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章(2 / 2)

狗腿守则[快穿] 楼不危 8831 字 1个月前

邵野才不会承认自己害怕,他道:“地上有点冷,我觉得我们两个人挤一挤比较暖和。”

他像是一只暖烘烘的大熊贴在观月燃的身上,确实挺暖和的,还软软的,观月燃想,只是自己的身体这样是热不起来的。

“是有点冷,”观月燃道,他问,“那我在哥哥身上取个暖,哥哥也不会介意的吧。”

现在这样应该可以了吧,还要怎么取暖?

但这种情况邵野肯定不能说介意,那得多厚的脸皮才能把拒绝的话说出口。

“不介意,”邵野说,“弟弟你随意。”

“那就好。”观月燃说。

话音落下,一只冰冷的手从邵野背心的下摆探入,抚过他的小腹,停在他右边的胸肌上。

“哥哥这里好像更暖和一点。”观月燃说。

有吗?邵野没感觉出来,不过他说更暖和,那就更暖和吧。

但是取暖怎么还揉来揉去的,这是要摩擦起热吗?邵野在心里吐槽了一句,出声叫他:“弟弟……”

观月燃略带疑问地嗯了一声,他以为邵野是受不了自己这样玩弄他,却听邵野问他:“岛上的人为什么会把你当成恶魔啊?”

“因为我本来就是恶魔呀。”观月燃答道,像是为了让他说的话更为可信,揉着邵野胸肌的手更用力了些。

“我是认真问你的。”邵野说。

观月燃贴在邵野耳边,对他轻声道:“我也是在认真回答你,睡吧哥哥,做个好梦。”

邵野本来以为自己今晚刚见了鬼,又有心事,肯定是睡不大好的,但事实上他跟观月燃说完晚安没超过十分钟,人就没了意识。

观月燃听着耳边传来的均匀呼吸声,在他胸肌上用力掐了一把,他就知道会是这样。

有这么一个哥哥陪在身边,好像也不错。

观月燃闭上眼睛,另一手也钻进了邵野的背心里面。

那是六十九年前的事了,那一年的秋天,望月岛上来了一位奇怪的老人,他声称自己是月神的使者,前来传达月神的谕旨,月神说,不久后,会有恶魔降临人间。

月神不忍看到祂的信徒们受难,所以让他前来,帮助祂的信徒们免于这场灾厄。

起初,岛上的大部分人并不相信这位老人说的话,可之后,他说过的那些预言都成真了,在小镇的教堂被大火吞没后,一切异象开始发生,墓地周围游荡着无法得到安息的鬼魂、街道上随处可见的白色画眉鸟的尸体、傍晚时分变成锈色的湖水……

第二年的春天,老人成为了岛上的大祭司,从此追随他的信徒越来越多,他告诉他的信徒们,如果能替月神净化恶魔,月神就会赐予他们永生。

而那些不相信他的人,果然一个个都遭受了厄运,走向死亡,譬如观月燃的父母。

大祭司宣布那个刚出生的婴儿L就是恶魔的时候,岛上没有一个人反对,他们把自己失去亲人的痛苦,发泄在这

个弱小婴孩身上。

当他们发现,无论他们怎么虐待他,他都不会死去时,更加确信他是恶魔了,他们割下他的血肉,吃进肚子里,以为这样就能得到永生,但是并没有,于是他们继续祈求大祭司把他早日净化,献祭给月神。

他被净化了整整十六年,终于被钉在十字架,熊熊燃烧的烈火将他的肉||体吞没,他的意识却吞噬了原本的邪神,化为永恒的神祇。

是他们杀死了祂,是他们孕育了祂。

观月燃的手在邵野的胸前这么揉捏了一晚上,也忘了要去小镇上感受他的快乐。

日升月落,天色渐亮,饱受了一夜折磨的岛民纷纷来到教堂外面的广场上,商议接下来要怎么办。其实已经很明显了,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完成献祭,找到神骨,封印那个恶魔。

他们原本是想先把这几个外乡人给献祭掉,只是陈红药经过这几晚的事,凡事都留了个心眼,根本没有吃下他们混入迷药的食物。

意识到情况有点不对后,她赶紧想办法逃跑,只是他们面临的是几百个岛民的追逐围堵,他们比陈红药等人要更熟悉岛上的地形环境,好在那些岛民一看到月亮出来,就匆匆回了家去。

不过陈凌川和他的女朋友却落入了这些岛民的手上,陈红药不得不想办法解救他们,晚上的小镇到处都是恐怖的鬼怪,一个比一个吓人,陈红药看到后来居然有点麻木了,她想真该把邵野一起叫来,让他好好辨认一下是不是他们吃菌子了。

直到天要亮时,陈红药他们才把陈凌川和丁晓玲两人救了出来,也不敢休息,立即逃命似的跑出小镇,找个地方躲藏起来。

如今小镇上没有一个外乡人了,经过昨晚惊魂一夜,岛民们意识到他们根本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找到足够的外乡人,只能把屠刀向着他们的同伴。

公平起见,岛主把所有岛民的名字写在纸条上,放进黑盒子里,从里面抽出七个人作为第一场献祭的祭品。

白发白袍的大祭司依旧是站在高台上,静静等待着他们绝望而痛苦的献祭仪式,他的目光却眺望向远方。

远方,丛林深处的湖边,邵野本来是打算去小镇上打听神骨的消息的,但一翻背包,发现他带来的食物快要吃完了,他必须想办法寻找新的食物。

他这几天在林子里到处乱窜,也没在林子里见到什么能下口的小动物,倒是在湖边洗漱的时候,常常看到有鱼在水里游过。

邵野是有自知之明的,钓鱼这项靠运气和定力的运动肯定不大适合他,但是叉鱼应该是可以的,他找了根木棍,拿着小刀把一头削得尖尖的,然后找了块水浅的区域,脱去身上的背心,只穿着短裤下了水去。

他弯着腰,全身的肌肉紧绷,全神贯注地看着水面,等着有鱼从他面前经过的时候,扑通一声,他将手中的木棒狠狠插入水中,淡淡的血丝漂浮出来,一击即中!

邵野自己都没想到他还有这个本事,好好好,以后不用毕业证就能干的工作又多了一样。

他转过身,向观月燃得意地挥舞着自己刚叉到的、现在还在甩着尾巴的大鱼。

他的那些亡灵们能帮他叉鱼吗!

观月燃对那条鱼并不怎么感兴趣,他的目光落在邵野随着大幅度动作而颤动的胸肌上,蜜色的肌肤上溅满湖水,映着明媚的阳光,硕大又饱满。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想伸手上去揉一揉,捏一捏,连去观看那些岛民们献祭的兴致都淡了几分。

正常人会对自己的哥哥产生这样的想法吗?

不过没有关系,祂从来不是正常人。

小镇中残忍血腥的仪式正在进行着,那些惨叫声此起彼伏,祂的无数只眼睛却都落在邵野的身上,邵野毫无察觉。

突然,他感觉自己的胸肌好像是被人捏了一把。

像是他弟弟捏的,但观月燃还站在远处的树下,与他隔了至少有十米的距离。

他低头看去,却只看到下面泛着波光的清澈湖水。

是错觉吗?

毕竟大白天的,也不能见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