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要能够在会场上逞能,我暗中也花了许多功夫。透过福伯与军部的关系,我弄来了大批机密军事资料,又找来茅延安,藉由他的旅行阅历,丰富我对与会诸国的认识,这才能一一说出黑龙会的壮大,会如何对各国产生危害,举证历历,令得该国代表点头称是。
很多时候,连我也知道,我为了故意栽赃黑龙会,所高声倡言的兵法战术,破绽明显到近乎荒谬,还有几次给盟国的武将耻笑其非,但我毕竟有过实质的辉煌战绩,阿胡拉玛之战、马丁列斯要塞之役,在不知内情的别国看来,只觉得我用兵神妙莫测,无可捉摸,更在乃父之上,所以明明已经在斥责我的误谬,但给我几声不屑的哈哈大笑,再强词夺理一番,最后连他们自己也昏了头脑,不敢坚持自己的主张。
强词夺理的人,未必就有什么真道理,不过在办公桌上,往往是谁的声音大谁赢,当每位与会者都存在私欲,又怎会看得到事实真相了?最后形成的结果,就变成高唱主战论的我,备受诸国瞩目,地位水涨船高,不但比采保守态度的冷翎兰更显眼,就连月樱姊姊都对我说,我越来越有大人物的气派了。
至于与月樱姊姊的会面,我更是把握每一分时光,除了谈论旅游见闻,字句间透露着雄心壮志,更聊起一些艺术、诗词、歌谣的话题,月樱姊姊是个对奢华事物感觉淡薄的女人,但与文艺相关的谈话,却能适时引起她的兴趣。
我甚至感到讶异,因为话题打开后,一向恬静而平和的月樱姊姊,居然那么兴致勃勃,主动和我聊着现正上演于金雀花露天剧院的戏曲,表情是那么地专注与热切,甚至散发着活跃的光彩。
月樱姊姊,让我逐渐发现了她的不同面貌;同样的,在她眼中,我的形象也是不住起变化,这些可以从我与她肢体相触时,她眼中的坦然不再,由越来越明显的羞涩、迷惘,还有一丝掩不住的惊悸,得到证明。
这方面的进展令人满意,不过除此之外,繁杂的公务仍让我伤透脑筋。每天要忙的事情像山一样多,直到我把这些麻烦事情全都摆平,这才可以拖着疲惫身躯,回到了好不容易才能回到的侯爵府。
回到侯爵府,除了休息,也想找人说说话。要说话,难道会去找福伯吗?当然是要找阿雪了。
这几天忙里忙外,根本没有喘息的机会,处理保安工作、挑动各国对黑龙会的敌意,还要忙着泡妞,一件事情接着一件,难得才解决公务,才到家门口就被国王陛下的密使架走,追问办事进度,回家睡上两三个时辰,马上又要工作。
连续操劳,别说没时间调戏阿雪,就连见她一面的时间都没有,想想真是亏待自己,才一踏进爵府,就摩拳擦掌,准备要好好放松一下。
已经不是魔法课的时间,但在阿雪的房间里,却找不到她,我感到纳闷,一问之下,才知道她这几天缠着福伯问东问西,知道我今天会提早回来后,向府里借了厨房,跑到里头弄东西去了。
我哈哈一笑,因为进到厨房的阿雪一定会很失望。法雷尔家虽然有爵位,但却不比一般的贵族豪门,生活阔绰,仆役成群,养了大批的厨子和仆佣,自从变态老爸当家,爵府经济窘迫,家道中落,我们遣散了所有仆役,最糟糕的时候,只剩下福伯和几个老仆、园丁。
之所以留下园丁,不是为了修剪花草,反正也没人有兴致欣赏,荒破爵府内干脆弄得草木丛生,敌人来了也多地方躲,这几个园丁存在的意义,是负责再三重修已经不堪使用的老朽门窗、家具。
至于厨子,早在很多年前就被资遣,由福伯和三条街外的小吃店说好,爵府在那边搭伙,每天送饭菜过来,按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