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执业还在疯狂回想那豆腐到底是不是鸡汤底、薛灵秀这厮到底是不是在骗他,心不在焉道:“我也喜欢。”
薛灵秀:“……”
谁问你喜不喜欢了。他有问吗?
又没人说话,薛灵秀为了缓解尴尬,风度翩翩道:“唯一庆幸的是你同门没来这,不然整个佛门都被偷空了。”
祁执业:“……你骂谁亮闪闪?”
两人现在正想随便找个地方落脚,待到天明便发讯联络其余三人。不跟云闲二人一起,祁执业其实住个什么破庙或者干脆幕天席地也没什么所谓,只是薛灵秀较为讲究些,他的最低标准便是一定要有床。
走到一半,祁执业“啧”了声,突然道:“你到底是穿了多高的鞋跟?”
“什么叫我穿了多高的鞋跟??”薛灵秀莫名其妙道:“我的鞋底是平的好么?里面也没垫其他东西!”
祁执业:“那为什么声音这么……”
他说到一半,英俊眉目却骤然凝重起来,薛灵秀也霎时察觉,指尖触向怀中折扇——
上一刻还空无一人的前方,现在竟然出现了一个背对着他们的黑发女子!
“不对。”祁执业凛然道:“若是妖魔,我绝对能感应的出!”
薛灵秀苦笑道:“我能说么,其实我感觉看关节和肌肤色泽,不是妖魔,她也不是人啊……”
距离仅仅三步之遥,气氛将要凝结。二人有
修为傍身,自然不至于惧怕,只是凝神细看。
那女子却自始至终一直背对着,倒退。
不,不是倒退!
薛灵秀瞳孔一缩,竟然在“她”背后那顺滑如绸缎的黑色长发中,看见了一张正对着自己的人脸!!
夜风再吹,将发丝吹开,女子身体背对着二人,脸却对着他们,青白的脖颈之上,赫然是一张扭曲至极的哭脸。
传说中的确是添油加醋了。没有头破血流,也没有满面血泪,就是一张哭得涕泗横流,丑陋至极的女人脸。她也并未伸出利爪,要二人的命,而是顶着这张哀痛的脸,欢欣鼓舞、开开心心地围着二人跳起舞来!
“……”
云闲和乔灵珊守株待兔差点把自己守睡着两回,错以为自己是在熬鹰,第二次醒来,云闲把自己的脸揉吧揉吧,跟乔灵珊说:“没事,灵珊,要不然你先睡吧。一个人守就够了,有什么事我叫你就是。”
乔灵珊都困到脑袋撞床头了:“不行,万一……”
“你先睡,等会儿才能换着守,这样两个人都能睡一会儿。”云闲道。
乔灵珊:“……好吧。”
她才没应多久,云闲就听见身畔传来熟悉的呼吸声,竟是很快就睡着了。
窗户没关,月光洒进窗内,云闲半坐在床上,听着风声从小到大,呜呜吹动门拴。
手边那亮堂堂的荧珠长袍被一条黑布盖着,还是隐隐透出一些幽光,还在。
云闲保证,她只是稍微揉了揉眼的功夫,那东西便陡然消失了。
“……”什么鬼!她浑身肌肉瞬间紧绷起来,没有贸然叫醒乔灵珊,而是先在这一览无余的房内望了一圈。床下,门旁,柜下,任何一个看上去能够藏人的地方,全都是空荡荡的。
而房内自始至终也只有自己和乔灵珊的两道呼吸声,绝没有第三个人。
时间在静谧中缓慢过去,似乎只是一会儿,月光被云遮挡一瞬,云闲视线一利,在某个地方发觉了异样的缺口。
……不是吧。怎么可能?
她硬着头皮,缓缓掀开被子,探出身往床沿边看——
床边的视线盲区中,惨白的月光下,一个女子手里拿着长袍,肌肉僵硬的面上挤出笑意,黑白分明的眼珠子一动不动,似乎一直在等她的视线看过来。
云闲:“………”
那瞬间,她脑海里闪过了很多,最后却只来得及出口一句话:“幸好我今天带了两条裤子,不然你小子少说被我讹三千灵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