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其实根本无法看到她的未来,只能从王权的未来推断她的行为和能力。 真可笑,巫家主什么都不明白,就开始空手套白狼? E认为她已经够有礼貌了,记忆碎片里她可是川省的祖安人,日/操/卵/瘟这类的词一般都加上族谱当逗号和语气助词用。 她看在巫终的面子上,为了不教坏小孩克制本能,控制吐词没有骂脏话已经很给面子了。 作者有话说:第98章 命运 也许是因为E充满街狗风格的的粗俗言论和表现对于一个上流社会的封建家族家主来说太过于惊世骇俗, 巫家主听了着实是愣了一大阵。 他陷入了可疑的沉默,可能是思考利弊觉得E能到巫家族地确实是有点本事又或者是有什么后手和靠山,便直接就此揭过, “好, 我会为你安排见面。” “还有呢?”E微笑, “您不会以为您对在下造成的精神伤害就这么算了吧?您的资本家言论让在下想为了世界上的全体劳动人民把您倒挂在路灯上吊起来。” “年轻人, 不要太嚣张。”巫家主沉声道。 这话一出,不说E,连瑾夫人都为巫家主担心了。 “你他妈知道老子是谁吗?也敢叫老子不要嚣张?”E脸上挂着谦和有礼的笑容, 和个终结城歌舞伎町收小贩保护费的极道人士一样一脚踹翻了棺材, 棺材被这股巨力从土壤中连根拔起,血肉触手的根系暴露在空气中蠕动,连着锁链一起断开。 巫家主明显被摔了个倒转, “咳…咳咳…你!” “你个屁,老子现在很不爽,识相的就好好跪下给老子道个歉赔钱,不然老子把你脑袋拧下来扔终结城红灯区去给人当飞/机/杯。” 表现得很有礼貌的E嗤笑一声, “虽然你可能又老又丑, 但是以你巫家主的身份,想必有很多人都想玩玩你那叭叭叭给人预言未来的嘴巴?” 她一开口就没打算停,用街头野狗低俗下等的词组继续道,“我记着你们一般只为王家动嘴, 动一次要价一万条人命。这次来个你们资本家最喜欢的促销活动怎么样?别人玩一次,几个亿条生命可就进你嘴里了。” 挑衅可能是E的自带技能, 背叛者之手的挑衅负面词条对E来说还屈了才了。这种粗俗又不那么粗俗的文明言论, 心理素质稍微不好的都能给E活活气死。 【先生大才!】 唉, 低调低调, 这能算什么,都是些没用的,语言的艺术罢了。 E在心里头对着记忆碎片谦虚了一句,感觉非常微妙。 她对巫家主带有莫名其妙的恶感,而且巫家每次占卜都管伏羲王家要那么多战俘,那么多年来却没一个活着走出巫家,明显就是被他们被投入了血池,所以E说话自然就是那么不客气。 不过她畅快了,巫家主可不畅快,先是被粗俗言论杠又是被从土壤中连根拔起,现在劲儿头上来了就剩一口气提着吊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瑾夫人对他也懒得多管,在一旁全当坐看好戏,连在他面前演一演都嫌多。 显然,她清楚E“恶徒”的为人,已经认定了巫家主不死也得被控制。 E也确实是这么打算的,现在打算用巫家主没来得及把道歉说出口来做借口发难。 她抬步上前,微张五指。 一个一直被忽略的矮小身影挡住了身后的棺材。 是巫终,她双臂努力张开,踮起脚尖试图让自己显得更高大一些,凶兽骨面下的嘴唇抿得紧紧的,宽大的白袍却显得她更为瘦弱。 “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可爱的小小姐?”E半蹲下身,好笑地摸了摸她的头。 【摸头是最能拉近关系,使人放下警惕的行为。】 【什么?你问我为什么?别问,问就是某个奴隶少女的头发都快被我摸秃了。】 【嗯,也别问我奴隶少女是谁,如果你认识…哦,那你可真是个人渣。】 【医生,我说真的,你个人渣,别把你的花加进茶里!】 【什么?人渣是我?那没事了,服装店店长的灯很亮,餐厅服务员的桌子也是真够牢固的,那个穿棕色外套戴礼帽的奸商是我永远的朋友,魔物也很棒…】 莫名其妙的记忆碎片让E摸小姑娘头的手瞬间顿住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那些记忆碎片就是让她莫名其妙的想起:“啊,她可真是个人渣。” 算了,管他呢,她就是人渣。 E单手拎起巫终,把小姑娘抛飞又接住。巫终被抛飞后惊恐了一瞬却没发出任何声音的行为很让她舒心,被她怜爱地搂进怀里摸了摸头… 唉,这么瘦可不好,衣服光穿白色也不是办法,也许该领去餐厅和服装店认识一下餐厅服务员和服装店店长。 E的脑子里莫名其妙冒出了这种不合时宜的想法。 “可以不要伤害家主大人吗?他在保护人类,我可以替他。”她怀中的巫终小心翼翼抬起头来,斗篷的兜帽因刚刚的“抛接游戏”滑落,眼睛黑得看不见一丝杂色,格外通透。 E将她放回地上,蹲着把她凌乱的黑发用五指梳理整齐,温声笑,“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可爱的飞翔小鸟?” “我是巫家人,我看得见我的墙,离我还远。”巫终小声道。 E反应半天,反应过来,她说的是死亡。 死亡是面墙,向上无限高,向下无限宽,一片寂静,将人与世界隔开,关在外面。 在心网中,死亡更是具现化,它确确实实就是一面黑墙,死去的人除了投机取巧成为电子幽灵就是被公司用特殊方法奴役,幸存意识的悲哀灵魂只能终日在墙外徘徊,用尽一切办法都想回来,却只能被隔离,直到失去意识,人格余薪清零成为鬼佬,最终成为数据,变成养分被黑墙同化。 能看到自己的死亡,却无法规避吗? 知道自己清晰的死期,无法改变,只能无可奈何,是一件很可悲的事。 “对。”巫终像是能猜到她在想什么,黑瞳征征地,“命运不可改变,但我看不到你的,也不敢看。” E笑了,摘下自己脸上的凶兽骨面,轻轻在女孩的额头落下一吻,这一刻,这个“巫终”的命运与无法预料的“E”产生了交集。 “好厉害…我看不到了。”巫终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E摸出一把糖塞进小姑娘手里,“我不信命,生平最喜欢的就是跟命定好的对着来,这是反叛者的惠赠。” “改变他人的命运会被全世界的意志敌视,这样做的人会死,死在命运定好之前。” E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告诉你个秘密。” “秘密?” 【我叫巫终,巫山云雨的巫,终结的终。】 记忆碎片弹出,在回忆中,年纪稍微大一点的E黑发黑眼,与现在的模样一般无二。 她微笑着正对镜子一遍又一遍地复述这句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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