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
卑鄙无耻下流恨的毛毛虫!
居然拿如此珍贵的糕糕来威胁我!
但你以为这样就能逼迫我放弃作者的尊严,去舔你这个混蛋吗!?
仇炼争不咸不淡道:“既然你没有兴趣,那我还是扔了吧,反正我也不喜吃甜,甜食腻味得很……”
我立马把甜食从他手下一把夺了过来,冷冷道:“这么腻的东西,岂能出现在我们的桌上?简直污人眼睛!我没收了!”
说完我就把史上最珍贵的糕糕没收了一口到嘴里,含着甜味与温柔,我整个人舒爽得仿佛快要升天的样子,连语气也缓和了一些。
真的是新鲜做的啊,一点儿也没有隔夜的变味儿。他是咋么拿到的?
“这温度一点儿也不像要凉的样子,你把它藏在袖子里一直捂着干什么?”
仇炼争只是专注地看着我嚼巴嚼巴的样子,我迅速在嘴巴里没收完了甜食,又问一遍,他才慢慢道:“我喜欢这味道,所以就捂着,最好我的袖子闻起来也是这味儿,不行么?”
你不是自己说的这玩意儿过于甜腻吗?你还喜欢它味道?骗鬼呢你。
不过这一包茶叶一个茶饼再加一个甜食,他是怎么藏在这么窄小的袖子里的?他怎么知道我最喜欢在说书的时候一边喝茶一边吃甜食的?我这一年来把十斤肉都涨回去除了锻炼和杀人外,就靠着这甜食了。
仇炼争咋知道的?
他莫非调查过我?
这是一条有备而来的毛毛虫!?
我立刻警惕地看向他,刚想说一两句话怼回去,可是嘴里残留着刚刚被我没收的甜食的芬芳,鼻腔里还留恋着那甜点的自由味道,我就有点遭不住了,只是咳嗽一声,尽力道:“你放心,我本来讲的就是阿渡,我的出现只是一种过场,不会是他的爱情重点。”
仇炼争这才基本满意地点了点头,刚想把茶叶茶饼收回去,却见我迅速出手,他便眉头一跳,轻轻松手,任由我的手覆在了这些东西上。
珍贵糕糕都有了,怎么能不配茶叶和茶饼呢?
反正都要被贿赂了,不如被贿赂得彻底一些?
折腰就要折到底嘛,总不能折一半再回去。
腐朽得不坚定,就是坚定不腐朽啊!
于是我全没收了!
我化神奇为腐朽!
我唐约,今天就是腐朽本朽的代言人!
可我看向仇炼争的时候,就觉得他像一个频繁投喂的士人,以一种打量贪食小动物的眼神打量着我。见我迅速没收,他虽然没在笑,嘴唇的弧度却把内心暴露无遗,那分明装着得逞后的一种小自在、小猖狂,可看着我嘴边残留的糕糕,他的目光短暂地一停留,就转过去。
但只这极短的一眼,竟十分柔和。
像一把刀子完全被藏进了丝缎里。
我惊讶于这短暂的一眼柔,一眼温静,一眼细腻的感情,可他迅速转过头,收回目光,就什么都没剩了,他都不敢给我多看一眼这种温柔。
真小气。
我心情有些复杂地看向手里的茶叶茶饼,倒是小常有些兴奋地戳戳我,想现在就尝尝茶的味道,那钟雁阵的目光在我俩之间左右横跳,跳到后面只能化作一丝了然的笑意,道:“唐大侠接着讲吧,仇兄不必太担心,我想唐大侠无论讲到什么情节,都必然是有分寸的。”
我只看向仇炼争,警告道:“我要是接着讲,你可别再把东西拿出来了,你再拿,我也没法没收了。”
胃也是有容量的好不好。
肉也是有重量的懂不懂。
我已经是个正常体重了,不可以陷入无止境地吃甜,必须限制甜食投喂。
仇炼争淡淡道:“我可不保证不拿出来什么东西,你自己克制住,别随便没收就好了。”
然后他又扬起了高傲的头,似催又不催地看我道:“怎么还不讲?你还没吃完?想让我再拿出点看家底的东西?”
真的吗!?还有更多珍贵糕糕!?
但我马上一惊醒,从仇炼争嘴边扬起的弧度中我看出了这是他投喂的阴谋,于是我立刻淡淡道:“别捣乱了,我要接着说故事了。”
仇炼争轻嘲一笑,却马上端正坐姿。
坐的比谁都认真。
仰脸却仰得比谁都高。
像与侧切的山峦比锋芒,跟横走的天阶比高度!
他急切而关注地听着,耳朵随着情节的跌宕起伏而微微一抖,阳光打在他脸上,只映出一种奇特瑰丽的光,就仿佛一个在晋江蓄势待发的评论家,早早埋伏在上章节末尾,只待作者发新章,就冲天而起——投最大的票、打最甜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 刁钻洁党毛毛仇,竟一夕之间进化为投雷读者,请问这是人性的沦丧,还是虫性的扭曲?
下章阿渡的正牌攻终于揭秘!
哦对了,我是时差党,现在睡醒了刚起,体力允许的话,接下来可能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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