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堵了车,到机场只有一个小时就起飞了,晏鹤清取了行李箱,和副教授礼貌告别,“沈教授,这段时间麻烦您了。”
沈教授微笑,“回国请我吃顿火锅就行。”
晏鹤清有些意外,“您要回国?”
“下个月。”
和沈教授告完别,晏鹤清拉着行李箱跑进了机场。
到了安检处,晏鹤清总算松了口气,他掏出手机拨了陆凛电话,很快接通,他微喘着说:“我到机场了,明早7点落地。”
陆凛笑着问:“送你到机场的是谁?”
“我老师……”晏鹤清声音戛然而止,听到听筒里同样的喧闹声,他呼吸猛然一滞,握紧手机回头,就看到陆凛听着手机,微笑着站在他身后。
晏鹤清不说话了,陆凛的声音从前方,在听筒里低低沉沉的响起,“想我了吗?我太想你了,还
() 是来了。”
周围是来往的行人,晏鹤清上前,张开双手就抱住陆凛,亲口在他耳边回他,“想,很想。”
……
回程是晏鹤清自己买的票,经济舱,这一趟头等舱满了,升不了舱,陆凛就和晏鹤清隔壁的乘客换了座位,乘客眉开眼笑同意了。
晏鹤清这段时间为了能多和这些业界大佬多学习,24小时是掰成48小时在用,整个瘦了一圈,下巴尖尖的,他三个月没睡过一次好觉了,落座就靠到陆凛肩膀,飞机还没起飞就沉沉睡着了。
等他醒来,窗外有着亮光,他不知何时已经躺到陆凛腿上了,他抬眸就对上陆凛含笑的眼睛,机舱内安静极了,其他乘客都还在睡觉。
晏鹤清抓着陆凛手臂起来,陆凛俯到他耳边低语,“饿不饿?”
久违了睡超过五小时,晏鹤清很是满足,他摇头,“不饿,就是想快点回家洗澡。”
陆凛帮他理了理睡乱的头发,笑了声,“快了,还有20分钟落地。”
20分钟后,飞机准时降落在首都国际机场。
陆凛的迈巴赫停在机场的停车场,取了行李上车,陆凛走的高速,比平时早了半个小时到了家属区的房子。
推开门的那一瞬,晏鹤清第一眼就看到了阳台的“花窗”。
陆凛做到了。
阳台外面新做了方格木框,清晨的阳光从花叶缝隙钻进来,在木地板上打出了斑驳的光圈,紫蓝色的大朵月季开满了整个阳台,客厅玄关都充斥着淡淡的花香,晏鹤清惊喜回头,刚要开口,陆凛就关上门,放下行李箱压着他到门板,狂风暴雨一样亲吻着他。
晏鹤清也圈住陆凛的脖子,热烈回应他。
直到门外传来上楼声和说话声,陆凛才松开晏鹤清,吻了下他鼻尖,“你先去洗澡。”
晏鹤清嘴唇被亲得滚烫,进了浴室,才发现两片嘴唇都有些肿,晏鹤清耳垂烫得厉害,在柜子里找了一个白梅香的浴球,洗完澡又去泡了15分钟的浴缸。
三个月没见,晏鹤清是有些情动的。
他没换家居服,披着浴袍出来了。
只是他出浴室就愣住了。
门外的地板上,错落摆着大小不一的光之立方,阳光从纱帘透进来,光之立方折射出流光溢彩的光斑,整个房间都陷入了梦幻的光影里。
晏鹤清缓缓走到客厅。
陆凛就在客厅里,他脚边堆满了大大小小,各色彩纸包装的礼品盒,还有一个多层蛋糕。
每一层蛋糕上都有一只栩栩如生的白鲸,和蛋糕的大小相对应。
晏鹤清数了两秒,一共19层。
礼物也是,19份。
陆凛拿着一个金色生日帽过来,戴到呆住的晏鹤清头顶,眼里是浓到化不开的笑意,“生日快乐宝贝。”
晏鹤清心脏酸酸麻麻的,像是被丢进了一杯夏日柠檬冰水里泡了很久,很酸,又很甜。
陆凛抱住他,在他耳畔低声说:“你前18年的生日我都缺席了,现在补给你行不行?一岁的晏鹤清生日快乐,两岁的晏鹤清生日快乐……”
……
“十八岁的晏鹤清生日快乐,十九岁的晏鹤清生日快乐。”
晏鹤清很感动,旋即回抱住陆凛,轻声说:“今天不是我生日。”
陆凛眼皮猛然起跳,他快速松开晏鹤清,神色极为复杂,“什么?”
“身份证上的日期是晏胜炳乱报的,我生日是11月8号。”
“……”
陆凛顿口无言,五官都凝结了。
浅色的瞳仁里一寸一寸描绘着陆凛的轮廓,晏鹤清似乎看了很久,又似乎只是一两秒的时间,他唇角扬起了灿烂的弧度。
“可我喜欢今天的生日。”
“往后的今天,你都给我补一次生日吧?补到你和我头发白了,牙齿掉光了,你也要给我补。”
“可以吗陆凛。”晏鹤清郑重问。
陆凛总算回神,他抬手,很轻、很温柔地揉了揉晏鹤清的发顶。
同样的郑重。
“乐意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