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止风被这一声“风儿”叫的脑瓜子嗡嗡的。
但他是谁,他是曾经的麒麟子,他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
于是沉默了良久,他冷静的将满脑子的“风儿”拉回阴谋论的频道,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叫……风儿?”
他十分确定,他们登记的时候写的都是姓氏,而且“风儿”这个称呼,除了宋南时之外,也没有人叫过了。
话音落下,就见那马上要继位的小宗主左右看了看,做贼一般将云止风拉到了一边。
被无视了的随从:“……”
他只能假装没看到自家主人这一番鬼鬼祟祟的动作。
云止风:“……”
他好像有些明白合欢宗的那些长老为什么拖了一年都不同意这个小宗主继位了。
此时,小宗主已经对暗号似的悄悄提醒道:“昨天,万事楼,你还记得吗?”
说完就殷切的看着他。
云止风皱眉回想。
昨天的万事楼……
他们想探听消息却没探听到什么有用的,反而听到一个修士诋毁宗主夫人……等等。
那时候原来小宗主也在吗?
云止风不动声色地看着小宗主。
小宗主立刻道:“风儿,你想起来了吗?”
云止风:“……”
他面无表情道:“我想起来了,但是小宗主,风儿这个名字,您还是不要叫了。”
小宗主不解:“啊?为何?昨日在万事楼里,你的同伴不就叫你风儿吗?”
昨天叫他风儿的,只有宋南时。
云止风忍不住想咬牙。
但是面上,他仍旧冷静道:“我本名叫……云风,你可以叫我全名。”
小宗主钻牛角尖:“那为什么不能叫风儿呢?我觉得这个名字就很好啊,还显得亲近。”
云止风沉默片刻,冷静道:“因为只有她一个人这么叫我。”
除了宋南时口中那戏谑的“风儿”,没有人这么叫他。
小宗主却一下就精神了。
他倒吸了一口气,压低声音:“她一个人?是那个姓宋的姑娘吗?”
经过二师姐的摧残,云止风只一眼就知道这小宗主想到哪里去了。
但他沉默片刻,仍旧硬着头皮道:“是她。”
小宗主闻言更精神,开口就稳抓重点:“那你和她什么关系?”
云止风:“……”
他万万没想到,他只是卧个底,还能从他的个人昵称牵扯到他的感情生活。
他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含糊道:“中州城兽潮之后我只身一人,幸得宋姑娘他们接纳,我们一路同行,宋姑娘他们对我也多有照顾,所以我们自然是生死之交。”
这样一番回答十分的官方,云止风自觉任谁也再挑不出什么毛病,但谁知,小宗主自有他的理解。
那位宋姑娘师兄妹一
大群人,这风儿只有一个人,不仅受他们的照顾,还和宋姑娘之间有专属的称呼。
小宗主了然:“我懂了。”
云止风还没问他懂了什么,就听小宗主斩钉截铁道:“这就叫赘婿!是吧?”
云止风:“……”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小宗主,突然觉得,还是倒夜香来的实在。
他不说话,小宗主就自顾自道:“我都懂,我在书上是看到过的,你这种情况就属于赘婿,但是我看书上的赘婿一个个都苦大仇深的,我不喜欢,你就很好,受人照顾当了赘婿也不忘恩负义……”
他滔滔不绝,云止风面无表情,看得一旁的随从腿肚子打颤。
为了避免自己主子在自己地盘上因为情商低被人一顿暴揍,他只能硬着头皮打断道:“小宗主,云公子来这么长时间了,您也请人喝杯茶啊。”
小宗主不解:“这也没多长时间吧……”话没说完,就见自家随从眼睛抽筋了一样对自己狂使眼色。
小宗主一顿,恍然大悟。
他小小声道:“我是不是不该明说啊,风儿?”
随从绝望的闭上了眼。
云止风微笑:“你可以明说,但不要叫我风儿了。”
小宗主也意识到自己做了错事了,此刻就很好说话。
他道:“好的,风儿。”
云止风:“……”
他当初为什么嫌弃倒夜香呢?
