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3 章(2 / 2)

“你若不乖,还想着要逃走,我便将其余人也杀了。”颜凊斓紧跟着说道,情绪已然控制不住了。

这期间颜凊斓并未去找过侯府和武家的事,只是差了绣衣使监视。

她也从未想过因为温灼瑾迁怒他们。

只是看温灼瑾的反应,颜凊斓明白,温灼瑾就是这么想自己的。

这让颜凊斓心底难受的同时似乎抓到了点什么。

温灼瑾本性是善良的,重感情的。

她对舅舅一家是极有感情,当初为了救舅舅花了不少银子,连嫁妆都典当了。

她的那些香方怕也是留给了武家人用来保命了吧?

短时间内想要温灼瑾乖乖的不再逃走,只能用那些人来留住她了。

反正她在温灼瑾眼里都不是什么好人。

温灼瑾听颜凊斓说的话牙齿打战。

“是的,只要公主殿下不迁怒其他人,民女便愿意接受一切惩罚。”温灼瑾咬着牙道。

那日在宫里听到的,要给她用所有刑具的话,怕是要……

颜凊斓听着温灼瑾说的话,一直慌乱的心似乎安稳了点。

起码,温灼瑾不会逃了,会留在自己身边,让自己有时间慢慢修复她们的关系。

只是,情绪失控说出这些话的结果,恐怕会让温灼瑾对自己印象更坏了。

难道自己不是那样的人吗?

这几日手上不知道染了多少

血。

颜凊斓动了动唇瓣,没有发出声音。

不稳定的情绪不知道还会说出什么。

盯着温灼瑾看了一会儿,颜凊斓转身出了牢房。

很快有一个女绣衣使进了牢房。

“温小姐,得罪了。”那绣衣使说着,给温灼瑾的眼睛蒙上了一层黑布,让她看不到东西,又给她将之前的披风裹在了身上,将带子系上。

温灼瑾有些疑惑,刑房在外面,或许是要去上刑了?

温灼瑾被那绣衣使领着往外走。

走了好一会儿,周围的味道变化,没有去上刑,那些血腥味儿反而越来越远。

好像是出了天牢?

温灼瑾看不见,只凭借味道判断。

很快上了一辆马车,之后又下了马车走了好一会儿。

周围的味道已经完全变了,是香味,熟悉的花露味道。

“温小姐,还请沐浴更衣。”一个声音说着。

温灼瑾扯掉了眼睛蒙的布,看向周围。

是装置华丽的盥洗室,里面有个很大的浴池。

温灼瑾心里越发疑惑,没有多问。

折腾许久,在天牢里沾染了一身气味。

现在身上的衣服也不舒服。

温灼瑾脱了衣服洗漱完,将一旁放着的干净寝衣穿上。

等洗过后,出了盥洗室,便有人送了食物来。

温灼瑾坐下填饱肚子,等待惩罚到来。

外面天色都黑了,还没人来。

温灼瑾直接去睡了。

半梦半醒的时候,温灼瑾感觉自己身边有一团又软又冰凉的东西靠近。

睁开眼看去,却是换了素色寝衣,头发柔顺的披散下来的颜凊斓。

那些冰冷坚硬的气质,在这一瞬似乎都消失了。

又恢复了以往温灼瑾熟悉的样子。

颜凊斓对上温灼瑾的眸子后,神色微微有些不自在,很快消失。

“吻我。”颜凊斓道,似乎在发号施令。

温灼瑾怎么也没想到,颜凊斓会说这样的话。

温灼瑾呆愣的看着颜凊斓时,颜凊斓眉头蹙起,没有等温灼瑾来,俯身过去吻了温灼瑾。

以往都要温灼瑾诱哄的主动,是温灼瑾极喜欢的。

这个时候,温灼瑾却是懵懵的。

带了一点力道的吻,轻咬在温灼瑾的唇瓣上。

温灼瑾呼吸跟着急促了几分。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触感,让温灼瑾一下子仿佛回到了斓园两人亲密时。

可是,现在是什么情况,她为何要这样做?

