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令人后背发凉的错觉也就只有短短一瞬,安室透很快就被说话声惊醒。
穿着酒店工作服的年轻男性大声说着什么。
他们知道他这是在说阿拉伯语,可他说得又急又快,他们完全听不懂。
【你们可以过一个阿拉伯语。】
团队里点阿拉伯语的只有工藤新一和宫野志保。
工藤新一忙着看热闹、已经扎在人群里用阿拉伯语询问着更多的情报,只能有宫野志保丢下骰子,为同伴们翻译。
【阿拉伯语检定1d100(检定/出目):80/18困难成功】
“这太奇怪了!”
青年大声冲看起来像是主管的人叫道:“昨天不是换水的日子,今天凌晨12点我还检查过,里面的水也还是满的。”
“鱼缸没有漏水,地毯上也没有水痕!是的!鱼缸里的水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就在昨天晚上,突然就没了!”
宫野志保将自己听见的内容翻译给同行的几人,却见他们的表情都十分不自然。
她这才想起安室透刚才告诉自己的信息。
“难道……”
她用询问的目光看着他们,却没有一个人回应她的推测,只有安室透冲她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丢下一句“我先离开下”,然后扭头就走。
同样离开的还有琴酒。
这两人步速十分快,仿佛身后有警察在追,没一会儿就跑了个没影。等工藤新一凑完热闹回来时,只剩下宫野志保和赤井秀一。
“安室先生和大哥去哪里了?”
经过昨天一下午的训练,工藤新一现在能做到脱口而出大哥而面不改色了。
宫野志保将刚才的情况和他说了说,不料工藤新一脸色骤变:“糟糕!安室先生不会是先回去洗澡了吧!”
他说着也要走,但一想到来不及,只能露出懊恼的表情。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自己身上全是鱼腥味。
宫野志保看向赤井秀一:“你不去吗?”
赤井秀一很淡定:“琴酒的头发起码洗一小时,吃完饭再去也是一样的。”
同样是留过长发的人,赤井秀一再清楚不过。
于是剩下的三人决定先去餐厅,不过他们还没走几步,就听见KP的声音突然响起——
【现在公布赤井秀一在纽约死亡的惩罚内容。】
差点忘记这件事了!
三人脚步一顿,表情看起来比知晓昨晚泡了鱼罐头还严肃。
会是什么呢?
减幸运?每天都要扣一点血?还是检定要加惩罚投?
三人的脑海中冒出各种各样糟糕的猜想,直觉告诉他们,KP不会如此轻易地放过赤井秀一。
【我在你们心里就是这么幼稚的KP吗?】
KP气鼓鼓地说道,但也不等他们的回答,就又用轻快的语气公布着惩罚内容:
【请在埃及购买6样特定纪念品交给KP审查,预算100美金。】
新一/志保:……
赤井秀一:……
你一个KP居然还要纪念品?
工藤新一刚想问这还不幼稚吗,没想到边上的赤井秀一更快一步。他一脸的苦大仇深,用严肃中又带着几分迟疑的语气问道:
“那……是你给钱吗?()”
【当然不给哦。】
KP想要礼物,但是KP不给钱。
【KP的预算也有限,这次副本的资金全用在给你们订酒店和游轮了,所以纪念品只能靠你自己了哦,毕竟这也是惩罚嘛。】
赤井秀一:……
不要用可爱的语气说这种话啊!
