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骆当机立断放下手里的农具:“我尿急,上个厕所。”
方鹿野:“你这不是尿急,你是尿频吧?你不三分钟前刚上了?”
宁骆一把捂住肚子,面色痛苦:“我是中午吃坏了,拉肚子。可恶,有人要暗中陷害我,给我下一泻千里。”
“是么,我做的饭还附带泻药功能。”
宁骆抬头,看到刚出房间门的路庭洲,对方正倚在门框上,看着他,让他给自己一个交代。
路庭洲微笑,抬手示意了下:“来小骆,对着镜头说,我在哪道菜里下了药。把你的呈堂证供交上来。”
宁骆对上他不达眼底的笑,警铃大作。
他颤巍巍伸手,在胸口捏个鼻噶大的心:“你对我下得是爱你无可救药。”
路庭洲顿时愣在原地。
反应了好几秒,才意识到宁骆这句话是说出口的,不是他的心声。
直播间的弹幕刷过去一片问号和“啊啊啊啊”,夹杂着几条有内容的吐槽。
[我的cp是国宴!妈妈,你闺女出息了,再也不用吃冷圈粮了]
[你小子,这综艺算是被你俩给玩明白了,直接整恋综是吧?好好好]
[宁骆,即便你顶着这样一张帅脸说土味情话,我也不能接受]
[我查过路庭洲那个星座了,就是土象星座,他就爱这一款!]
[正主塞糖是什么行为?直接让我赛博高血糖]
[说得这么顺口,平时是不是没少说?]
路庭洲站直,张口:“你……”
宁骆:“啊?我?我咋了?”
向卜言猛地打了个哆嗦,超长反射弧上线:“宁骆,能不能把你身上的油腻收收味?”
【不好意思米娜桑,最近从邪魅哥那边又进了点货】
路庭洲余光扫了眼镜头,压下不合时宜的追问,说:“当着直播间观众的面都骑行李箱追了,怎么一个采访怕成这样?”
宁骆有理有据:“激情杀人跟预谋杀人是一回事吗?”
“……”
路庭洲刚要再说点什么,门口传来声响:“请问,这里是追猪少年的家吗?”
宁骆:“……”
【不是没有假的,你找错了!快走快走!】
下一秒,钱多多的声音洋溢着热情响起:“是啊是啊,我们宁骆已经等候几位多时了,快请进请进。”
【钱多多,今晚就给你套麻袋揍成钱夕夕夕夕!】
钱多多反应了下,才明白过来这话的意思是把自己给揍扁了。
他的省略号有那么长:“…………”
谢谢,真的有被冷到。
记者一进来,目光落在西边几人聚集的地方,径直走过去问:“你们谁是宁骆?”
宁骆一把扯过离自己最近的向卜言:“这位。”
“啊?”
向卜言的表情看上去想大喊
一声“爆裂吧现实,粉碎吧精神()”,然后一拳把宁骆打成流星。
记者疑惑:“但大家都说宁骆是黑头发啊,怎么这么快就变成粉头发了??()?『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宁骆低沉:“你不懂,宁骆其实是个秃子,他戴假发,一天换一个发色。”
众人:????
要不要为了躲避采访这么拼啊!
宁骆的算盘珠子崩到西伯利亚都没用,正义的向卜言把他揪了出来,推向记者:“他才是宁骆!”
记者:“啊?”
他虽然疑惑,但职业素养在线,很快就明白过来眼前的一切,大为感动:“原来我们的追猪少年不但有一颗善良的心,甚至为人十分低调,不愿轻易暴露自己的身份,只想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宁骆沉默了下,职业微笑:“您能这样想就再好不过了。”
[谁教你这样想的?到底是谁?]
[我说这位记者别太离谱]
[有记者给他台阶下,这小子嘴角比AK都难压]
[宁骆:感谢大自然的台阶]
两人对话的功夫,钱多多已号召所有的嘉宾跟工作人员过来旁听。
记者一转身,宁骆就看到了小院子里乌泱泱的人。
“……”宁骆费解,问钱多多,“你在干嘛?”
钱多多坐在第一排,微笑鼓掌:“我们来聆听追猪少年的光荣事迹,泽沐勇敢、不畏艰险的圣光。”
方鹿野压低声,对宁骆说:“我来翻译一下,就是来看你笑话的。”
宁骆咬牙:“翻译得很好,下次不许了。”
方鹿野啧啧有声:“宁骆这就是你不懂事了,我们想要这种机会还没有呢。”
宁骆瞅着他嘴角幸灾乐祸的笑,一气之下气了一下。
【等着,我回去就吊死在你家门口,吓死你】
方鹿野:“……”
瞅你那点出息。
宁骆最后还是在院子里几百号人面前落座,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微笑看着对面的记者朋友。
记者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采访稿,笑着说:“没关系,不用紧张,我们就敞开心扉聊聊天就好了。”
宁骆举手提问:“老师,这个心扉要敞得有多大?”
此话一出,底下有人憋不住笑了。
记者懵逼,但记者捧场:“呃,不用举手,也不用叫我老师,喊我小刘就行。既然是采访,肯定要多大有多大,咱们真诚待人。”
宁骆若有所思:“我懂了。”
钱多多突然有种不妙的预感,喃喃:“我总觉得动脑子思考的宁骆,比不动脑子的他更可怕。这家伙肯定没憋好事。”
宁骆听到了,悄悄白了他一眼。
【瞧你那欠儿L登登的样……这可是要在法制频道播的,我怎么可能乱说话】
钱多多疑惑:法制频道?什么法制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