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的底下还需有得力的帮手,以便管事的有什么意外可以顶替上去,底下的人需按照他们
的擅长安排事,月钱给到位,不能多也不能少,有奖励也需有惩戒。
这是颜凊斓管人的基本理念。
听了这些人的汇报后,颜凊斓记住了每个人的声音和名字,以及他们所负责的事。
温灼瑾的安排大致是都不错,颜凊斓只是做了点小调整。
“王武此人可用,做为武师父,让他帮你去牙行挑选些人来训练。”
“管厨房的娘子和采买的要分开,不然容易造成贪墨。”
“宅子是新宅子,任命的管事也没有多少经验,可给个期限,若是做不好便替换掉。”
“做的好不好,得有个标准,比如……”
“……”
颜凊斓给了一些意见,温灼瑾听着不管有道理没道理都记了下来。
看起来娇娇弱弱的美人姐姐,原来也是学过管家的,说起来言之有物。
即使美人姐姐什么也不会,温灼瑾也是喜欢她的。
她会这些,还愿意为她做,温灼瑾便更喜欢了。
将宅子里的人重新梳理了一遍,安排好事情后,又商议了后面要从牙行采买的人,以及如何安排这些人,怎么训练后再做事情等等。
这些温灼瑾心里大概都有数。
之前都是自己一个人谋划,买宅子这样的事也算是一时冲动,没个人商量。
和颜凊斓一起商量这些事,温灼瑾的心情不觉便愉悦起来。
这种愉悦和跟颜凊斓亲密是不一样的愉悦。
温灼瑾说不清楚,总之,心情是很欢喜。
要吃晚饭时,她们方才有时间品茶听琴。
地方设置在荷塘中的水榭上。
秦玥柔被叫来,奥黛丝也来了,周围顿时热闹了许多。
温灼瑾调了香茶,放入了赤蔷薇花露,颜色看起来极好看。
入口是花香味,有回甘,唇齿生香。
温灼瑾今日调的香,是用做花露的方式作出的沉香露,再加入其它花露做成的合香。
等人都走时,温灼瑾和颜凊斓吃了晚饭,再一起回内室。
颜凊斓鼻端和口里还都是花香味儿。
“姐姐,今日可以亲亲阿灼吗?”到了内室,温灼瑾凑近颜凊斓低声问,语气带着央求的味道。
颜凊斓感觉自己好似醉在了花香里。
凑近温灼瑾吻了下去。
唇瓣相贴,似多了一些除了羞耻外别的东西。
没多久,熟悉的热意上来,脸颊眼眶发热。
颜凊斓感觉自己应该又能看清楚了。
颜凊斓想看看温灼瑾长什么样子,伸手拍了下温灼瑾。
只是吻着她的人,吻的极投入,并没有放开她的打算,喉间还发出了低哼声,似是央求颜凊斓让她再亲一会儿。
好吧,颜凊斓没动了,甚至伸出去的手从温灼瑾的背后抚过。
温灼瑾似是更激动了一些,将颜凊斓抱的更紧了。
颜凊斓被吻的迷迷糊糊,眸子被泪水模糊,又看不清楚了。
颜凊斓觉得自己似乎不该有多余的动作。
好一会儿温灼瑾停下来,在颜凊斓耳边喘息。
“姐姐,我去拿香药来…”温灼瑾的声音传来,颜凊斓能感觉到其中的隐忍。
心里有什么在萌发,又因为一些因素被压着。
终是什么也没做,如以往一般用药,再洗漱,再回来睡觉。
和在乌桕巷的宅子没多大区别,只是更大一些。
温灼瑾现在的制香室,是一整个院子,里面有几个帮忙的丫鬟,奥黛丝也有自己的一间制香室。
温灼瑾继续试验莲花香,想做的更好一些。
第二日温灼瑾和颜凊斓一起吃过饭后便离开了,铺子上的事有许多还是离不开她的,另外一些勋贵发起的聚会也是要她亲自参加的。
温灼瑾离开后,庆谌宁和晏子桑方才来了。
“殿下名下的房契店铺那些的确被出卖了一些。北境军队八百里加急送回军情急报后,殿下这些东西便开始卖出,用的便是为边境筹集粮草的名义,实际上这些银子并未用到筹集粮草上。”
“自从温灼瑾卖了香给教坊司的教坊使太监后,那太监因为身上异味儿没了,被调回宫升职,温灼瑾的香也在宫里盛行起来,温灼瑾通过那人结识了一些宫里的人,得以有了这个机会买到殿下的宅子。”
颜凊斓问起时,晏子桑说道。
“你们以后来时小心一些。遮掩气味儿的香也买一些。阿……温灼瑾的鼻子很灵,昨日她便闻到你们两个的味道。庆谌宁,你每次是不是用一样的香膏?也被闻出来了,换个香膏,或多买一些香掩盖下味道。”颜凊斓顿了顿对两人说道。
