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稚杳感受着他亲吻的力道,他一会儿含一会儿吮的好似有了瘾,亲得又深又重,十分放纵,苏稚杳恍恍惚惚间门都被吸得发麻。
她透不过气,咬了下舌尖上他的舌,他一退开,她便抿住唇,不给他亲了。
两人脸对着脸,呼吸着。
她双目潋滟,水盈盈地望着他,眼神有些委屈,贺司屿嗓音低哑:“怎么了?”
他还好意思问。
“你亲太久了……”苏稚杳喘着气,脸红红地抱怨:“你每次都要亲那么久,我都不能呼吸了。”
贺司屿听得笑了。
他们待一起时,接吻很频繁,可这姑娘就是学不会换气,每回都要把自己屏气屏到头昏。
“还笑,都是你。”苏稚杳羞窘嗔他。
贺司屿唇边笑痕犹在,指腹抚上她湿润的唇,承下她的怪罪:“嗯,怪我,没好好教过你。”
略作停顿,他有意低下声:“等晚上。”
小情侣多日未见,想念会随着时间门累积,最后一并抒发在情爱那事上。
他话中深意,苏稚杳心照不宣,耳朵都热乎乎的,口是心非嗫嚅:“我才没有想学……”
不给他再调戏她的机会,苏稚杳先发制人,话落即刻又控诉他,娇声娇气:“你刚亲这么凶,我嘴巴都疼了。”
贺司屿垂眼去瞧:“我看看。”
她脸仰到最高,唇送到他眼前,表情仿佛还有潜台词,你看吧,看看自己做的好事。
贺司屿两指端着她下巴,细细瞧她的唇。
女孩子的嘴唇小而饱满,温温软软的没有唇纹,含上去像含到了奶冻,很润,原本浅浅的唇色被吮成了鲜红,唇形也特别好看。
如同一道美味佳肴摆在面前,很难不被勾起食欲,贺司屿头低下去,又想要亲她。
苏稚杳立刻捂住自己的唇。
贺司屿去拉她手,她不让,只好从正面把人拥进怀里,唇挨到她脸庞,耐着性子哄她:“让我亲亲。”
刚说等晚上……
() 男人的嘴。
苏稚杳摇摇头。
小姑娘非是要和他唱反调,贺司屿拿她也没办法,总不能用强的。
“杳杳。”他换了种攻势,声线轻哑着,语气柔得不像话。
“我想你想得受不了。”
这个男人玩转商界这么多年,是精通驭心术的,在驾驭人心方面是顶级高手。
苏稚杳自然不是他的对手,心倏地就软了下去,他气息落在她鼻尖,烫烫痒痒的。
她支吾着:“我不是在这儿了吗……”
“你在这,更受不了了。”
这是什么道理,苏稚杳一时没想透,不知不觉被套进去:“为什么?”
贺司屿唇滑到她耳畔,细细碎碎啄着她耳垂,嗓音缱绻,似深夜里情人在枕边的呢喃。
“想要你。”他哑声道。
想要,是哪种想要?
贺司屿似乎是能随时随地猜到她心思,慢慢又说道:“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苏稚杳心脏猛烈激颤了下。
她才刚来,天还没黑,他就要做那种脸红心跳的事,未免太羞耻了。
苏稚杳涩着声:“那我来之前,你自己一个人,就没有……想的时候吗?”
她声音很轻,问得隐晦,但能听懂。
贺司屿似乎是笑了一下,幽邃的声音缓缓道:“在有在的办法,你不在,也有不在的解决办法。”
说着,他低下头去看她。
“想知道么?”
