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万字更新(2 / 2)

提前编辑好的朋友圈已经被主角受看见了,删掉也没什么所谓,陆柚回了声“好”,就要直接删人,不过临了临了停住了,先给对面发了条解释:

我男朋友吃醋,不乐意我加人,删了。

消息刚发出去,听到声动静,从转角处走出个人,正是被陆柚看了半天朋友圈的张斯洛。

看张斯洛的表情,应该是看到消息了的。

陆柚当人面把人删掉,没什么心理负担,毕竟他说的是事实又不是谎话。

张斯洛看起来要直接从他们二人面前走过去,陆柚清了清嗓子,“喂,你,张斯洛,你是和谁一起来的?”

张斯洛停住脚步,垂眼答道:“是和李二少爷一起来的。”

陆柚歪歪头,李二少爷?他没什么印象,想来也不是多值得放在心上的人,不过好端端的,带个没血缘关系的男人过来算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带你过来?”

“陆少,您这是在盘问我吗?”张斯洛这次没有老实回答,而是淡淡反问。

陆柚挑眉,“是不能回答的理由吗?”

张斯洛摇头,“我们两个是在福利院认识的朋友,听说这次的慈善拍卖会,我想过来帮忙……虽然陆家停止了对我的资助,但我的感激并没有减少,所以才会过来。”

陆柚“哦”了一声,调整

了一下姿势,

不再懒懒的靠在江鹤川身上,

“说说你帮了什么忙好了,陆家会给你发工资的。”

陆柚让张斯洛说做了什么,真的没有质疑追问的意思,只是单纯想要把界限划清,结果张斯洛在怔愣一下后,憋了半天只说出来个“帮忙端了酒水”。

陆柚:“……”

嗯,全撒他男朋友身上去了,赔了三十万。

这话题继续不下去了。

“柚子,聊什么呢?”刚好陶时君和程知意先后走了过来,顺嘴问了一句,也没想真的得到回答,直接说起另一件事,“刚才阿姨又宣布资助了一堆姓张的孩子,你们家是不是在找什么人?”

陆柚的注意力转移,不认同这个说法,毕竟,“谁家找人是通过资助小孩?”

陶时君也只是随口说说,耸耸肩将事情带过,另外找了个理由,“可能是‘张’这个姓对你们家好吧。”有些迷信色彩的说法,不过也确实存在这种情况,有些公司还要特意设置个吉祥物般的岗位,专门安置八字相合的人。

虽说刚才否认了找人的那个说法,但陆柚想想,如果他们家真的是要找一个姓“张”的人,那个人大概率是张斯洛,毕竟主角受身上总是要有些特殊在的。

陆柚一转头,发现张斯洛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他托着腮,琢磨着还是要安排人调查一下主角受比较好。

张斯洛走到了走廊尽头,站在一个他能看见旁人,别人却并不能看清他的位置,从二楼望向一楼的拍卖台上,此时此刻那里正站着一排容貌、身高、年龄乃至于性别都全然不同的孩子,一张张稚嫩青涩的脸,带着如出一辙的感激。

他在陆家待了很多年了,知道资助孩子是陆家每年必有的固定项目,不过近些年来,对张姓孩子的资助越发频繁了些,透出焦急,仿佛要拼命找到最后那一根救命稻草那样。

陆柚从小体弱被当宝贝养护着,这是迈入利益场的人都清楚的事情,张斯洛作为曾被陆家资助的孩子自然了解的更多。

陆家对于张姓孩子的资助是从陆柚濒死却又好转的那一年开始的,不知道的人都道是陆家为了陆柚行善积德,可对于张斯洛而言,是稍微动动脑子就能想清楚的事。

当初陆柚的好转是因为蛊吧。

或许是以十五年为限,现在陆柚的身体又出现了问题,所以才着急寻找替换。

可怜,明明是被捧在手上的宝贝,也没摔着,就要自己碎了。

张斯洛勾了勾嘴角。

他不会帮忙的。

他们张家曾经得到过蛊虫的帮助,知道蛊虫的能力,还为了报恩担任过“人蛊”的角色,以身饲蛊,可惜到了他这一代,什么都没能传承下来,只能守着前人留下的小罐子,里面装着留存下来的蛊虫。

若是他拥有操控蛊的能力,要什么东西没有?

可惜蛊不是随便谁都可以炼出来的。

所以退而求其次,拿捏住会控蛊的人也不错。

真是令人

羡慕(),

?()?[(),

可陆柚明明什么都有了。

他需要更多与江鹤川亲近的机会。

*

拍卖会结束后陆柚还特意找到陆母问了问,他们家为什么总资助姓张的孩子,不能给其他姓氏的孩子一个机会吗?是不是在找什么人?

