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挂着黄杰女朋友名号的女孩意外怀孕,想要打掉,被黄杰拍了视频威胁,跟其他人渣一起搞多人运动,生不如死,心存死志,被江鹤川碰上。
江鹤川好像有情感洁癖,极端厌恶对伴侣不忠贞、不爱惜的情况,于是插手进去,用虫蛊帮了点忙。
陆柚看着黄杰删完视频,有备份也没关系,他能让黄杰不敢用,“别让我再看到你,恶心。”
黄杰面如土色,如坠深渊,他在陆柚面前藏得很好,实在想不通到底是哪里露出了马脚。他从周围人的视线中看到了讥讽嘲弄,知道接下来等待他的是什么。
以陆家态度作为指向标,陆柚看他不爽,他家里的产业肯定会受到影响,没人愿意跟他们合作,接下来处处碰壁,再也不能像现在这样风光就算了,甚至还会被之前贬低的人踩上一脚。
黄杰清楚,可他什么都不能做,死缠烂打肯定会惹得陆柚更生气。
他只能按下心中不安,按话离开,老老实实地轻声关门,六神无主地给通讯录里的程少打去电话,颠三倒四地说明完情况,又道:
“程少,程少,您帮帮我,帮我和陆少求求情,就说都是误会,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柚子生气了?”听筒传来的声音缓而慢,带了点痞气,“那你确实该死。”
黄杰通体发寒,什么也说不出。
陆柚那边后来也接到了电话,他开口就是抱怨:
“程知意,你能不能挑一挑,别什么狗东西都喊着一起玩,脏死了。”
“没必要为了个黄杰生那么大的气,实在不行我给他点颜色看看?”
陆柚没理,会让黄杰吃更大苦头的另有其人。
程知意也没恼,说起另一件事,“我听说昨晚上你把江鹤川带回自己住的公寓了,就那么喜欢?”
“我把我男朋友带回自己住的地方有什么奇怪的。”
陆柚胳膊撑着脑袋,烦躁地继续道:“程知意,你以后跟人一起玩挑着点儿,小心栽到坑里,反正我以后是算了。”
“为什么,因为黄杰让你烦了,还是你那个男朋友告状了?”
陆柚必不可能承认是害怕自己男朋友,他“哼”了一声,“和黄杰这种人混在一起,我都不知道别人是怎么看我的。”法外狂徒,应该被枪毙一百回!
……
黄杰六神无主,正巧手机铃声响起了,来电人正是他女朋友。
黄杰憋着火气,按下接通,上来就好一顿骂,“你知道因为你我惹上了多大的麻烦吗?啊?!我告诉你,一个婊子,tm少给我立贞洁牌坊,你……”
“我想和你见一面。”听筒中的女声淡淡的,仿佛下一秒就会消散在风里。
黄杰剩下的话憋回喉咙里,其他人也就算了,他和自己女朋友玩陆柚总管不住吧?问:“你的意思?”
“提议,我答应了。”
黄杰精虫上脑,几乎忘记了刚才的不爽,觉得浑身发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可是你自己答应的,可不能反悔,别忘了我手里还有你的视频。一开始答应的那么利落不就行了,不就是多几个人一起玩吗,这有什么?我也不乐意总搞下药那一套,跟条死鱼一样没意思。说好了,我去找你。”
“嗯。”
通话结束。
学校天台上站着的女生面无表情,手心却已经掐出了血痕,她要让黄杰这个人渣付出惨痛代价,绝不后悔。
陆柚心烦意乱的,就是玩也不尽兴,打了两下台球。他和程知意通完话后,又和黄杰带来的那个美女聊了两句,知道了一些更肮脏的事情,回想起来都觉得反胃。
黄杰喜欢好几个一起,所以被强迫威胁的人都多少有些联系,平日里抱团取暖。在那个美女离开时,陆柚给了承诺,说只要她们想告,陆家就帮忙,完全不用怕。
美女咬着牙,说她一定要告,说要回去问问其他人,跟陆柚道了谢。
陆柚将白球打出去,红球碰撞了好几下,最后滚进洞中。
黄杰那边被他给警告了,是就这样结束,还会和小说剧情里一样被蛊虫杀死呢?说不准。
陆柚这样等着未免心焦,拿出手机翻了两下找到江鹤川的联系方式,打了个电话过去,三秒后接通,“你现在在哪儿?”
“在学校,怎么了?”
“正准备上课是吧?”陆柚没商量,“把你课表发我,我去找你。”
“……找我?”听起来很迟疑,“好。”
在场的人都了解陆柚,难免惊讶:“陆少自己的课都不去上,现在居然要去陪男朋友去上课,他不就是长得好点儿?”
“闭嘴。”陆柚收起手机,重新拿起球杆对准白球,打出去,清脆的两下撞击声,清了桌,“只是有需要求证的事。”
陆柚明显不想多说。
这情况要是放在以前,大家肯定顺着陆柚的心意闭嘴不问,但现在,所有人心里酸水直冒想不了那么多,“谈个恋爱而已,用不着那么上心吧?还得时时刻刻都盯着?”
这话里带刺儿,陆柚觉得挺奇怪的,将球杆扔在桌子上,问出了那个知道自己是炮灰后,最不能想通的问题:“你到底,不对,你们到底为什么那么讨厌江鹤川?”
江鹤川那张脸,就算不跟他似的一眼看上,那怎么样也不该会被讨厌。
没人回答他这个问题。
难道是嫉妒?就是那种自己的失败纵然令人难过,但朋友的成功更令人揪心的嫉妒?嫉妒他有个长那么好看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