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侵者留下的脚印:260码,估身高175公分以上,身材较纤细。]
[鞋底的泥土:来自米花的一处小森林,我确信]
哎?那月眨眨眼,隔壁的小侦探运气不太行,差不多除性别全猜错了。不过换别人也不会想到普通的盗窃犯伪装这么认真就是了。
其实地板上并不存在可以被看见的鞋印,但玩家使用技能的时候哪需要那么多东西,那月记好信息,沉下脸抬脚径直往楼上的卧室走。
门半掩着,那月随意一推就无声地向主人敞开了,浅红瞳由于自己的领地被入侵而染上冰冷的锐意,像刚刚一样扫视一圈。
……这投入的也太多了,他都只睡过两个晚上的卧室居然被装了七八个窃听器和三个微型摄像头,那家伙搁这看全环绕音的电影呢?
书桌上明晃晃摆着那月之前没拿走的父母飞机失事那张报纸,头条照片上男性的脸被刀刃的使用者满怀恨意地划出一道道创痕。
[被划烂的报纸:让仇恨冲昏头脑的人死得也最快——某人看起来只是在试图激怒你]
玩家面板上挂上一条状态:[被监视中]。
“要和我玩游戏吗?”
那月动作轻缓地取下报纸,仔细叠好后放进衣袋里,他随意捡起一枚藏着的窃听器,稍微加重咬字声音里奇怪地带着笑意。
“可以哦,我最擅长玩游戏了。”
一阵铃声打断了那月,他撇嘴毫不迟疑地接起电话。
“还以为你会继续安静下去,从阴沟里爬出来的小虫子居然胆子还蛮大的诶。”黑发红眸的少年视线准确地从房间内三个摄像头的位置扫过,停在最近的那个上,在对面说话前微笑道,“我开始敬佩你的勇气了,虫子君。”
话筒的另一头,男人压抑着愤怒的喘气声、那月颇为熟悉的摇铃声,夹杂着木片撞击的声响传过来。
“你一定在害怕吧,垂死挣扎也没有用…倒是牙尖嘴利,就跟你那个令人恶心的父亲一样。”
男人阴沉的声音有些失真:“不用担心,我会送你去和他们团圆的,废物总要去该去的地方!”
电话被挂断了。
“自说自话那么多,只有这句我非常赞同,”那月收起手机,敛下眼脸,“废物总会到它们该待的地方的。”
一点挑战性也没有,难道那个什么组织里都是这样的蠢货吗?连隐藏自己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好,那月快要怀疑这人到底是不是他和鬼冢教官推测的组织派来杀他的人了。
“位置在森林里——绘马的声音也太清楚了,米花是不是有两座神社来着?”他自言自语,“窃听器的型号比较老,为了听得更清晰…啊,找到了。”
“帝丹神社?也太没劲了吧。”
那月出来前请了一整个下午的假,他还不打算直接解决了回去,在家的时间肯定要好好利用嘛。
于是那月把房间里所有窃听器和摄像头都拆掉丢楼下垃圾桶,接着心满意足地跑进健身房了。
嗨教练,好久不见!
反正虫子君不会跑,等他刷完熟练度再去解决掉也没关系。
等下…好像忘记了什么?
被忘记的好友们正在上逮捕术的课,松田一脸郁闷地从场上换下来,拿走萩原搭在肩上的毛巾擦汗。
他随意扫视一圈,视线突然顿住。
“Hagi,赤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