陆母当时表情复杂,更多的是无奈,说让陆柚不用管,资助姓张的孩子只是因为和他们陆家合,旺风水。

和陶时君说的差不多,陆柚就没有再追问了。

主角受提前出场了,他有种说不清的紧迫感,于是在对江鹤川的管控上更加频繁与严格。在结束了几日的期末考后,正式进入暑假,他们直接形影不离,如果万不得已分开了,那就平均二十分钟一个电话询问行踪。

陆柚安排人对张斯洛进行调查,调查出了一些非常有意思的信息,硬要比较起来那就是和小说中主角受的人设全然相反的程度。

张斯洛今年二十六岁,父母双亡,在福利院待到十六岁时被陆家资助,迄今已经十年之久。在陆家资助的众多孩子之中他的资质算好,成绩一直很优秀,当初考了个排名非常靠前的大学,毕业后直接进入陆氏集团工作。

他能力不错,再加上陆家资助孩子的身份,在职场上没受过什么波折,拿着高额的工资。

上面都是最表层的,私家侦探还调查出了一些更有意思的内容,比如张斯洛之前与多名富二代保持着不正当的关系,当时侦探用“公交车”来形容,与张斯洛上过床的甚至包括黄杰还有陆誉,一起玩也不是没有过的。张斯洛是出了名的来者不拒,怎么样都能接受。

陆柚接过侦探递到手中的文件,觉得不可思议到了极点,以至于怀疑侦探是不是搞错了,调查了另一个与主角受同名同姓的张斯洛。

当然是没有,侦探口中的“公交车”就是他知道的那个张斯洛没错。

不过侦探在陆柚查看文件时补了一句,“他在前不久与之前上过床的人全都划清了界限,再也没有联系过,没有调查出原因。”

陆柚:“……”该不会是看上他男朋友,所以决定守身如玉了吧?

他有点头疼。

谁是这世界上最倒霉的人?之前他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但现在他想说是江鹤川。初恋是他就已经很倒霉了,若是他没有觉醒记忆,估计倒霉程度加倍,结果第二任对象还被旁人称为公交车。

陆柚将报酬给侦探打过去,翻看着文件心情复杂,产生了一个疑惑:都这种程度了,张斯洛居然都没染上病?“会不会不是自愿的?”

侦探听对面的小少爷吐出天真的言语,想到自己了解到的情况摇摇头,他没发现不自愿的情况,但一开始怎么样谁也说不清楚,“这个就要问张斯洛自己了。”

确实,除了当事人,其实很难确定这些行为里有没有强迫性质。从材料内容上看,张斯洛受着陆家的资助,陆誉又不是什么好鸟,强迫这种没底线的事情也并非做不出来。陆

() 誉玩腻了,

就带着张斯洛进他的恶心小圈子。这种事情大概率不是自愿,

细说起来,张斯洛也是可怜的受害者。

这种情况下,张斯洛对资助他的陆家没有感激之心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做出背刺陆家的事情也不奇怪。

也只有以非自愿为前提,张斯洛善良温顺的品行才说得通。

陆柚正纠结联系谁把陆誉送监狱,他定的闹钟响了,每二十分钟一次,提醒他不要忘记给江鹤川发消息。他在和侦探碰面时发了一条说自己去喝咖啡,因为接下来得到的信息量太大,都还没来得及看得到的回复。

陆柚打开手机看了眼,懵了一下。

没得到回复。

两人的聊天截止在二十分钟前陆柚发的咖啡店照片,然后就再也没有了。这种情况还是头一回发生,导致陆柚第一时间都没想起来这正是无理取闹的好时机,而是发了条消息问江鹤川是不是有事,才没有回复。

对面还是没有反应。

陆柚一个电话打过去。

一次、两次……太不对劲了。

因为他们两个是相互报备行程的,所以陆柚也知道江鹤川正在做什么。虽说放假了,但江鹤川和陆柚想象中混个毕业证不一样,在假期都会回学校帮忙做昆虫或草植的研究。

在大概三十分钟前,江鹤川还给陆柚发了照片,上面是朵可爱小白花,说他马上结束,待会儿去找陆柚。陆柚也给他发了咖啡店的地址。

“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

陆柚腾地一下站起,皱着眉,“就这样吧,我有点事,你别把调查到的内容乱说。”

他先给江鹤川所在研究室的老师打去电话,这还是为了方便无理取闹存的,刚好派上了用场。

对面很快接通。

“安老师好,我是江鹤川男朋友,请问江鹤川现在还在研究室里吗?我突然联系不上他了,所以有点担心。”

“江同学十分钟前就走了。”

“好的,打扰了。”陆柚任性归任性,但礼貌话术用的还是很不错的。

陆柚让司机带他去学校附近,秉承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原则,给陶时君打了电话,“你知道江鹤川在哪儿吗?”