……
另一边,宋南时正在挑石头。
芍药夫人和慎先生坐在一旁,沉默又敬畏地看着他们挑。
宋南时挑挑拣拣,指着一块平整且光滑的石头,问自己师妹:“这块如何?”
小师妹看了一眼,犹犹豫豫道:“小了些。”
宋南时点头,眼神锐利的一扫,越过一个比那块石头大一倍的,又越过一个大两倍的,直接指着一个有方才三倍大的石头道:“那这个呢?
小师妹大喜,一时间也忘了面对陌生人的惊恐,连连点头道:“可以可以!”
芍药夫人看得都呆了。
慎先生沉默片刻,也敬畏道:“这修真界,果真是能人辈出。”
眼看着宋南时就要上前抱石头了,芍药夫人终究是怕他们搞出人命来,提醒道:“这可不是普通石头,你们不要勉强。”
宋南时就问小师妹:“你勉强吗?”
近日里力气愈发见长的小师妹茫然:“啊?这、这也算勉强吗?”
被她抱在怀里的兔子沉默的往她臂弯里钻了钻。
宋南时看了一眼,就道:“那夫人,我们就开始了啊。”
芍药夫人恍恍惚惚:“好、好的。”
宋南时拎起小师妹怀里的兔子扔到一边,小师妹就顺势平躺在了准备好的长石上。
她拍着瘦弱的胸膛:“来!”
宋南时二话不说搬起石头就压在了小师妹胸口。
不,不是压在
胸口了,那石头大的几乎把小师妹整个人盖住。()
芍药夫人见状豁然起身,生怕这两个小姑娘逞强把人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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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听石头底下,小师妹中气十足道:“师姐,你开始吧!”
宋南时:“好嘞!”
她从储物戒里摸出了一把巨大的锤子,走了过去。
芍药夫人不由得退后了两步。
妖族太子池述安却急的上前了两步,尽管他知道这块大石头对郁椒椒来说可能不是什么大事,但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急。
于是宋南时就看到那只黑兔子急得乱蹦跶。
她只看了一眼,也没多想,随口问自己师妹:“你准备好了吗?”
小师妹被遮住了视野,看不到陌生人之后就更中气十足了,道:“好了好了。”
宋南时:“行,那我就开始了!”
她抬起手抡起了锤子。
一时间,芍药夫人惊的险些退出了窗户外。
慎先生也不由得放下了手里的茶盏以示敬畏。
黑兔子更是豁然睁大了眼睛。
宋南时抡下。
妖族太子霎时间脑海中一片空白。
他下意识的往前扑。
然后“噗叽”。
妖族太子直接被宋南时的锤风扫开,“啪叽”一声糊在了墙上。
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与此同时,大铁锤应声落下,石块轰然破碎。
地动山摇。
震撼人心。
然而如此震撼之中,她小师妹连声音都没带变一下的,还疑惑道:“师姐,我怎么听到我的兔子在叫了?”
宋南时习以为常,只嫌弃的看了一眼弱不禁风的妖族太子,“没事,就晕过去了而已。”
小师妹一听就躺不住了,一个鲤鱼打滚生龙活虎的坐了起来,震开身上的石块,还原地蹦跶了一下扫了扫身上的灰尘,然后就小跑去看自己的兔子。
宋南时面不改色,另外两人却万万没想到这么被抡了一下这姑娘还和没事人似的,当场就惊了。
慎先生甚至失态的拿起一块被溅到这里的石头捏了捏,试图验证它是不是假的。
然后就硌了手。
他顿了顿,不动声色地放下石头。
芍药夫人已经情不自禁地鼓起了掌,鼓了两下意识到失态,又连忙放下,矜持坐好。
等郁椒椒抱着半死不活的兔子回来了,两个人在她面前站好,她这才道:“很不错,你们两个是有本事的。”
宋南时微笑:“芍药夫人谬赞了。”
看来她们是能留下了。
但谁知她这口气还没放下,下一刻,芍药夫人又问道:“我昨天看了看,发现你们是姜垣那丫头介绍过来的,你们还认识姜垣吗?”
宋南时神情如常:“是,有过几面之缘。”
芍药夫人似乎是好奇:“那丫头我也见过几次,这么怕麻烦的性
() 子,也愿意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