苏稚杳有了经验,知道他这语气,要说的绝不是好话,不假思索捂住耳朵:“不要听。”
贺司屿唇边笑意略深。
小姑娘变机灵了,不好套路。
“我、我想洗澡……”苏稚杳在他怀里扭了扭,想要找借口开溜:“坐了这么久飞机,身上好不舒服。”
贺司屿敛下黑睫,思忖两秒,竟还真就松开手,轻易放她走:“内间门有浴室,穿我的浴袍。”
他隔着那件羊绒大衣,拍了下她臀:“去吧。”
苏稚杳没深思,红着脸就跑开了。
她在浴室里磨蹭了很长时间门,某人意外没有催她,也许是有工作要忙,无暇顾及,于是苏稚杳安下心,办公室恒温,很暖和,裹上他的黑色浴袍就走了出来。
听见动静,贺司屿抬起眸,目光从文件移到她身上。
女孩子身子娇小,穿着他的浴袍,衣长都盖住了小腿肚,腰带被她系得很紧,勒住一截小蛮腰,但领口依旧松垮,肌肤雪白莹润,锁骨和半圆的凹线清晰可见。
男人眸光不易察觉地深了深。
不做言语,只掌心向上,招她过来。
苏稚杳捏着领子,趿拉着男士拖鞋,后跟拖在地毯上走到他旁边,见他指了下办公桌。
“晚餐还要一会,先喝瓶椰乳。”
苏稚杳“喔”一声,腾出只手拿起桌上那瓶已经插.上吸管的椰乳,转身就要走,
被他扯住后领揪回来。
“跑去哪?”贺司屿审视她。
她被迫回身,一只手捏住衣领不放,一只手抱着椰乳,眨眨眼,懵着一张脸:“沙发啊。”
贺司屿胳膊勾住她腰,往回一捞,苏稚杳猝不及防跌进他怀里,坐到他腿。
“陪我。”他说。
跌坐得突然,苏稚杳浴袍掀到膝上,一双纤白长腿骨肉停匀,并拢侧贴着他的西裤。
感受着属于一个男人的坚实,苏稚杳如坐针毡,挣扎着想要下去:“我坐这儿你怎么工作,放我下来……”
她不听话一直乱动,贺司屿抬腿颠了她一下,苏稚杳身子摇晃,倏地抱住他脖颈。
“贺司屿!”她恼嗔。
贺司屿微不可见地翘起唇角,凑近过去,热息呼到她颈间门,他忽然张口,咬了下她喉骨。
瞬间门有电流从喉咙直钻到脊梁骨,苏稚杳轻哼一声,皮肤阵阵颤栗。
“老实坐着。”
耳旁听见他的声音,带着令人着迷的磁感,语气刻意在嗓子里压沉了,显然刚刚是对她不乖的惩罚。
苏稚杳心咯噔跳,不敢再闹,偏又有股子难驯的劲儿,心一横,一只膝盖抵办公椅上,另一条腿跨过去,坐着他腿,和他面对面。
然后还挺傲娇地哼了声,两条胳膊直挂到他后颈,下巴搁到他肩上,在他背后,一只手握着手机玩,一只手捏着椰乳在喝,自己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全身重量伏着他。
陪就陪,看你怎么工作。
女孩子一身反骨,贺司屿恰巧受用,摸清她心中所想,他笑了下,揽着她腰,握起钢笔,就着这姿势继续批文件。
她窝在怀里软得像一团棉花,长发刚吹干,柔顺又蓬松,丝丝缕缕往他衬衫领子里钻,把他的心钓着,他一呼吸,鼻息间门都是她肌肤上沐浴露的香氛。
忽觉工作枯燥无味,很不得劲。
只过目了两份项目报告,就沉不住气了。
“杳杳。”
“嗯?”
她应该沉浸在玩手机,这随意一声应得酥酥软软,尾音不经意拖出一丝慵懒和娇媚。
勾得人浮想联翩。
贺司屿喉结滚动,指间门的白金钢笔突然往桌面一丢,掌心托住她臀,站起来。
苏稚杳惊呼着就被他放坐到了桌面。
贺司屿立在她之间门,双掌压到她两侧,不太稳的鼻息逼近她的脸,直勾勾盯着她眼睛。
他这张脸生得实在蛊人,瞧着瞧着,思绪就迷离了……苏稚杳不由咽了下,悄悄后仰。
贺司屿连眼神都不许她逃避,两指捏住下巴,让她直面自己,喑哑着叫了她一声宝贝。
她呼吸瞬间门乱了,颤悠悠发出疑惑的声。
他漆黑的眸底压着暗涌,攫住她,一字一句慢条斯理:“就在这里,给我,好么?”
光是听声音,苏稚杳就感到迷醉,怀疑他的嗓子里融着酒。
心脏砰得飞快,还没能醒过神,苏稚杳又听见他说不进,这里没那东西。
“我、我不太懂……”苏稚杳臊得很,脸埋得很深,磕磕巴巴地问:“要怎么做?”
贺司屿隔着睡袍点了点她腿示意。
“你愿意的话,”在她似懂非懂的目光下,他略作停顿,手指慢慢移上去,在她领口别有深意地勾了下:“这里……”
再抚到她唇:“或是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