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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别好像自己很聪明一样!
罢了,实话实说,云闲虽然天天说智力非她擅长,有时候也的确很笨,但很多时候,她还是比较靠谱的,甚至偶尔能夸一句聪明蛋,只能说处在两极之间反复横越,让人捉摸不透。
“你先说。”薛灵秀温声道:“正好我也有些想补充的。”
“事先声明,这祭坛里面到底是什么,这部分我还是满头雾水的。”云闲振振有词道:“我只是推测,祭坛主人便是历史中未曾书写的星衍宗开山人——或许换个说法,可能不是开山人,可能是最强的那人,而剑神,和此人不是朋友关系,便是亲属关系,我更倾向于前者,总之,关系好到穿一条裤子。”
剑阁的剑谱是最接近剑神传下的那份,能让剑神遗留之剑都对傀儡全盘失效,这是何等信任才能做到啊。
乔灵珊灵活的小脑瓜一动,想到了第三个可能:“为什么不能是道侣关系呢?”
“好问题!”云闲抱以鼓励的眼神,道:“你猜哀喜娘为什么叫娘而不是哀喜郎?”
“……”怎么感觉换了一个字就从诡异变成好笑了,乔灵珊默默道:“也没说两个女修不能是道侣……罢了,没事,当我没说!”
这可不好造谣,剑神现在说不定正蹲在天上看。
“星衍宗是北界宗门,祭坛在东界出现。哀喜娘的传说又与她有什么关系?”祁执业皱眉道:“若只因几个傀儡便联系起来,关系稍显薄弱。”
“好问题!”云闲道:“好就好在前面那几个问题我也还不知道。”
祁执业:“?”
云闲:“推测嘛。推测,何必那么严谨呢。放开你的想象力,自由翱翔。”
“这也与我前次发觉之事对上了。”薛灵秀适时道:“云闲,把你那本《上古时代……》拿出来。”
云闲瞧他一眼,道:“读出来。”
“……”薛灵秀闭眼道:“上古时代之爱恨情仇……快点,别闹了。”
他白皙手指翻到那一页,对着剑神的朋友那栏,医神二字后头,道:“这里的颜色与书页颜色有极为细微的不同,像是曾经被人篡改过,抹去了什么东西。”
几个人的脑袋都凑到他手指旁边。云闲问:“灵珊,你看出来没有。”
“没有。”乔灵珊问,“祁道友,你看出来没有?”
祁执业道:“这哪里有不一样?”
就在薛灵秀要打算发火的时候,一直沉默寡言的宿迟终于启唇,指尖一划而过,“此处。”
泛黄风化的纸页处,终于缓缓显露出了模糊痕迹。
原来云闲真的误会剑神了,她不仅有好朋友,甚至还两个。
“看来,这祭坛是必去不可了。”云闲将书页合上,叹气道:“到底哪个缺德的说祭坛里都是宝藏的?招来的都是些初出茅庐的小修士,我怕里面非但没宝藏,反倒会引来杀身之祸。”
() 想也知道,能让星衍宗短暂统治四界,这是何等恐怖的实力。至于为什么出现在东界,而不是北界……此事还有待商榷。
祁执业道:“我把师父叫来?”
现在这些年龄段的修士父母都特别信明光讲堂,包括辨魔一事,也是明光大师在勉力推动,什么早上一声“慈悲无量”晚上一声“阿弥陀佛”的简易攒功德妙法,都特别在四界当中风靡。若是让明光大师出言,说这里头全都是大怪兽啊好可怕的,说不定能劝回去几个。
云闲尚未答话,便听宿迟沉吟道:“或许,现在便能进去一探。”
众人皆惊:“什么?!”
这人怎么总是语出惊人、闷声做大事?!
“那傀儡之上的阵法,应和祭坛的封印同出一源。”宿迟淡淡道:“我方才思索,若是猜测为真,那祭坛便没有不让剑神后人进入的道理。剑气无法伤它,可若是将剑气逆转,大概能可打开阵法裂隙,让人暂且进入。”
“逆转?”这可真是别出心裁的作死方法,云闲愕然道:“那你的经脉……”
宿迟朝她轻轻勾了勾唇角。
云闲懂了。什么经脉,不,是你的铁块。
“祭坛之内可能凶险。”见众人都没异议,宿迟垂眼起身,第三次避开云闲投来的视线,平淡道:“休整一日,明日我一人前去即可。”
云闲没应,他等了半晌回答,估计是觉得云闲默认了,方才转身离去。
乔灵珊在一旁看着,默默心想,宿师兄,你果然还是太年轻了,尚未了解云闲的险恶。她没回应和张口说“好”,这两个意思可是完全不一样的!
