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军做准备了, 还带走了储存于碧翠丝脑子里的中山星罗。 E还在动力室里,坐在工具台上拿绷带缠了几圈自己还没有修复完成的胸口,将那破洞堵住。 维尔则站在工具台旁给自己注射了两管葡萄糖, 往心脏打了一次气动脉针, 给新拿到的枪子弹上膛。 一旁的多功能手术椅上躺着躯体被E损坏得差不多的碧翠丝。 王储重新派了个医生过来完成碧翠丝的手术, 并将那些取悦他人的义体拆下来换成了临时找来的普通生物义体代替日常活动。 手术完成, 义体医生最后用余光瞥了一眼死在地上那具之前被维尔杀死的医师前辈尸体,战战兢兢地向站在手术椅旁的王储恭敬道,“王储先生, 都完成了, 碧翠丝小姐不会有大问题。” 王储点头露出了微笑,“我一向很信任你的能力,也很相信你的忠诚。” 医生浑身冷汗, “感谢您的信任,您的命令就是在下毕生践行的宗旨,今天的事,在下必将守口如瓶。” “那是最好, 回去吧, 这段时间你只是随便找地方逛了逛。”王储危险地笑了笑。 “如您所言,在下只是嫌烦闷到处逛了逛。”医生长舒一口气,收拾东西转身欲离开,视线却突然变换, “呃——!” 一柄光剑切断了他的头颅,身躯软倒下来微微神经性抽搐, 头颅滚落在地上, 残存的意识让眼珠死死盯着王储。 王储没在意医生的目光, 抬起头看见维尔和碧翠丝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 便皱了皱眉,“看我做甚?只是这样比较保险。” 维尔扭头看了看E事不关己的漠然模样,想到E之前教他的,有些不高兴。 “剑不是那样用,用剑不该这样的,剑不该从背后伤人。” 没错,剑不是那样用的,维尔不是生气王储杀人,反正杀的都是公司狗,公司内斗狗咬狗他乐见其成,他不爽的是王储用剑的方式。 E赫然抬起了头,有些复杂地看着维尔。 维尔对她不太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他还记得,他还记得E再教他识字时,刚好学到“剑”时随口提起这个,神色有些沉寂。 伏羲古时的规矩,剑是君子之器,是身份地位与品洁德行的象征。他也听E说过,E以前是用剑的,后来觉得自己不配了,才开始用刀的。 维尔小时候还在恶土的流浪者家族里时楚谋也教过他,楚谋说他原先也是用剑的,后来觉得自己不配,才换了枪。 E和楚谋哥,似乎都很注重剑的象征意义。 维尔不在乎这些象征,但他在乎在乎这些象征的人,既然E和楚谋哥都不配,王储就更不配了,他就看不惯王储在E面前这样用剑。 被他呛了以后王储明显神色不悦,但想到他们暂时的合作关系耐下性子解释,“的确不该,但省时省力,一切为了我们的计划着想。只要他活着出去,就有暴露的风险,不杀了他,我们死的几率就会很大。” 是这个理,但就是不爽,维尔偏过脸冷哼了一声。 E无奈道,“我很感谢你的细心,维尔,但我用不着,剑和刀这种东西我早就认命了,两者之间也无甚的差别。古人说的,习得文武艺,卖于帝王家。 这年头,拿着什么东西不是受人控制或者给人卖命啊……我没什么意见,真的。” 做完手术的碧翠丝有些吃力地从手术以上支起上半身,哪怕因为精神力过度使用暂时干涸,感到头痛欲裂也忍了下来,期待地朝E喊了一声,“巫终小姐,我有帮到您吗?” “有。”E摸出从王储那要来的烟,咬着烟头笑了一声,拍拍碧翠丝的脑袋,“你做得很好,谢谢,不过你可以直接叫我E。” 碧翠丝不由得弯了眉眼,“我也有这个资格了吗?” “当然。”E转头向维尔借了个火,咬破烟头的爆珠,吐出一口清淡的烟气,笑道,“你身上那些义体已经换过了,没人知道,你可以回去了。很感谢你的帮助,碧翠丝,我的身体已拿回,接下来的事情我可以自己解决。 你可以用现在的身份回去,你之前只是被黑客攻击才控制了的,现在病毒已解除,就这样告诉他们吧。” 碧翠丝脸上的笑容不可抑制地僵硬了些许,但又想到自己暂时干涸的精神力,留下也只是拖累,若是有请求,也只是会让大家为难。 “您现阶段不需要我了吗?”她强撑着精神传来的剧痛带着得体的微笑,没有失望的模样,“我明白了,那我先离开了,E小姐,我们就在我的婚礼上再见吧…假如您有什么需要,又或是我能帮得上忙的,请您一定要联系我。” 碧翠丝实在是个识趣又善解人意,甚至温柔得招人心疼的小姑娘 ,若不是她现在真的是精神力枯竭一点也不剩、身体也还未恢复成为了一个累赘,且后面的计划无法让她参与也无法保证她的安全,E还真想就带她走了。 想到后面大闹一场又逃亡的危险性,E最终还是没多说什么,只是摆了摆手,看着碧翠丝离开了。 “订婚仪式马上开始,我要去准备了,若是失踪过久他们会起疑,你们看着时间。”王储留下这句话,也离开了。 现在这动力室就只剩下E和维尔了。 “走吗?小公主?”维尔收好了枪。 E想着最贵那两套衣服的护甲值,“先回之前住的观潮居去,把衣服换了。” “我们武器都够——”维尔话还没说完,就忽然想起E原先穿着的那套衣服和斗篷都破了,除了身上缠着的绷带,就只有刚套上的短裤和他那件破掉的西装外套刚好遮住大腿根,于是嘴里的话立马转了个弯儿,“——肯定要回去换衣服!” E掐灭烟头,将泪花揩拿上,“走吧。” “等会儿…”维尔惊恐地按住她,“可别发癫了小公主!你就这么出去?” E疑惑地转过头。 她挺正常的啊……不只是她觉得自己挺正常,在其他人眼里应该也觉得她挺正常的。 长筒靴,西装外套,胸口用绷带缠上,底裤也有,只不过稍微短了一点,连全身的配色都是黑白,走在终结城之类的地方没有任何突凸,甚至还会太保守,毕竟这配色像个公司狗。 维尔小心翼翼地警告她,“小公主,虽说露得比你多的比比皆是,但你这,搞得这么香艳,到时候咱们万一路上遇见什么安保打起来,闹大的时候扬的可就不是凶名了,那他妈是艳名!” 艳名儿可传不得啊!那传出去了可了不得! 维尔想起自己被五色酒吧保安克劳斯画得各种各样的涩图还在酒吧的网里挂着给来来往往的酒友们当寂寞时刻的施法材料,就越想越害怕。 他是恶土长大的野狗,乡下人真的会被城里的玩法吓到! 男女老少和机械改造奇行种,天天对着他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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