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无表情的停止无意义的行为,泼掉第五次洗手的水,返回次卧, 收起两个木罐。随手拿起块兽皮, 沿着或纤长或浓密的毛发根部, 移动锋利的小刀,强行压制繁杂的思绪。
那个地方应该会比手背软嫩?
小刀的力道忽然改变, 轻而易举的割破兽皮。
顾九黎垂下眼皮,稍作反省, 拿起另一块兽皮继续收集可能会适合织布的兽毛。
狰狞的凶器如果沾染凝脂,如同倒刺似的东西会不会变软?
小刀的方向再次偏移,兽皮没破,整齐的兽毛却变成凌乱杂草般的模样。
顾九黎叹气,单手托腮,无意识的轻揉腹部。
没必要想太多,如果狮白没有在这个雨季出现发情状态,现在岂不是全都白想?
雨水渐大,天色愈发暗沉。
狮白拎着恰好可以双手托稳的木箱,停在门前铺着黑色兽皮的地方,拿起挂在墙侧的兽皮,先仔细擦拭木箱,然后才漫不经心的擦掉沿着小腿滑落的水珠。
他重新拿起木箱前往主卧,依旧放进窄柜,又去次卧看小猫研究织布的进展,惊讶的发现,小猫身边全是看不出原本模样的碎皮。
竖着猫耳的青年抱着双腿,下巴搭在膝盖处,茫然发呆。
狮白小心的绕过散落的碎皮,如他所想的那般抱住小猫,情不自禁的吻在对方耳侧,“不顺利就不要再想,说不定什么时候又会有思路。”
顾九黎缓慢眨眼,“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怎么没听见......”
话还没说完,吻就蔓延至他的唇角。
闪电的光芒穿过碎璃窗户照亮次卧,狮白克制的翻身,搂住顾九黎的同时捂住对方的耳朵,等待腹部的异样褪去。
不行,他还没准备足够的食物。
等到呼吸恢复正常,顾九黎已经找回理智,手掌沿着狮白线条分明的腹部向下移动,昂首叼住对方脆弱的喉结。
狮白抓住顾九黎的手腕,瞬间显现兽瞳,哑声道,“你想吃什么?”
感受到小猫的挣扎,他想阻止,最后却不够坚定,任由本可以轻而易举握住的手腕逃脱。
顾九黎竭尽全力的维持游刃有余的状态,没有意识到他的声音在发抖,“你、喂、我、吃?”
他要保持主动,必须让狮白意识到,听他的安排可以纾解烦躁,获得快乐。
这样即使是失去理智的时刻,对方也会习惯性的听他的安排。
狮白眯起眼睛,无意识的凝视获得自由却悬在半空的手,不假思索的答应小猫的要求,“好,等会我喂你吃。”
早就彻底绷紧的手终于落下,随即是温热的唇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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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九黎对此只存在想象,动作委实生疏,好在狮白表现的很激动,没有为难他。
不过凶器的轮廓天生狰狞,顾九黎又非要勉强,最后难免吃苦,趴在床边止不住的干呕,眼眶也不知不觉的变红。
狮白安静的守在顾九黎的身边,双眼深沉近乎墨色,语气却格外冷静,“我也想吃,你喂我,可以吗?”
顾九黎扬起嘴角,发狠似的抹去不受控制的泪水,喜悦几乎化为实质。
他做什么,狮白学什么。
这个顺序很正确,主动权完全在他的手里。
意识模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