……
果然,次日,宿迟刚一推门,便看到云闲衣着整齐地站在外面,背着太平,若无其事道:“走吧。”
好像要去春游一样。
“……”宿迟一顿,道:“昨日不是说好了,我一人前去?”
云闲:“什么时候说的?我怎么没有印象。”
宿迟:“我分明便说了。”
“可能那个时候不小心突然睡着了。”云闲振振有词道:“我没听见就是不算。”
宿迟无奈道:“太危险了。”
“危险?我云闲纵横三界,从未有过敌手,怕危险么?”云闲叽里呱啦歪理说了一大堆,然后终于说出重头戏,“你就算不带我去,我挂在你剑上荡秋千也会跟过去的。到时候丢脸的可不是我。”
宿迟:“…………”
隔壁还在睡觉的乔灵珊差点被大师兄的叹气声惊醒。
宿迟拗不过她,没有真让她挂在剑上,两人一同御剑前去。
昨日的毒瘴之林依旧满目翠绿,浓青一片,散发着浓烈的树丛气息,这次再没有误打误撞的队伍闯入,周遭一片死寂,只有毒虫蛇兽发出的嘶嘶声响,听起来很是不妙。
宿迟先前,云闲殿后。只见他伸出修长柔韧的双指,剑气在指尖旋转闪动,发出凛凛声响,径直探向迷雾笼罩的下界,剑
光一闪,在剧烈的抵触声中,瞬间逆转,这固不可破的封印骤然被撕开一个狭小的间隙,宿迟纵身一跃,衣袂与乌黑的发丝一齐狂乱飘动,状若神人!
云闲也跟着哇啊一声跳下去了。
风如霜刀刺面,凛冽到快要睁不开眼,天旋地转,日月昏黑,也不知往下坠落了多久,又或者只是一瞬,云闲敏锐地听到了实地的声音,顿时灵巧地改变方向,足尖稳稳触到地面。
再睁开眼,她对上宿迟没能接到人的手,眨了眨眼。
“大师兄。”云闲豪气道:“我这一招叫做腰马合一,是不是很稳?”
宿迟默默把手收回去:“……嗯。很稳。”
四周看不出具体形貌,出乎云闲的想象,这儿比起工匠开凿的陵墓,更像是一个半天然的石穴,四处都是形态奇异、材质特殊的石头,她试着掰了一小块,碾碎,沉吟道:“上头出现的哀喜面傀儡是用这里开采的石头制成的。看来,的确是这里了。”
来的位置不对,貌似离主殿还很远,二人现在正在狭长的甬道之中,顺着风吹来的方向前行。
这地方实在低矮,云闲生的高挑,往上蹦一下都容易抵到头,更何况宿迟。他微微垂着头才能往前走,看上去有些委委屈屈。
不止低矮,还很狭窄,两人只要不注意,随时手臂便要紧紧贴在一起。可尽管是这般狭窄的地界,宿迟也仍是十分谨慎,他并不碰触云闲,不慎碰触到了也很快便挪开。
虽然场合不对,但云闲仍是有些悲伤的想。看来大师兄最近是发现了,自己对他有着那般不轨的心思……唉,也是,大师兄那般目不染尘之人,又怎么能受得了,所以才要开始避嫌。她还有点纳闷呢,最近这么忙,谁还有心思色这个色那个,怎么现在才开始躲?
尽管场合不对,但宿迟的神色还是有些沉凝。他果然还是不该单独和师妹前来,特别是如今……他发觉自己有着不轨心思的前提下。他已反思良久,恩师所托,自己却借机如此,着实非人。师妹那般纯粹之人,若是知道了,想必再也不会如往常般对他如此信赖……究竟何去何从,他竟也少见的迷茫了。
两人就这么沉默地一路前行,直到行无可行,抵达终点。
终于,眼前豁然开阔,光线明亮了不少——那是一扇巨大的石拱门,与周围的石壁天然地生长在一起,紧紧关闭,其上黯淡的古老阵法光辉闪烁,层层叠叠,密密麻麻。
这应该便是祭坛的真正入口了。
多少年的风沙侵蚀,让这里看起来灰尘仆仆,黯淡无光,石壁上镶嵌着几个早已失了光芒的荧珠,这扇门没有把手,没有锁口,只有阵法。
云闲仰头看着这庞大的两扇石门,心中陡然冒出一个没头没尾的想法。
……这儿,比起一个祭坛,明显更像是一个监牢。
一个,关押着“某人”的专属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