她到底想要什么?!

温灼瑾没有想出来个所以然,思绪便被扰乱了。

压住她的人扯开了她的寝衣,如以往自己揉弄她一般揉弄自己。

只是,颜凊斓到底鲜少做这些,总是不得劲儿,如小猫挠痒痒。

温灼

瑾闭了闭眼,什么也不管了,反身欺了过去。

颜凊斓低哼了声,不知道是痛还是什么,只伸手将温灼瑾抱住。

整个过程没有说一句话,却比以往都激烈了几分。

两人的情绪都很复杂,但是身体是诚实的,分开了几日,异常思念彼此。

依旧非常契合。

被情绪带着,都恨不得将对方焊在自己身上。

以往或多或少都有收着点力度的温灼瑾,这次完全放开了。

对方没喊停,她就将全部力气都用在她身上。

等歇了下来,温灼瑾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快被温灼瑾给弄坏了。

整个人陷在柔软的被褥里。

腿还分着,没有闭合。

唇被吻肿了,白皙的皮肤上都是吻痕,眸子里都是泪,溢出来挂在两腮。

被欺负狠了,看起来极可怜。

温灼瑾微微吸了口气。

软软的低哼声从颜凊斓鼻腔发出,挂在两腮的泪珠滴落,温灼瑾感觉心里一颤,看到对方伸手,便俯身抱住人。

这就是她对自己的惩罚吗?

温灼瑾不知道。

以往温灼瑾都是起的早的那个,第二日早上却是颜凊斓先起来了。

温灼瑾没动,装睡。

颜凊斓撑起身体,又倒下去。

身体酸软,又痛。

颜凊斓窝在温灼瑾颈窝喘息了几息,并没有多停留,想了想那一堆要处理的事,颜凊斓还是爬起来了。

外面天还黑着,颜凊斓便离开了。

温灼瑾等颜凊斓走了,坐起身看着门口发呆。

周围还都是颜凊斓的味道。

即使颜凊斓的性格变得不熟悉,有很多陌生的地方,但是,她的身体还是那样,她的味道,触感也还是……

温灼瑾揉了揉自己的脸颊,长长的吐了口气。

以往那样程度的亲密,颜凊斓都要睡很久,娇气的哼哼许久,今日却……

温灼瑾很快也起来了,她想看看这地方是哪里,只是行走的范围被禁止在房间里,不能出去。

不管她从窗户口,还是门口,都有人看着。

她现在相当于换了一个华丽一些的牢房。

身边没香材,也没有香,温灼瑾想了想,便找了笔纸来写香方。

一连几日,都是晚上才看到颜凊斓。

颜凊斓没有和温灼瑾多说什么,看上去很疲劳,却对于和温灼瑾亲近很执著,每晚都要。

直到两天后,颜凊斓被人扶着回来,身边还跟着一个熟悉的人。

是温灼瑾曾经请的莫女医。

温灼瑾不用莫女医说,便知道颜凊斓是月事来了。

面色苍白,眉头紧蹙,整个人都脆弱的很。

莫女医给颜凊斓针灸止痛,温灼瑾不自觉握住了颜凊斓的手,明明是大夏天,手依旧很冰凉。

莫女医给颜凊斓用了药,颜凊斓闭眼似是睡着了。

“殿下月事来了,不是之前一直用药的吗,怎么现在反而严重了。你未曾让殿下好好用药吗?”莫女医做完后,看向温灼瑾说道。

“……”温灼瑾沉默,这几日她并未关心颜凊斓是不是按时用药。

“殿下的病要坚持用药的,年头长了,想要根治,不坚持断了一两日都不行的。”莫女医说着摇了摇头。

“所以,你早知道她的身份?”温灼瑾看向莫女医,想到了什么问道。

“是的。我以前便是宫里的女医。”莫女医说,如今都到宫里了,自然也没必要隐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