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如此,虽不能作为关键证据,但基本也能定死他的杀人之罪了,毕竟他自己还承认了掐人脖子的事。”
这点,江沉白没有反驳,就是看向罗非白。
这人好几次都悄悄差使自己去做些安排,总有预先的判断跟怀疑,事后也都得到了验证,显然,她并不是十分确定陈生既是真凶,才有了前面的试探。
如今,可是死心了?
“罗公子现在可是觉得陈生是幕后真凶了?这案子,也算是定了吧。”
其实他也有些不解这人一路勘察随同查案的用心,按理说寻常人遭遇这等大祸,在脱身之后便是恨不得两肋插翅早早飞走,倒是她....似对破解此案有十足的耐心。
罗非白瞧见这人眼里的探询,并不深究,只抬手,左手手指抵着唇瓣,示意轻声,又是手指指了江茶的鼻子,且压低声音。
“张叔,您来看下她的口鼻。”
张叔为她这般压低声音而警戒起来,跟江沉白交换眼神,后者查看四周窗户,并未见人影窃听,但毕竟外面人员众多,罗非白有所忌惮也是真的。
但莫非她认为这里有陈生的其他帮凶,或者....真正的凶手?
抛开杂念,江沉白警戒观察几个窗户,而张叔则是凑请,同样压低声音:“口鼻?我瞧过,并无多少酒气,但若是下药,喝下一点点也足够药晕了,那酒里的药量很浓,别说人,一头牛都能药翻,也的确是蒙汗药。”
“没,我说的不是酒气,而是水。”
罗非白拿来一点细润的棉布,如同流鼻血时塞鼻腔止血,此时用这小小棉布一团堵入一会,拿出时,瞧见了一些水。
江沉白跟张叔倒是不觉得恶心,毕竟都验尸了,哪里顾得上这些。
“这水....昨晚都烧了炉子,她这鼻内哪来这么多水?也非鼻涕这些,而且闲置这么久都没干掉,那一开始里面蓄积的水怕是极多。”
张叔狐疑时,罗非白挑眉,没再多说多做,但指了下江茶的头发。
还是张叔老道,凑到头发处仔细看,发现这些头发外面乌黑,里面有黄黄的尘土脏污。
在里面发根头皮处?
张叔思索一会,猛然想起了一种杀人手法,顿时恍然又心悸。
那真凶还是陈生吗?
但至少如果陈生当时没能掐死江茶,且也没对昏迷的江茶做那等事,那这个房间内当时必然存在另一个人——那弄晕江茶又玷污她的人,其实一直躲在柜子里,等着陈生来。
这一开始就是一个计划。
江沉白虽没领悟这种手法,但没说什么,只是在听到外面动静后,看向罗非白,后者突问了一句:“李二来了?”
她接着低语两句,江沉白俩人也算了然,江沉白开门,把李二放进来。
外面的人自然也瞧见了这一幕,但都没说什么,各自准备吃食或者如厕等忙活各种事儿。
李二以为三人是要问玉香,嘴巴跟簸箕似的一抖就全都抖落出来了。
“陈生也算所言非虚,的确在她那触了眉头,且当时酒醉暴戾非常,以她从前见闻,这厮素来有醉酒打老婆的习惯。”
“其实她当时也非故意,就是小日子来了,实在招架不了,又舍不得不挣这笔钱,前后诓了一会,最后把人推拒回去,但她也有些后怕,在供词里面还提及这陈生嘴里念念叨叨要弄死她。”
“不过,这人素来胆怂,可不敢对付春玉楼的那些凶狠打手,就这么走了。”
“哝,这里是她的供词。”
李二把供词递给江沉白,后者则递给张叔,张叔又递给罗非白。
李二看着他们这般行为,有些不解,盯着罗非白暗道这小白脸什么时候翻身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