“……”两人听后忙应了,谁也没想到温灼瑾鼻子这么灵。
“之后温灼瑾会在牙行采买一些下人,你看情况再安排几个绣衣史进来。最重要的是帮她多训练出一些人来。云京城不方便可以在城外训练。他们可以养新兵,我们也可以。”颜凊斓说道。
以商队护卫的名义养兵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宫里如何了?陛下……最近如何?”颜凊斓吩咐了几件事后迟疑了下还是问道。
最开始她是想尽早联系到皇弟的,但是发生的种种事,让怀疑在心里种下,即使联系到了庆谌宁也并未联系他,只是打听宫里的近况来判断。
“宫里淑妃仍被禁足着,陛下新纳了几人,升了位份,有两个查出有孕了。太医院那边的消息是身体康健。贤妃那边没什么动静,冯贵妃似是急了,有些小动作……”晏子桑将消息跟颜凊斓说了下。
“宫里的长公主可有见过?还在称病吗?”颜凊斓又问。
“最近病似是好了,只是说需要休养。微臣见过两次,和殿下长相几乎辨不出来,气质也极相似……”庆谌宁说道。
“每年三月中旬陛下生辰时,各国使臣会来庆贺,开宴较技,是个
机会。那日我回宫一趟,晏子桑你准备下。”颜凊斓说。
“……殿下此时回宫太危险了。那金鱼符若是殿下能信得过属下,属下愿冒死给殿下拿回。”晏子桑一顿说。
“不是我不信你,是那金鱼符在陛下身边,你拿不到的。我去吧,既然宫里那位假的和我长相如此相似,也方便。”颜凊斓说。
拿到金鱼符可以做更多的事,而且,进宫一趟,颜凊斓也可以验证自己的猜测。
“殿下的眼睛还看不见,不太方便吧?”庆谌宁说了句。
“有时会看的清,这个不妨事。我到时候会叫你来身边。”颜凊斓说。
听颜凊斓如此说,庆谌宁便不再多说什么了。
几人又商议了一些其他事后,颜凊斓随庆谌宁他们出了宅子,再去见几个人。
另一边温灼瑾参加了丞相家三小姐办的清谈会,推出了自己新研制的淡雅型合香,用了闵惜文配的诗,清谈会的小姐们都挺喜欢的。
温灼瑾借着香交好了几个勋贵夫人小姐。
“阿灼,你可知道安庆郡王家的事?”其中一个已出阁的夫人拉住温灼瑾低声说,神色显得有些八卦的样子。
“没听说,怎么了?夫人说与我听听。”温灼瑾显出很感兴趣的样子倾听。
“我娘家嫂子家的妻弟是太医署的,听说啊,那位世子,前几日不知道怎么的,被人阉了……手法极为惨烈,命差点没保住,这几日都卧病在床,那世子这辈子怕是毁了。我是听说安庆郡王家有向天玄宫求娶过阿灼,特地提醒下你,千万莫要跳入这个火坑。”那夫人低声说着,绘声绘色的。
“……”温灼瑾眼睛瞪圆了几分,直想拍手叫好,很快背后又起了冷汗。
那混蛋玩意被阉了是好事一件,只是可别算在她头上啊!
“知道是谁做的吗?这么胆大?”温灼瑾低声问。
“这就不清楚了。听说被阉了后,光着扔到了他们院子里。啧啧,吓人的很。不过那世子,欺男霸女,保不准有什么仇家。”那夫人说。
温灼瑾吸了口气,谁知道对方会不会迁怒她,她得赶紧去找个靠山。
当日温灼瑾回去路上先去了香品铺子一趟,将铺子里的清雅型香打包了一份,加上了之前自己制的莲花香放进去,提着东西便去了乐安郡主家,送上了拜帖,本来是想莲花香再试验下,不过现在的情况来看,先来试一试再说,见不到下次再来,还见不到,再想办法联系其他人。
“郡主,侯府嫡女温灼瑾递了拜帖求见,郡主可否要见?”
颜凊斓正随晏子桑去见乐安郡主时,下人在外面来报。
“不见,打发了!”乐安郡主正和颜凊斓说话,没有犹豫的说道。
她平日里本也避世,若不是收到颜凊斓让晏子桑送的信,也不会从城外回来。
“等等。”颜凊斓提声说了句。
她来乐安郡主这里原是想提一下温灼瑾这件事的。
以防温灼瑾来访见都没见便被拒,没想到温灼瑾来的这样快。
是听了她的话,来找乐安郡主合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