得沁出了一丝水痕。

他咬紧了唇。

耳边是温系舟在诉说着绵绵情意,身体却被旁人侵占了每一寸。

“……等你报了仇,若是你愿意,我们便离开这里,找个好去处。你也不必在因为这些纷争受伤,重新开始好吗。”

谢长老好似回到了从前,也有个人这样与他说过,他喘了一声,眼角落下泪来:“好。”

温系舟便笑了,他揽着谢长老的腰肢,闭上了眼。

……

“你既然连玉佩都不肯取那样急切得想去见温系舟,这次便也别取了。”江凌塞入最后一颗珍珠,看他满脸都是泪水的可怜模样,又伸出手,在他的腰腹上按了按,一颗实在是含不住的珠子便滚落下去,掉在了衾被上,谢长老的脸上便又浮现出那种破碎又茫然的表情。

江凌托着他将他带入自己的怀里,又开始如同野兽一般咬着他的皮肉:“西镜,真想把你钉死在床上。”

谢长老次日神色难堪的,一桶一桶提了水倒入浴桶之中。

他褪下外衫,解开那女子才穿的红色肚兜,扔在了地上,伸手捏着浴桶的边缘,一颗颗地将那珍珠挖了出来,在地上蜿蜒出一条条的水色痕迹。

积雪与芍药都没入水中,浮动的黑发阻断了窥伺的视线。

江城不知道怎的,又走到了温系舟家附近,他在屋檐上看着温系舟与谢西镜告别了,目光又不由自主地跟随着谢西镜而去。

看他提着水,似是要沐浴。

他从小便学的礼义廉耻似乎都做了无用功,觊觎着兄弟之妻,不知廉耻。

江城看他褪下了衣物,后背红色的芍药便闯入了眼中,令他瞳孔骤然一缩。

连气息都不受控制地外泄了,引来谢潭一声厉喝和查探。

……

江城从小便知道自己不是江凌亲生的,是从不知到哪处支脉抱养来的,他原以为是江凌对亡妻或是某个女子情深意重,不愿再娶旁人,而后来听得多了也看得多了,就也知道堂堂武林盟主江凌居然从未娶妻,在外也没有什么相好。

不过那时倒也有几分流言蜚语,说是那江凌江盟主又断袖之风,这才不沾女色,不过再后来,这种风言风语也就淡了,被权势渐重的江凌一力压下,也不敢讨论些什么。

在江城心中,依然是不信的,他只觉江凌是醉心武学大道,这才不拘于男女之情。

只是江家那满府的芍药,似乎又有些说不过去,江城常常会瞧见江凌用手指揉捏着那些花瓣的模样,神色难辨。

江城在江府一路长到十五六岁,对于男女之事的启蒙,却也是受了他那个父亲的影响。

醉卧花丛之际,被一阵急促又甜腻的声音迷迷糊糊唤醒了。

他起身揉着眼睛瞧过去,整个人便愣在了芍药丛中。

他平日积威甚重凛然的父亲,正掐着一人的后颈,如同鞭挞用刑一般在那人雪白的身上大肆征伐,令他发出好似痛苦又好似欢愉的声音。

察觉到动静,一双眼倏而看过来,利得像刀剑,凝着红光和凶恶。

江城一瞬间汗毛直立。

见到是他,江凌便收回了视线,待身下之人渐渐没了动响,他才抽身离去。

江城看到那个雪白的身体不受控制地痉挛了一下,又发出低低的沙哑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