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错过昨日不是还有今日吗?”颜凊斓拍了拍温灼瑾安抚道。
温灼瑾一下子抬起了头,神色一下子飞扬起来。
“呜呜,姐姐说的,我可记住了,嘻嘻……”温灼瑾抱紧颜凊斓亲了口道。
颜凊斓无语。
温灼瑾不会就是等着自己说这句话吧?
时间不早了,昨日两人都没怎么吃东西,睡到早上已经饿了。
温灼瑾拉了颜凊斓起来,一起去洗漱。
等洗漱好,让丫鬟上了早饭。
“姐姐,昨日提早醉了,倒是忘记一些紧要的事。我还准备了一个盒子,是给姐姐的嫁妆。”
吃过饭,温灼瑾想起一件事,拿出一个精致的雕花木盒子。
颜凊斓听的吃了一惊,嫁妆?
“这里有一些银票,还有田庄地契,以后的收入都会直接给姐姐的。姐姐想怎么花就怎么花。”温灼瑾打开盒子给颜凊斓看。
颜凊斓看了眼,银票厚厚一叠,大约有三四万两银子。
温灼瑾这些日子是赚了不少银子,但是也在不断的开新铺子,而且天玄宫,乐安郡主那边都要了分成,她所存的现银并不多,没想到竟是给自己这么多,这可能是她全部的现银了。
她还在想除了乐安郡主那边的银子还需要的话,如何在给温灼瑾管家时,可以合理的要一些银子,温灼瑾便给自己了。
“姐姐,是不是安心很多?”温灼瑾将盒子塞到颜凊斓手里弯着眼睛道。
银子虽然不算多却极厚重,让颜凊斓觉得沉甸甸的。
听着温灼瑾的话,看着温灼瑾灼灼的眸子,颜凊斓心中触动,却并未立刻作出回答。
“阿灼,可否将卖身契还于我?”颜凊斓说道。
柳素娘的卖身契,颜凊斓已让宅子里的绣衣使帮忙找到了,在温灼瑾的自己放银票的小箱子里,加了几重锁。
虽然已在温灼瑾身边安排了人,也在官府那边让庆谌宁安排了人,颜凊斓还是有些不安。
她没想到温灼瑾和玄真她们的关系可以这样好,连成亲的事都告诉了玄真。
接触到那些人,一不小心便会惹出杀身之祸。
不若趁此机会,将卖身契要来,再提醒下温灼瑾。
“……”温灼瑾看着颜凊斓顿住,她还想着给颜凊斓办理良籍身份符牌呢,颜凊斓要走了卖身契如何办?
“阿灼不愿吗?”颜凊斓问。
“自然愿意的。”看着颜凊斓的神色,头脑蒙了下,温灼瑾脑子只是过了下,便立刻应了。
温灼瑾去找到自己的小箱子,从里面拿出了卖身契,给了颜凊斓。
“姐姐,你将这些东西一并锁在这个柜子里,这是钥匙。”温灼瑾说着又给了颜凊斓一枚钥匙。
“阿灼,谢谢你。”颜凊斓说。
“姐姐,你忘记了,从昨日开始我们便是一家人了,无须谢我。真要谢我的话,你亲亲我……”温灼瑾凑过去道。
颜凊斓低头吻住温灼瑾。
温灼瑾的嘴角翘起来。
大早上的一个吻让温灼瑾想立刻和颜凊斓洞房了。
只是,也不能这样色-急了。
颜凊斓拍温灼瑾时,她方松开了。
两人挤在一处说起话。
“姐姐,你可知昨日那玄真来说了什么吗?”温灼瑾想起玄真跟颜凊斓说起来。
“说了什么?”颜凊斓懒懒的问。
“她说她去了天玄宫见绛霄,绛霄让她给我带了贺礼祝词。而且还让我过几日带你去天玄宫祈福,顺便让绛霄见见你呢。姐姐可愿意去?”温灼瑾问。
“阿灼,天玄宫制出香毒的,我不想去。而且我的身份特殊,会引起很多麻烦。若是玄真她们知道,会给你招来祸端的。”颜凊斓一顿说道。
她如何能去见绛霄?
也是温灼瑾还不知道,能随意这样坦然的说,未被察觉
出异样。
但若是不警惕说出去了什么让天玄宫的人知道的事,怀疑到温灼瑾的头上,也会给温灼瑾带来极大的麻烦。
“姐姐,清流案我看已缓和许多了。姐姐还怕?”温灼瑾一顿问。
“武家的案子和我的不一样的,牵扯进了造反案中,一不小心便会株连九族。阿灼莫要不在意。”颜凊斓特意说的严重了一些。
温灼瑾看颜凊斓说的郑重,想了下,当初她为了舅舅家的事,拿出了很多银子走动,舅舅家官身都还在,只是被贬官了。
皇帝启用的清流,也不过是未曾牵扯到造反案中的寒门子弟。
“好,我记着。姐姐也不用那么害怕。我们不去天玄宫见她们便是。她们天玄宫最近忙着别的事,恐怕也只是提一嘴,未必是真心邀请。”温灼瑾说道,安慰颜凊斓道。
颜凊斓听温灼瑾如此说,稍微放下了心。
颜凊斓说的造反,株连九族,牵扯到温灼瑾身上的担忧,并不是她吓唬温灼瑾的,而是她真实的担忧。
自己做的事,比当初清流案莫须有的造反案可严重的多。
只希望即使事败,也不要牵扯到温灼瑾。
“姐姐记得上次我提过绛霄似有一个喜欢的人跑了找不到了吗?她们还在找呢。玄真说上次设局,本来以为肯定跑不掉的,谁知道人跑了。这次她们又设了局,加大了人手,说一定能抓到人。我觉得,那人都逃走了,应该不会留在云京城了。也不知道绛霄她们对她做了什么,竟让人给逃了。希望她们别抓到人了。”
温灼瑾换了个话题说,没注意到颜凊斓的神色变了又变。
又要设局?
