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呢?
在天玄宫清修几日,回宫的日子到了,他没看到自己会找
自己吗?
那么多人,全部都被蒙骗了吗?
颜凊斓的疑问,在温灼瑾回来时,得到了解答。
“今日外面很是热闹,到处是花灯,还有放烟火……凤銮台上,陛下和长公主带百官放孔明灯,天上都是亮的……”
温灼瑾回来,跟颜凊斓讲外面的事情。
家宴上无聊的很,索性温灼瑾从温鹤鸣那里要到了一荷包的银瓜子也没算白去。
“长公主?你看到了?”颜凊斓一顿问道。
“我没凑跟前看,就远远的看了眼。凤銮台上站了不少人,分不清谁是谁。那长公主也没什么好看的,凭她那样恶毒的心肠,不会好看的。听说她这几日还病了,今日是带病放孔明灯的。希望今日这冷风多吹吹她,再病一场才好呢。姐姐不必想她,我们今日吃酒酿桂花汤团。我喂你吃。”
温灼瑾说着,感觉颜凊斓的脸色不太对,跟着又补充了几句,与对方同仇敌忾。
温灼瑾端了汤团喂颜凊斓,颜凊斓张口一点点吃,却是食不知味。
目前的情况,似乎宫里是有个“长公主”存在的。
能将她囚禁,对方想必是做了万全准备的。
要么出现的这人是养的替身,骗了其他人,要么这人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只是推出来稳住局势。
不管哪种情况,都对她本身不利。
朝中还留下的人,有几人是真被骗了,又有几人是假装被骗的?
皇弟呢,被骗了,还是……
可惜她最信任的绣衣史被派去了北境,身边几个忠心的绣衣史都死了,驻守北境的大将军一时也无法联系到。
颜凊斓脑中的计划没有施行的人,也无法进行下去。
晚上的汤团颜凊斓吃的不多,剩下的都被温灼瑾吃了。
颜凊斓晚上也没有犯瘾症,吃过药洗漱后安安静静的闭眼躺着。
即使盖了厚厚的被子,看着也薄薄的一层。
苍白面色上几缕发色,被温灼瑾拨到一边,视线又不自觉的放在了颜凊斓唇上。
消肿不少的唇,颜色都淡了一些,让温灼瑾很想给她再染上红润的色泽。
只是,已经承诺过了。
颜凊斓又这样虚弱。
她这些秽涩的念头只能先烂在自己的脑袋里了。
温灼瑾继续去用功,第二日是斗香会的日子。
温灼瑾寅时便爬起来了,颜凊斓还没醒,看她的情况还好,温灼瑾叮嘱了金蕊几句,赶紧带了做好的香品回侯府。
天玄宫举办的斗香会并非在天玄宫办,而是在天玄宫有师承的一位居士的宅子里举办。
因为温灼瑾要参加,侯府一干人都有资格跟着去观礼。
在如今成为天玄宫某位仙师的记名弟子可是天大的荣耀,身份一下子会提升很多,就算是郡主县主有品阶的诰命夫人也都会另眼相看,而且这样也会彻底摆脱温灼瑾舅舅的影响,有仙师做主,婚事上肯定
会高嫁。
温鹤鸣对温灼瑾是否能被选上,倒不在意,就算没选上,他也有看中的人。
选上了,对于侯府也是好事一件。
不过其余人却不这样认为。
温姵姝看着温灼瑾的眼神有些惧怕,又有些敌意。
温姵姝一直怕温灼瑾和自己抢婚事,这会儿更怕了。
倘若温灼瑾真的跟自己抢,她便要和温灼瑾拼命了。
“求玄女娘娘保佑,让她落选!她祈福一向不虔诚,玄女娘娘明鉴!”
温姵姝纠着帕子在心里祈祷。
温灼瑾的注意力并没有在其余人身上,看似发呆,其实都在想她的美人姐姐。
不知道早饭没有她喂,会不会吃好,白天会不会犯瘾症……
等到地方时,温灼瑾方回神。
下了马车后,温灼瑾带着请柬和其余人一起进去。
参加斗香会斗香的人不算多,不过受邀来,或者慕名拿了银子买名额来观看的不少。
进到宅子里温灼瑾感觉跟昨日上元节街上的情景有一比了。
凡是来的人都或多或少都戴了香,味道就更复杂了。
温灼瑾捂紧项帕跟着引路的丫鬟往里面走。
“这边是今日的男宾,用帘子隔着,这边是女宾,还请跟奴婢这边走。”丫鬟跟他们说着。
温灼瑾瞥了眼男宾的方向,看到了一个修长的身影从那帘子后出去。
人没看清楚长什么样子,不过那人走动间衣摆翻飞,温灼瑾闻到了一股混着淡淡香膏味儿的女儿香。
这味道和几日前在打着庆字的马车上闻到的很像。
温灼瑾看了眼没多理会继续往前走。
另一边温灼瑾注意到的身影,匆匆出去,拐了几道弯儿竟是在一处假山后停下来。
那处假山后靠着一个穿着素白道袍的年轻女冠。
“在这等地方,你唤我出来私会,就这么急的吗?”那女冠娇笑道。
“莫说笑话。殿下在天玄宫那边你可发现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来人低声问。
“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每日清修,比苦修派的那些人还清心寡欲。怎么了?”那女冠说。
“我前日送去七枚凤梨酥,说是她最喜欢的糕点,她竟是收了,还赏赐了东西。”那人说道。
“这有什么?她一贯觉得你是人才,想要你忠心耿耿,给点赏赐怎么了?更何况你有那把柄在她手里,肯定听话。”女冠道。
“那凤梨酥殿下不喜的,我做了改良的凤凰酥她才喜欢,更何况,那数字七排列出的凤梨酥,她看了都要恼火的,要九才行。哎,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我再问你几件事,你仔细跟我说说。”那人蹙眉说着,似是感觉非常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