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文涛:?有病?
他问:“你最近不是要回家一趟吗?还有心情折腾快递?”
路庭洲放下手机,定定看着他。
聂文涛主动嘴上拉拉链:“我晦气,我闭嘴。”
-
宁骆把自己的特产都同城快递了出去,快快乐乐过了个小长假。
但他很快就不是那么快乐了。
因为他上班了。
更痛苦的是,路庭洲不在剧组了。
宁骆得知这个惊天噩耗后,如遭雷击。
【鱼哭了水知道,我哭了谁知道?】
方鹿野乐了:“看不出来啊,你还真喜欢我哥。”
还以为这小子光口嗨去了。
宁骆一脸幽怨,看着他说:“你不懂。”
【你根本就不明白一个帅哥对从早八到晚十的我而言不仅仅只是个帅哥!他是我的情绪抚慰剂,是相亲节目里我的心动嘉宾,是罪爱同歌世界中的唯一真理,是煎饼果子里的生菜叶,鸡蛋灌饼中的黄瓜丝】
【没有他,我会在深夜偷偷哭泣,会哽咽到把大粪抹在脸上边抹边哭,边哭边抹】
宁骆迎风抹了把泪,四十五度角悲伤。
然后吃了一嘴b市早春的沙尘,呸呸几l声。
方鹿野受不了他,跟他拉开一米以上的距离。
唐沐白路过,瞥了他一眼。
宁骆看回去,幽幽道:“为什么要看我?为什么多看我一眼?是不是偷偷喜欢我?”
唐沐白:?
唐沐白咬牙:“你有病吧!”
宁骆望天,为情所苦:“对,相思病。”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平时没少观察我。”
唐沐白没听完就被气走了,捂着胸口觉得心肝脾肺肾都在疼。
宁骆又在外面吹了会儿风,坚持看到自己最爱的章鱼小丸子出摊后怒买一份哐哐炫完,这才拖着疲惫的灵魂飘回了片场。
孙学斌正在那边跟场务交代,说今天有记者来采访,给他们的剧写稿子预热,看到宁骆进来招呼他:“来了小骆,快开始吧。”
今天宁骆的主要戏份是跟方鹿野的对手戏。
新帝坐在御书房的椅子上,正在大发脾气,衣袖一甩把所有奏折全扫了下去。
“废物!”
所有人慌忙跪地,口呼圣上息怒。
“息怒息怒,你们只会这样说,只会让朕生气!”
【生气?没让你生孩子就不错了,自个儿偷着乐吧,这年头哪个傀儡皇帝还没加入双/性嗯劈豪华大餐?】
方鹿野一噎,瞪向低眉垂眼的某人,俊脸阴沉:“裴将军,抬起头来,朕有话对你说。”
宁骆抬头,目光垂落不敢直视圣颜,语气恭敬:“臣洗耳恭听。”
【什么话?这里人多,咱被窝里说】
跪在后面的苏万潼身形微微颤抖,掐着大腿根拼命回想这辈子最伤心的往事。
方鹿野不掐大腿根,他想掐宁骆,咬牙切齿:“徐庆的嘴撬不开,朕就唯你们试问!他就算是具尸
体,也得吐出朕想要的东西来,明白了吗?”
宁骆拱手:“臣明白。”
【尸体?嘿嘿,人都是会死的,所以人类的本质就是预制尸体,嘿嘿】
【我也是会死的,我看不到帅哥的每分每秒都在死去,尸体上斑跟我上班是一样一样的】
苏万潼身体的抖动幅度更大了。
方鹿野额头蹦出个井字,走下来拍拍宁骆的肩膀,咬着牙意味深长地说:“事情交给你来办,朕很放心。”
宁骆语气坚定,一派正义:“为陛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心里却掐着娇滴滴的声音拉长尾调:
【好的主人,请尽情吩咐妲己吧~】
那尾音颤出十八种波浪线,不像勾魂,倒像是要勒着方鹿野的脖子上吊,让他死一死。
方鹿野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san值狂掉。
当天下了戏就受不了给路庭洲打电话,崩溃大喊:“哥!!!!”
路庭洲被震了下耳膜,拿远了:“你正常点。”
方鹿野情绪管理大失败:“我正常不了!有宁骆在我怎么可能正常!我受不了了,一分钟一秒钟都受不了!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我好想你啊哥!”
他简直声泪俱下,肝肠寸断,蹲在片场外的草丛里跪地痛哭:“宁骆他,是个变态啊!”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l秒。
尔后传来路庭洲微讶的声音:“你第一天知道吗?”
方鹿野:“......”
他坚强地抹了把眼泪,却发现自己坚强不了,人生一片灰暗:“哥,求你,赶紧回来。”
路庭洲的声音如天籁降临:“我过两天回去。”
方鹿野长舒口气。
挂断电话后,他开始盘算没有他哥的这两天自己该如何在宁骆的折磨下活下来。
怎么看都是地狱hard难度啊摔!
一只手从后面伸出来拍拍他肩膀。
方鹿野吓得一哆嗦,差点以为见鬼了。
转过头去后觉得还不如见鬼了。
宁骆正站在他身后看他,像个幽灵飘啊飘,幽幽问:“你蹲这干嘛?”
方鹿野气疯了:“拉屎啊看不出来吗?离远点!不然告你性.骚.扰!”
宁骆睁大眸子,张张嘴想说话。
方鹿野凶狠:“闭嘴我不听!”
宁骆果然闭上了嘴,默默侧身让出位置,露出身后的人。
来片场采访的记者尬笑挥挥手:“呃,方先生,您先拉。”
救命啊这什么剧组?!
这么癫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