宫野志保在KP哭穷的时候,已经看好今天的汇率:“恭喜,今天美金和埃磅是1:30,也就是说你的预算是3000埃磅。◢()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几年前还是1:15,赤井先生这波你还是赚了。”
赤井秀一本人看上去并不怎么高兴。
两人看完汇率又去看埃及有什么纪念品,时不时讨论KP会喜欢什么,赤井秀一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三人没一会儿便到了餐厅,他们起得早,大多数的人又都围在鱼缸那里看灵异现象,餐厅里并没有多少人。
解决早餐并不需要太多的时间。
就在宫野志保询问是否要给其他两人准备早餐,让工藤新一和赤井秀一分别带回房间时,带着一身湿气、以及酒店提供的沐浴露香气的安室透出现在餐厅。
“琴酒那份我来给他准备吧。”
安室透接下宫野志保的工作:“你们先回房间收拾行李,今天下午还要坐船去阿斯旺。”
他们在开罗只逗留一晚,去的景点也只有金字塔群。
虽然从旅馆驱车前往只需要半个小时,但根据导游阿布的话说,最好能够在早上八点前抵达,因为——
“那个时间骗子还没上班。”
就很硬核。
“那我们七点在大厅汇合。”
众人约定了时间,生怕和琴酒错过,又在群里留了消息,这才各自回房间。
安室透刚落座,便有服务生出现,热情地询问他需要点什么。
他抬头一看,正是昨晚询问他们是否需要葡萄酒的那位。名为阿力的服务员见安室透认出了他,立刻冲他露出灿烂友善的笑容。
“你今天上早班吗?”
安室透迅速看完菜单,点了份三明治和咖啡,向阿力询问道:“刚才大厅那里围着好多人,是发生什么事了?”
虽然他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并不妨碍安室透从酒店工作人员这里寻求更多的情报。
“发生了一些神秘事件。”
因为昨天安室透点了红酒,又给了他许多小费,阿力也愿意多说几句:“晚上鱼缸里的水不见了,就是突然消失的那种。”
() 阿力四处看看,见主管不在,他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道:“现在大家都说,诅咒降临了。”
埃及的诅咒多和法老有关。
最著名的便是法老图坦卡蒙的诅咒,据说当年开启图坦卡蒙金字塔的考古学家大多死于非命,但根据后世的研究,他们应该是死于疟疾或是金字塔里的不明细菌。
更何况,图坦卡蒙的墓中也并没有发现任何诅咒。
而这种没有任何原由的诅咒,就更是莫名其妙。
安室透身为唯物主义战士——即使亲眼见证丧尸复活的画面,也依旧不愿意相信所谓诅咒的存在,不过眼下他还是十分配合地询问:
“这种事在埃及经常发生吗?”
“也就最近两三个月发生。”
见安室透问得认真诚恳,甚至还十分上道地偷偷塞来一张五美金的纸币,阿力顿时眉开眼笑,借着菜单的掩护迅速接过小费,又压低嗓音给他说着这个当地人都知道的诅咒:
“听说就在两三个月前,有一伙小偷偷了我们当地一个大组织的宝物。结果撤离时被那个组织的人当场发现、一路追杀到吉萨,最终两伙人在金字塔那边打了起来。”
阿力说得隐晦,但安室透立刻明白所谓的大组织应该是当地的黑色势力。
“这和诅咒有什么关系?”
“关系可大了!”
这个故事阿力近几个月可能说过无数次,所以当安室透询问起其中的关联时,他十分熟练地露出一个夸张的表情,继而用更加神秘且充满敬畏的语气说道:
“据说他们从沙漠一路打进某个金字塔的墓室,惊扰到了沉睡的法老,盛怒的法老立刻降下诅咒,让他们所到之处不得安宁、永远无法安睡。”
因为自己没睡好所以诅咒对方也不能好好睡觉吗?
这法老也怪可爱的。
可埃及的金字塔都被开发成这样,多少木乃伊都被搬到欧洲去当颜料和药品,也没听说谁被法老诅咒睡不好觉。
见安室透表情明显是不信,阿力又爆出另一个消息作为佐证:“他们闯入金字塔的那天,吉萨的上空出现几十年难遇的景象,天空被乌云覆盖,狂风大作电闪雷鸣,听说还下了一阵的暴风雪。”
“暴风雪?”
“对!暴风雪!”
阿力用力地点点头:“吉萨不可能下雪,在这个季节出现暴风雪,只可能是法老的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