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如果受伤的是她,得有?多痛。
她遇到太多这种?事情了,才能如此云淡风轻吧。
“没事的,光天化日之下,他不敢的。”
温书渝见得多了,写匿名信骂她的,扎破她的汽车轮胎的,不计其数。
这么明目张胆跟踪的,却?是头?一回。
林思洛匆匆赶来?,额头?上满是汗珠,“温律师,你?没事吧,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医药费我来?付。”
温书渝拍拍她的手臂,“不碍事,你?要?保护好自己,开?庭之前都要?小心点?,他能对我下手,我怕他对你?也……”
“我知道。”
之前,林思洛也受到过类似的伤害,万万没想到,他会对律师下手。
不多时,丁经?明醒来?,在警察和监控面前,承认了自己是蓄谋的。
说,看律师是一个小姑娘,想吓唬吓唬她的。
认罪认得倒很快。
判决结果是,丁经?明涉嫌恶意跟踪别车,但?情节轻微,不构成犯罪,行政拘留五天,200元罚款,以及赔偿对方的医药和汽车修理费。
养伤加拘留,开?庭前丁经?明不会再兴风作浪了。
算是松了一口气。
林思洛满脸歉意,“温律师,这么晚了,我请你?们吃饭。”
温书渝笑笑,“不用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林思洛没有?留下的打算,夫妻情分早在一次次家暴中消磨殆尽。
说句阴暗的话,巴不得他死了。
和林思洛分开?,温书渝过意不去,“江淮序,我带你?去吃大餐,谢谢你?救了我。”
她想还人情,也明白,救命的情不好还。
江淮序漫不经?心地说:“鱼鱼,你?想谢我,不如改一下称呼。”
“哦,我尽量。”直呼其名太生疏,温书渝开?始练习,“老?公,老?公。”
开?始是羞耻的,多喊几?次反而带了感情,“老?公。”
“差不多可以了。”
从她的软唇叫出来?这个称呼,江淮序扯了扯领子?,莫名的燥热。
处理完所有?的事情,已接近夜半。
夏风徐徐,树影婆娑,棒棒糖月季花团锦簇,墨黑色空中镶嵌零星星光。
“你?没大碍,真好。”温书渝忽而感慨。
温书渝从路边24小时不打烊的餐厅,打包了几?份清淡小炒。
伤在右手,江淮序左手使不好筷子?,夹起的菜频繁滑落。
温书渝放下筷子?,“我来?喂你?吧。”
江淮序上扬眉梢,“好,辛苦鱼鱼。”
还好他聪明,叉子?早早丢进垃圾桶。
一晚上紧绷神经?,终于?缓下来?,温书渝问:“你?好洗澡吗?”
江淮序挠挠耳朵,“冲一下应该没问题。”
洗澡他不敢让温书渝帮他,即使她愿意。
次卧卫生间响起哗啦啦的水声,磨砂玻璃门隔绝了噪音。
温书渝倚靠在门口等着他,担心他有?什么需要?。
江淮序穿着浴袍出来?,头?发湿润,贴在额头?上,萦绕朦胧水汽。
“怎么了,鱼鱼?”
“我是来?给你?贴膏药。”
“在床头?柜上。”江淮序走到床边坐下。
温书渝撕开?包装,一股中药味散开?,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