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咎小的时候被套圈不知道骗走了多少钱,看着这人的样子他就知道是心动了,果然,套中什么能拿走什么的魔力就是王爷也抵抗不住,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付给了老板一百块钱:
“给我拿一百的圈。”
宁咎将手中一把的圈分给了阎云舟一半,然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圈到了手中阎云舟颠了颠,那非常轻的重量的垫在手上他才隐约明白商家的套路。
又不动声色地将圈在手中捻了一下,有些圈已经有些失圆,这样的圈子在抛出去的时候必然不准。
他抬手投了两个,试了试手感,果然那轻飘飘不知道什么材质的圈子在刚刚碰到那地摊上的奖品的时候便弹开了。
宁咎笑眯眯地看着他,那目光就像在无声地说,怎么样?你也不行吧?
阎云舟看了看他有些好笑,却什么也没说,不断地测试,终于才第七次的时候套中了一个陶瓷小摆件,宁咎瞪大了眼睛:
“运气挺好啊?”
阎云舟微微挑眉,指了指里面的东西:
“喜欢哪个?”
“要不要这么霸总啊?就那个招财猫吧,我喜欢招财猫。”
宁咎指了指里面一个大号陶瓷招财猫,阎云舟换了一个大圈,手起圈落,招财猫被牢牢地圈在了里面,宁咎...
“那个,那个机器猫,蓝色的那个。”
“要那个皮卡丘,黄色的那个。”
“套一瓶可乐吧,那个黑色的。”
圈一个一个地将宁咎指的东西圈进去,这几乎是百发百中的几率将一边在打枪,射箭的一些年轻人都引了过来,更有小朋友不肯走地拉着家长要买圈,套圈摊位一下火了起来。
宁咎手中抱了一堆的奖品,看着这满载的胜利果实甚至有些怀疑人生,他从小到大养活了那么多的套圈摊位都没有套到过今天这么多,而阎云舟好似终于体会到了游戏的乐趣,哪个都想试一试。
最终停在了一个打靶射箭的摊位上,宁咎默默交钱买了二十支箭,已经能够提前预想到周围人一会儿崇拜的目光了,然阎云舟射箭,这不是让状元去答秀才的题吗?
微风吹起了阎云舟的发丝,这里面的弓箭和他从前的比
都及轻(),他选择了最远的一个靶子▓()『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没有任何悬念的个个十环。
他本就颜值出众,身上是下午和宁咎去喝茶的时候穿的一身茶歇服,俊逸贵气,全然放松的神色让他身上少了几分从前的隐忍和逼人的气势,反倒像是从书中走出来的贵公子一般。
宁咎只是戳着笑意站在那人侧后方的位置,他喜欢看阎云舟如今的样子,没有那么多需要背负的重担。
不需要为北境那些将士的以后负责,不用将王府的未来扛在身上,可以由着自己的性子,肆意随性。
就像是那个他从不曾见过的王府二少爷一样,意气风发,他希望阎云舟以后的每一天都可以有这样简单又纯粹的快乐。
两个小时,两人几乎将所有的摊位都玩了一个便,到车上的时候阎云舟的眼皮才开始打架,宁咎附身帮他将安全带系好:
“好玩吧?”
阎云舟睁开了眼睛,一丝慨叹从眼底划过:
“好多年都没有这样玩过了。”
宁咎明白他的意思,大梁的焰亲王是军中的信仰,是无数人的支柱,是朝臣敬畏的存在,便是京中街上有这样的游戏,那人也必不可能有由着性子的机会的,他在那人的侧脸上吻了一下:
“以后都可以。”
这二个月的时间宁咎带着阎云舟去了很多的地方,带着他体验了坐火车,坐飞机,还有坐船出海,每日看着阎云舟面上鲜活的笑意他都会在心里感谢老天爷,也感叹于或许人生真的是公平的。
阎云舟从前糟了那么多的罪,也该有如今的快乐,二个月之后因为射频消融而需要的抗凝治疗结束了,宁咎才带着人重新到了医院。
这一次他准备为阎云舟手术,切除一部分单侧肺叶,这是能根治继发性支气管扩张的办法,为的也是以防万一。
万一他们回去了,这样的手术在古代做感染的风险极大,而且古代并不具备微创的条件,只能开胸,风险几乎是呈几何倍数的增长。
这一次的手术注定宁咎是不能上手术台了,主刀的是胸外科的主任,宁咎已经和他讨论过了手术的方式和细节,阎云舟倒是没有什么心理压力,全心地信任宁咎。
手术的那一天宁咎和几个需要学习的实习生一起坐在了播放室,手术的过程会全程显示在屏幕上。
每一个步骤宁咎都极其熟悉,这样的手术就是他自己都不知道做过了多少台,但是此刻看着屏幕上的画面他的心都跟着被揪紧。
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环节可能发生的危险都有一幕一幕地从他的脑海中闪过,两个多小时的手术,结束的那一刻他的后背都湿透了。
因为是微创,所以身上开了好多的口子,人被推出来的时候身上连着不少的管子,比之上次射频消融的小手术,这一次可算是正八经的手术了,人是彻底清醒是在回到病房之后。
随着意识的苏醒和麻药药劲儿的褪去,身上的痛感也开始复苏,身上的那些伤口便算了,这些经过了缝合的小口子自然是比不上从前在战场上的伤口的,只是他觉得下面那个敏感的位置好像有些不对劲儿。
宁咎见他有些皱眉立刻握住了他的手凑了上去: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那个位置确实有些不好说,阎云舟记得宁咎说手术的位置是肺部啊,为什么底下会不舒服?见他只皱眉不说话宁咎有些紧张:
“哪里不舒服要及时说,没事儿的,我在。”
阎云舟微微侧过头,宁咎将耳朵凑了过去:
“下面有些不舒服。”
下面?宁咎下意识要掀开被子,在看到那顺着下来的一个管子的时候一下明白了那人说的是哪个下面,原来是插着尿管不舒服啊。
宁咎凑到了他的耳边,轻声解释:
“那里现在插着尿管,可能是有些不舒服,等一下就可以拔出来了。”
哪怕现在身上几乎没有什么舒坦的地方,精神很差,但是阎云舟听了这话还是忍不住震惊地看向了宁咎。
这人这说什么?插,插什么?尿管?是插在他以为的那个地方吗?怎么之前不和他说还要,还要插尿管?
这种事儿怎么宁咎之前没有和他说在,是谁给他插的?见到他呼吸都有些凌乱宁咎连忙安抚出声:
“你这个手术是全麻,所以是需要插尿管的,没事儿的,一会儿不让别人碰你,我亲自给你拔下来啊,别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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