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时君无奈,“那表现得冷淡的人应该是你。”
“什么?”
“又是提分床,又是和我们说悄悄话。”
那陆柚是不承认的,“我那是有原因的好吗?”
程知意问:“什么原因?”
陆柚沉默。
程知意琢磨着,“就假设你说的是真的,江鹤川变冷淡了,那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你提分床所以闹了别扭?一起睡了那么多年,怎么突然不一起了?”
陆柚成了锯嘴葫芦,继续沉默。
“不跟我们两个说没关系,应该有和江鹤川解释吧?”
陆柚不情不愿,难道私人空间这一
个理由还不够吗?“知道了。”
等两个朋友走了,陆柚把江鹤川叫回房间,抱着胳膊坐在床上。
“江鹤川,你因为分床,生气了吗?”
江鹤川摇头,但否认的话停在喉咙,他真诚发问:“我说生气了,能重新睡一起吗?”
“……可以,但你不能继续抱着我了。”
陆柚作出退让,也是被逼急了,一下子破罐子破摔,大声道:“因为早上你那里总是贴着我!”说完那一瞬间,陆柚一把掀起边上的被子给自己裹在里面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们一直都是抱着睡觉的,但不是孩子年纪了,该发育的地方都有了该具备的反应,所以才出现了陆柚所说的情况。
陆柚的观念认为,“我们现在不可以那样。”
江鹤川也在短暂迟疑后理解了陆柚话中的意思,烧红了耳根,没去扯陆柚的被子。现在不可以,代表之后可以,他想知道,“什么时候可以?”
裹在被子里的陆柚安静了好一会儿,久到让人怀疑他有没有听到江鹤川的问题时,才终于冒出个头发凌乱的脑袋,“你成年了再说,弟弟。”
比陆柚小一岁的江鹤川:“……”那还有好久。
第二天中午,房间里就多出来了一张床。刚好是又一个周末,两人都在家里。
江鹤川看着那张床的眼神像是在看敌人,怎么也不往上面坐,宁愿坐在沙发上,他手里的书看了半天也没翻一页,突然开口道:“有可以抑制冲动的虫蛊,我用了能继续抱着你睡吗?”
陆柚正趴桌子上写作业,听完笔尖直接划破了纸,“我说过了,不许随便用虫蛊。你的心尖蛊在我这里,你用虫蛊身体会有负担的,不可以!”他拒绝完又忍不住以监护人的身份教育,“哪来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你现在正发育,用了出问题后悔都来不及。”
生怕江鹤川意识到不到事情的严重性,陆柚板着脸,正经道:“出问题了,以后就别想什么时候可以了。”
“知道了。”江鹤川只能放弃。
旁人可能会讨厌别人的管束,但他不会,至少对陆柚的说教不会,那是陆柚在意他的证明。
陆柚还提议:“我给你个抱枕好了。”
从客观条件上讲,陆柚的个性要比江鹤川好相处的多。陆柚虽然也任性,但在江鹤川完全不知道什么叫给面子的对比下,还是多少会进行一下伪装的。比起江鹤川只想和陆柚待着,做其他的事都是在浪费时间的认知,陆柚更加健康一些,还曾经引导着江鹤川去和别人交朋友,只是因各种原因,结果上不尽人意。
陆柚靠在椅子上,大咧咧地看向他的未来伴侣。
多好看啊,就算有点臭毛病,那些人就不能看在这张脸上忍耐一下吗?不过江鹤川是不是在一个动作上维持太久了,又不是木雕。
陆柚没有看太久。
江鹤川在陆柚收回视线后稍微松了一口气,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颈。他记得刚才那个角度陆柚夸过好看。
陆柚突然转头。
这动作突兀,江鹤川黑眸中浮现茫然,“怎么了?”
陆柚慢半拍地想起来,“你居然因为我和你分床就搞冷暴力,真可恶。”
不存在的事,江鹤川不可能承认:“没有。”
“有。”
陆柚细数最近这一周里的不对劲,“我手机响了,来消息你都不和我一起看了,我和你不认识的人打招呼,你也不问那是谁。就连昨天,我和程知意他们聊了那么久,你都不问聊了什么。”那还是江鹤川吗?
江鹤川要为自己辩解一句:“我在给你私人空间。”在这过程中,他不仅难受,还要把情绪隐藏起来,忍了又忍,“你昨天和程知意他们说了什么?”
陆柚给了江鹤川一个熊抱,稍微美化了一下,“说该怎么哄你。不用勉强自己,不高兴了,我会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