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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找到那件衣服,上面必也会剐蹭到脏污,也可以证明是陈生是先接触她的人,也是设计她为凶手的主谋者,可不是他嘴上说的只是出于一点小心思指导王虎毁掉河边痕迹那么简单。

一旦坐实其行径,证明其早就知道妻子已死,也可以推敲其杀妻犯案的嫌疑极大,在公堂上是有理可循的,他想脱罪就不容易了。

陈生自然也知道这点,所以紧张不已。

罗非白语调很慢,一字一句说清了,阿宝听懂了,指着后院。

江沉白三步走一步冲出去,却是脸色难看。

已经洗了,且一天过去,都快晾干了。

张叔一口气梗在那,盯着陈阿宝实在忍不住编排,“你这个女娃年纪不大,怎得身体这么好,也不嫌累。”

陈阿宝痴蛮,闻言摸着脑袋憨憨傻笑,一副被人夸了不好意思的呆呆样子。

众人却笑不出来,一来为陈生脱罪而不适,二来也是预见了这个痴呆天真的女郎未来的下场。

她被亲哥骗成这样,成了替罪羔羊,谁能想到昨晚她还带着一身的疲惫也要替哥哥洗干净衣服呢?

是怕哥哥没衣服穿吗?

江沉白睨着陈生那边变化的神态,牙根都有紧了

这厢,陈生提起的呼吸重重落下,眼底也见了得意。

还好他聪敏,来找阿宝的时候指点其去扛人,却也不忘换掉衣服,且让后者有时间立即洗掉。

你看,现在哪里还有证据证明他有罪呢。

一切都是阿宝干的。

陈生的得意显露在脸上,张叔等人看着就堵心,但罗非白瞧着这件青衫,慢悠悠说:“这衣服昨日早上总是穿过让村里人瞧见过的吧,见证人必然不少,嘴上说着几天没见过阿宝,衣服却换了在这,这里可有不少见证人,赵乡役也在,他的供词是有用的,也非衙门众人杜撰供词,你否认也无用,可对?”

张叔笑了:“的确,罗公子不愧是深知刑案律讼的饱学之人。”

赵乡役也拍掌怒骂:“好你个刁钻狡猾的恶徒,陈生,我赵某定不会让你逍遥法外!”

陈生的笑容僵住了。

而罗非白瞧着陈生的脸似笑非笑,“等村里人那边拿了证词,谁还会信你?你该不会真以为县衙里的师爷捕头会如我们有耐心继续听你狡辩吧。”

“光是当前这些嫌疑,以及王虎跟你妹妹的证词,就足够把你送上断头台了。”

“陈生,你这人最擅长利用他人的糊涂,却也不知道这种糊涂是不分人的吗?”

这话好生讥诮且大胆,张叔跟江沉白等人心惊此人胆气,却是不恼怒,只是反猜测这人到底什么来头,似对衙里的那些人十分鄙夷。

陈生顿时汗如雨下,眼看着王虎早就撂了,自己操控了多年的妹妹一照面就被这个男女不分的狡猾小白脸给骗得团团转,局面如山倒,他再坚持也是无用,膝盖酥软,跌坐在地,哭嚎一句。

“我说,我都说,几位大人,我真是不得已啊!!”

第9章 诛心(明天请假一天,去医院看牙科,又蛀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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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生说他昨日一大早就去了县城,在春玉楼晃荡大半天,酒醉正来意,可谁知那往日的相好玉香拿了钱,却怎么也不肯与他成事,他本没多少钱财,攒一段时间才能去一次春玉楼,哪里还有钱找其他姑娘泄火,又不敢在城里乱来,只得愤愤出了春香楼,快脚回了村。

“那会大概是酉时,我晓得阿茶那会肯定是要回家洗浴做饭的,等我回来吃,我这着急,一会去就想找她做那事儿,实在忍不住....却不知一进屋就瞧见了门槛上的外衣,再进去,地上有她的衣物,而她倒是光着身子躺在榻上不省人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