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很快分配好了房间。
宁骆跟路庭洲就是那间最边上的海景房,视野一级好。
他拖着行李箱,到
了门口才后知后觉:“啊……我们两个一个房间啊。”
“不然?”路庭洲开了门(),回身望他?()?『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眼眸漆黑如墨,“你想跟谁一个房间?”
宁骆直觉此时不要提别人,最好连想都不要想,非常迅速且坚定地回答:“当然是你啦!”
路庭洲面色稍霁。
宁骆看在眼中,松了口气:【男人真难哄】
路庭洲高高挑起眉梢。
他看着宁骆把行李箱放在了自己的旁边,宁骆打量着这个房间,发出了没见过世面的感叹。
真的漂亮,尤其是拉开窗帘看到远处海天一色的美景时,连心灵都得到了净化。
但是……
“好饿。”
宁骆扑到了自己那张床上,弹了两弹,脑袋埋在被子里,像具没有灵魂的尸体。
尸体还会说话:“此时此刻,我真的好难过,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感觉全世界的恶意都涌向了我,成年人的崩溃就在一瞬间肚子的咕噜咕噜。”
路庭洲一句话唤醒尸体,脉动回来:“我带了面包。”
宁骆弹跳而起:“炫我嘴里!!”
他看着路庭洲打开行李箱,都惊呆了。
“你怎么带了这么多东西啊?打火机,火柴,压缩饼干,矿灯,还有小刀……”宁骆蹲在路庭洲旁边,看他拿东西,发出一阵一阵地惊叹。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次肯定不简单?我还以为是海岛度假,带的最多的就是防晒霜和面膜。”
路庭洲也为他的脑回路感到惊叹:“你居然还有形象管理。”
“不许这样说我!”宁骆恶狠狠扑向他,两手在他脖子上比划。
路庭洲本就是半跪在地上,被他一扑,重心不稳往一边倒,手撑了下床才稳住身形,仰面看着跪在他上方的人,闲闲挑眉:“我有说错吗?”
“反正你不许说,”宁骆哼哼道,“我也是要脸的好吧。”
“是么,”路庭洲拖长音,认真思考了下,“比如你说自己流产的时候却没戴口罩挡住脸,也是要脸的一种表现吗?”
“啊啊啊啊啊啊啊闭嘴啊!”宁骆瞬间脚趾抓地,两手狠狠捂住了路庭洲的嘴巴。
路庭洲被他摁倒在了床上,脊背撞到了床沿,修长冷白的脖颈被迫扬起,喉结难受得滚动几下,莫名染上三分欲色。
发丝在白色的空调被上铺开,形成黑与白极致的色彩对比。
而路庭洲此时唯一的感受就是,宁骆再不松手,自己就窒息而亡了。
“哥们儿,你们收拾完了吗?我们下去摘椰子。”
伴随着霍临琛兴奋声音响起的,是毫不犹豫的推门声。
随后,门外的几双眼睛跟门内的两双相对,双双陷入死一般的沉默。
宁骆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们现在的体.位真的非常糟糕。
他慌乱松开对路庭洲的牵制,站起身时还左脚绊右脚,双手在空中扑腾几下又被路庭洲拽住
() 才保持平衡,顾不上许多一叠声得说:“不不不,不是你们想得那样!听我解释啊!”
霍临琛呆愣愣看着他,又看向低头轻声咳嗽的路庭洲,然后又看向他:“不是,你俩……”
他兄弟,下面那个?
卧槽??!!
曹瑾琉立马反应过来,拽着他后退一步,狠狠鞠了个躬:“对不起小骆哥,对不起路老师!你们请继续,我们这就离开!”
“不是,我继续什么啊我——”
关门声隔绝了宁骆的声音。
“喂!听我把话说完!”
弹幕早就炸成了烟花。
[卧槽!!刺激!!]
[你俩平时私下里还真是亲亲和抱抱什么都来啊,平时是不是给我们装不熟?]
[骆宝居然是上位??啊???我大脑都不转了]
[混邪乐子人从来不怕逆cp,磕,都可以磕!]
[漏,大漏特漏,我磕了会拉稀的]
[嗐,吵啥呀,脐橙不也是一种上位吗?没看到路庭洲手扶着宁骆的腰,膝盖还顶在他身上吗?]
[这么一想更涩了,幻想一些小船被海浪颠得上下起伏,还因为受不了对方的dirtytalk强行捂嘴,其实又害羞又兴奋,身体敏感到不像样]
[麦子老师,当年您退出文坛我是不同意的]
宁骆对着空气无能狂怒,一扭头,发现路庭洲手握成拳抵着唇,咳得脸带薄红。
宁骆在愧疚中,生出一丝认命:“你这样子,真的很像被我蹂.躏过……一会出去怎么解释啊……”
路庭洲喝了口水润润发痒的嗓子,问:“解释什么?”
宁骆说:“当然是解释刚才的事情。”
“嗯。”路庭洲脸上是跟他截然相反的气定神闲,抬手喝水时手表滑了下来,露出一截腕骨。
“嗯是什么意思?”宁骆不懂就问。
路庭洲也不急着起来,长腿支起坐在那,倒显出与往日不同的随意散漫,一个接一个的问题抛了出来:“被你蹂.躏不是事实么,为什么要掩盖真相?我受得委屈上哪说?有没有人为我发声?”
宁骆难以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鬼话,瞪着路庭洲。
路庭洲对他的气恼视若无睹,意味深长看着他,眸中含着浅浅的笑,嗓音掺着咳过后的沙哑:“骆骆,记得对我负责。”
宁骆:“……”
【你但凡是个人,也不至于不说一点人话!】
路庭洲又喝了口水。
他要真是个人,早就被宁骆气死多少回了。
口袋里的手机震了震。
霍临琛发来的消息。
【兄弟,原来如此,我悟了!】
【你为了自己的幸福,真的放弃了太多,你放心,我一定会支持你帮助你的!】
神经病。
路庭洲扫了眼,把霍临琛拖进了黑名单。
他少在宁骆面前晃悠,就算帮自己大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