“我怎么会知道?”陶时君一头雾水。

陆柚想也是,“他电话打不通。”

“多长时间?”

陆柚:“……大概一个小时?”

在这句话被他说出口后,两人同时陷入沉默,最后还是由见过大风大浪的陶时君来打破,“这么夸张吗?一个小时而已,就是一天联系不上,他是十八岁,不是八岁,谁还能对他怎么样吗?”

陆柚本来没觉得很夸张,但被这么一说,确实有点。

一般情况下要找人肯定是问共友,但直到这一刻陆柚才对江鹤川的孤僻有了更加清晰的认知,完全没朋友,更别说是能知道江鹤川行踪的朋友了。但要说不到一个小时联系不到就报警,那也确实有些太夸张了。好像他有多在

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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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全世界的人知道他一个小时没联系上江鹤川就生气。

报警肯定不受理,那就让家里保镖帮忙查好了。

陆柚挂了与陶时君的电话,紧接着给陆母打,说明了情况,“我已经整整一个小时没联系上江鹤川了,他连我的电话都不接。”

原以为他妈会觉得他大惊小怪,口头上说他两句,谁知陆母的反应比陆柚还大,“联系不上江鹤川了?怎么回事,他没告诉你他去了哪儿吗?”

面对这种情况,陆柚有些懵,但还是乖乖回答:“没,他四十多分钟之前说要来找我,突然联系不上了,我问了学校,学校也没人。”

“最后联系上是在学校对吧?妈妈现在就帮忙找人。”

“好。”

按照语气,陆母听起来要比陆柚还要急。

陆柚都怀疑他妈妈是不是没听清时间,委婉提醒:“才一个小时,报警也不会受理……”

陆母应了一声,说她先安排人去查一下监控,让陆柚不用着急,然后便挂断了电话。

陆柚在事情彻底闹大前,又给江鹤川打了一次电话,仍然是不被接通的状态,他又给陶时君打,“我告诉我妈江鹤川失去联系一个小时了,你猜她怎么说?”

“怎么说?”陶时君无奈地笑,“说你太神经质,没必要?”

陆柚:“她说立刻去找人。”

陶时君:“……认真的?”

“认真的。”

“阿姨也太疼你了,这么离谱居然都不说你两句。”陶时君将这种不正常归结为陆母对于孩子的溺爱。

陆小少爷的男朋友失联了,因为陆家没有遮掩的寻找动作,这个消息迅速传遍了,等不明真相的路人再一问,说昨天还在学校见到人,怎么会失联呢?失联多长时间了?得到一个小时的回答后又会觉得万分无语。一个小时,说不定人家随便找了个地儿睡着了呢?

直到一个小时开始延续,一直到深夜都没能找到人,众人才发觉事情不简单。

这次找寻行动不止陆家,甚至连江家都参与了。

江家不仅参与了,打出的旗号甚至是寻找儿子。

能生出江鹤川的夫妻,想也知道不会长得难看,江母不着粉黛,与江鹤川一样的墨发披在肩头,温婉动人。江父就是小说中霸总年纪上去之后该有的样子,不怒自威的架势,不过在面对陆柚时还是客气地点头示意。

江母焦急的坐都坐不住,不断踱步,见到陆柚后立刻握住陆柚的手,不断反复确定,“他还没有联系你吗?”

不是带在身边养育的关系,一时间也叫不住亲昵的称呼,只能用简单的“他”来代替自己的儿子,“不应该的,谁能绑架他?绑架他做什么?”完全想不通。

因江鹤川与他们并不亲近,甚至连到家里吃饭都拒绝了,所以他们之前也不好自行宣告江鹤川是他们儿子的消息,因此不至于他们家的竞争对手绑架。若是陆家那边的问题,绑陆柚不是更合适?

陆柚被发凉的手握着,对方的慌乱通过体温传导过来,“会找到的。”

陆柚把能问的都问了,甚至还给程知意打了电话,问程知意是不是把他男朋友绑架了。程知意正在公司开会,冷不丁被泼了一盆子的脏水,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又清楚他可疑度极高,直接发了出门被车撞死的毒誓来保证。

和江鹤川熟悉的人不多,这种情况谁也没想到。

但应该是可以找到的,剧情里也有这么一遭,是找到了的。在哪儿找到的来着?“偏郊老仓库。”

陆柚的喃喃声并没有被旁人听清。

可是剧情中的绑架情况和现在完全不一样,无论是时间,还是负责绑架的人,这也是他一开始没能联想到一起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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