这次是什么局?
没想到温灼瑾和玄真来往,倒是有这样的消息传给她。
虽然具体不清楚,也让颜凊斓提高了警惕。
听温灼瑾的语气,对那个“未曾谋面”的人也有同情心不希望她被抓,颜凊斓对温灼瑾又亲近了一分。
两人腻歪着有说了一会儿话,温灼瑾想带颜凊斓出去玩儿,拉着人去了荷塘那边。
颜凊斓出去时便戴了面巾遮住了半边脸,毕竟秦玥柔是见过她的。
“新婚”当日,温灼瑾带颜凊斓泛舟,钓鱼,下棋,放风筝,放松心情玩儿了一整天。
晚上温灼瑾盼着洞房,速度很快的吃完晚饭,要去洗漱时,颜凊斓捂住肚子神色有些不对。
“姐姐,怎么了,可是吃坏了肚子?”温灼瑾有些担心的问道。
“没有,只是,好像来了月事。”颜凊斓抬头看了眼温灼瑾说。
自从上次来了一次月事,后面颜凊斓的月事就没来了。
颜凊斓也并未在意,却没想到在今日来了,倒是感觉有些对不住盼了许久的温灼瑾。
“……来了是好事,郑姨说一月一次才是正常的。这次拖了好多日,能来便是好事。”温灼瑾看颜凊斓的神色将人抱住说道。
虽然有些失望,但是
颜凊斓能来月事的确是好事。
只是不知道喝了这么长时间的药,身体会不会比上次好一些。
“我去找月事带,再准备汤婆子,熬一些郑姨开的药……”温灼瑾给颜凊斓裹上被子后说着赶紧去准备了。
颜凊斓看着温灼瑾忙活,眸光颤了颤。
有了上次的经验,温灼瑾有条不紊的将东西准备好,尽可能让颜凊斓少受点罪。
等颜凊斓躺下,周身都暖烘烘,压下了腹部传来的坠胀酸痛的感觉,的确比之前好了一些。
“姐姐,乖,你放心睡觉,我会暖着你的。”温灼瑾从颜凊斓背后将人抱住,手放在颜凊斓的腹部给她取暖。
颜凊斓的神色渐渐松懈下来。
一如上次,有温灼瑾陪着,很可怕的月事,也变得没那么可怕了。
颜凊斓偎在温灼瑾的怀里,不知不觉间竟是睡着了。
半夜时,颜凊斓起来方便了一次,温灼瑾起来也陪着。
“可还痛?”温灼瑾带着睡意的声音问颜凊斓。
“痛……”颜凊斓低声说,拉了温灼瑾的手放在自己腹部。
温灼瑾心疼的很,将颜凊斓抱紧。
温灼瑾再次想到之前郑千芩提到的那个从宫里退下来的女医。
她已经差人去请了,许诺了丰厚的诊金。
只是不知道那人有什么顾虑,推脱了。
温灼瑾加高了诊金,又差人去了一趟。
不知道人来没来。
看来明日得派人快马加鞭去看看人来了没,尽快接来给颜凊斓看诊。
第二日早上温灼瑾一起来就差了之前雇的镖行的人骑快马去接人。
颜凊斓又痛了一日,温灼瑾各种办法都用了,只能稍微缓解。
等到第三日早上时,那位女医终于被请来了。
那是一个约莫五十多岁的女子,看起来极富态,有种雍容气度,看着像是温灼瑾见过的勋贵夫人。
“辛苦莫女医了。怕是还要再劳烦您给我家夫人看诊了才能再去休息。”温灼瑾给那女医一礼道。
“应该的,还请温小姐带路。”那莫姓女医慢声说道,瞧着处变不惊,一看就是见过世面的人。
温灼瑾只希望这人真的能治好颜凊斓。
那莫姓女医被温灼瑾带到了内室给颜凊斓看诊。
因着看诊是要望闻问切的,颜凊斓又在内室,并未遮住脸。
温灼瑾推门先进去,再请了女医进门。
莫姓女医往里面走时神色还很淡然,只是走到里面看到靠在软枕上的颜凊斓,神色跟着变了变,眸子都跟着瞪大了几分。
“你便是请来的女医吗?听说你是宫里出来的,也多亏了阿灼,我才有幸见到你这样的女医。可是从我脸上看出了什么病症?”颜凊斓抬眸看了眼那女医轻声说道。
瞧着对方的神色,颜凊斓猜测对方可能认出了自己。
即使没认出心里应该也有所怀疑。
所以颜凊斓点了她一句。
“见过夫人。要仔细把脉再问过后才知道,哪里能看脸色就知道呢。”莫女医说道,神色很快便恢复了。
“那好,劳烦女医了。”颜凊斓说这,伸出了白皙纤细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