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一冒出来,阿圆自己都吓一跳。但越想越觉得大有可能。
如若不然,沈哥哥这么好的男子如何二十好几了都还未娶妻?
是了,往回劝他娶妻,他总是不大耐烦说这个,即便是答应娶妻也只是勉为其难的模样。
不是有隐疾是什么?
就这么一小会儿工夫,阿圆想得有点多,这一想多,面上难免就露出点情绪。
萧韫走进来的时候,被她一脸怜惜搞得莫名其妙。
“在做什么?”他在一旁的椅子坐下来。
“在温书呢,再过半个月就是结业考试了,我得努力些。”
“唔”萧韫接过婢女端来的茶,不紧不慢地品了一口。
“沈哥哥忙完了?”
“忙完了。”
“那沈哥哥这会过来是等吃晚饭的?可现在离吃晚饭还早。”
“过来寻你。”
也不知为何,他目光漫不经心看过来的时候,阿圆总觉得含着点深意。
令她面颊微微发热。
“沈哥哥寻我有事?”
“你忘了?”萧韫道:“前两日答应帮你温习功课。”
哦,想起来了,此前他带她去看龙舟赛时,说要帮她温习功课,还说能保准让她考甲等。
阿圆在书院的学业属于中上水平,平日里考乙等比较多,偶尔几次努力能考甲等。
她狐疑问:“沈哥哥真有法子能让我短期内考甲等?”
女子书院学的东西并不深奥,对于萧韫这种聪慧多智的人来说,考甲等并不难,学得其法,便会心领旨。
天底下的题卷无非都一个套路,只需摸清楚这些套路,考试自然轻松。
萧韫目光定了会,却是问道:“身子如何了?”
“嗯?”
“你的癸水。”提到这样的事,萧韫稍微有点不自在,但他掩饰得好,面上一本正经的,像是只单纯地出于关心。
阿圆脸红,此前他抱她的一幕又浮现出来。
她难为情地低声道:“已经好许多了。”
“得来多久?”
“好几日。”
“几日?”
“”
就非得问这么清楚么,阿圆臊得很。憋了憋,说道:“估计五六日。”
“这么久?”
萧韫不可思议,女子每日流这么多血能经受得住?
少顷,他唤陈瑜进门,吩咐道:“去库里看看,有哪些补血的药材,通通拿来。”
阿圆:“”
她不想他继续谈这事,便主动问道:“沈哥哥平日可觉得身子哪里不舒服?”
萧韫抬眼。
“是这样的”阿圆想了想,说:“我认得个厉害的大夫,能治百病,若是沈哥哥有哪里不适,可以请他来看看。”
阿圆觉得,还是请个大
夫来确认一番比较稳妥,若是沈哥哥有隐疾,就得趁早医治。
她以前也听说过,男子一般都对这种事羞于说出口,也羞于寻大夫。沈哥哥如此骄傲的人,自然比寻常男子更在乎脸面。
但若是因脸面就断送了一辈子幸福,岂不是划不来?
所以,她想好了,这事还得悄悄去做。
却不想,萧韫幽幽道:“你认得厉害的大夫?我怎么不知?”
“”
她忘了,平日里生病,都是沈哥哥帮她请的大夫。
“我同窗认得的,介绍给我认识。”
“为何介绍给你?你身子不舒服?”
“没有,我想着多认识些能人往后好办事不是吗?”
萧韫可有可无点头,说道:“我没有身子不适,外头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切莫轻信。”
“哦。”阿圆想,请大夫的事恐怕还得谋个其他法子。
过了会,婢女端了碗东西过来,热乎乎的。
萧韫问:“是什么?”
“是红糖水,”没想到话题绕来绕去还是回到癸水上,阿圆无奈:“女子来癸水都会喝这个。”
她捧着碗小口小口地,喝得颇是满足。
“好喝?”
萧韫见她喝得唇瓣红润,眸色暗了暗。
阿圆点头:“自然是好喝的。”
她喜欢喝红糖水,姜丝的辣味和红糖的甜味混合在一起,熬得浓稠的糖汁入口顺滑,喝进胃里整个人都是暖和的。
萧韫视线落在她手中的碗上,里头还剩浅浅的几滴没喝净。
他目光太过直接,阿圆窘得很:“这是女子喝的,男子不能喝。”
“怎么不能喝?”萧韫走过来:“我想尝尝是什么滋味。”
他夺过碗,好奇地品了品。
而他唇碰到的地方正是阿圆适才喝的地方,上头都还留着些口脂呢。
阿圆傻眼。
等他把剩余的那几滴喝完,瞧见他唇上也沾了点她的口脂时。
她脸颊霎时就红了。
“沈哥哥你”阿圆一言难尽地瞧着他,都不知该如何提醒:“你”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