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圆你没事吧?”
阿圆这边没事,
倒是靖安那边似乎伤得不轻。
她倒地了许久后都一动不动,最后才嚎啕地大哭起来,膝盖被撞破了,小腿也动弹不得。
靖安是老冀王的孙女,老冀王是圣上的亲皇叔,虽说如今冀王府已经没落,但毕竟是德高望重的长辈,平日里年节皇帝也会不落赏赐。
而靖安的母亲冀王妃是广阳侯府出来的姑娘,广阳侯府旁的不出名,其府上的姑娘最是凶悍。
靖安边哭边指着阿圆说:“是她害我!是她害我!”
冀王妃抱着自己的女儿心都要碎了,不管真相如何,她现在只想找个人来泄愤。
因此,恨恨地看向阿圆那边。
“谁家的姑娘如此恶毒,去把人带过来!”她厉声吩咐。
可话音才落,陈瑜就过来了。
“殿下瞧见这边动静,叫小的过来问问,冀王妃,发生了何事?”
冀王妃把靖安说的话复述了遍,道:“景王在此更好,烦请他做主惩治那歹毒的小蹄子。”
陈瑜心想,你可别一口一个小蹄子,小心殿下听到了吃不了兜着走。
殿下护犊子,就是担心褚姑娘吃亏,才让他过来的。
陈瑜带着一行人去了高台那边。
冀王妃见了景王摆长辈的架子,连礼也不行,就说道:“景王殿下,想必你也看见了,褚家的姑娘心思恶毒,竟不惜做手脚害我女儿坠马。她是谢世子的徒弟,我也不好说什么,恳请景王主持公道。”
萧韫视线落在阿圆那边,见她走路缓慢,蹙眉看向她脚踝。
可此时当着众人的面,他又不好说什么关怀的话。
冀王妃还在絮絮叨叨地不饶人,萧韫听得沉下脸。
“陈瑜,”他吩咐:“事情具体如何,你且去查清楚。”
他看得分明,靖安郡主的马确实是白蛟踹的。可白蛟的性子他清楚,若不是遇到什么事,定不会如此暴躁,便猜想这里头恐怕还有猫腻。
陈瑜领命去了。
那厢冀王妃声音大起来:“事情都这般明显了,还需要查什么?”
“是褚家姑娘害得我儿坠马,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二伯母稍安勿躁,”这时慧兰公主温声劝道:“你既是让景王做主,景王自然要依证据办事,不然,岂不是落人口舌?”
如此解释,冀王妃才消停了些。
而阿圆这边,也看向萧韫。
她清楚自己是无辜的,可靖安落马是白蛟踹的,今日之事若是冀王妃一口咬定是她所为,她百口莫辩。
也不知萧韫还能如何查。
但没过多久,陈瑜便把白蛟牵了过来。
“殿下,”陈瑜道:“属下在白蛟身上发现这个。”
他从袖中掏出三枚细长的针,针尖上还啐着鲜血。
陈瑜道:“这三枚长针是从白蛟后臀取出的,乃有人故意使暗器。”
“使暗器的人呢?”萧韫面沉如水
。
“在这!”
这时(),莲蓉揪着个高瘦的男人走过来?[()]?『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一把将那人摔倒在地。
原本还在呜呜哭啼的靖安郡主,见了这人,顿时哑了声,面色也慌张起来。
知子莫若母,冀王妃瞧见女儿这模样,心下也猜了个七七八八。况且,这人她认得,正是她女儿的贴身护卫。
冀王妃一时心里没底,面色不好看。
贴身护卫怎么成了使暗器的人了?
如此一来,她女儿不仅白白受伤,反而还成了罪魁祸首?
“不可能!这不可能!”她说:“你们凭什么抓着个人就说是他做的?”
萧韫冷笑:“冀王妃莫不是认为本王处事不公?”
“既如此,来人!”他吩咐:“把此人送去顺天府,让顺天府好生查一查。”
“殿下不可,”冀王妃慌道:“靖安怎么说也是殿下的晚辈,怎能送去那种地方。”
这事情可大可小,往小了说,就是小姑娘们打闹,若是往大了说比如送去顺天府查,一旦罪名判下来,她女儿歹毒的名声可就人人皆知了。
有这么个名声,往后还怎么找婆家?
这下,冀王妃有些笃定是自己女儿过错在先,她也不敢让景王做主了,只求这事能平息。
但平息不了!
萧韫见阿圆受伤,白蛟被暗算,又岂能轻易作罢?
他也懒得听冀王妃再说什么,径直将人送去了顺天府。
阿圆没想到事情解决得这么干脆利落,结束的时候都还有点懵。
“姑娘,”莲蓉在一旁说:“姑娘的脚受伤了,附近有医馆,奴婢先送姑娘过去。”
阿圆想起桃素也伤得不轻,滑跪那一下,估计膝盖都得磨破皮,她赶紧道:“让大夫也给桃素看看。”
阿圆被莲蓉背着去医馆,大夫给她看了伤势,所幸只是崴着,正骨后用药酒敷上半个月就行。
大夫帮阿圆正骨的时候,疼得阿圆嗷嗷叫。
萧韫赶来时,就听见屋子里跟杀猪似的。
他不禁莞尔。
他抬脚进屋后,悄悄挥退众人。
阿圆抱着脚疼得眼泪婆娑,以为是婢女莲蓉进来了,吩咐道:“快拿帕子过来,我这里蹭了些泥。”
萧韫从盆架上抽了张帕子,递过去。
温声问:“还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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