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如何?
不如何!
萧韫心里气,她一口一个“殿下”,把两人关系拉得遥远,再不复以往亲密,可他又不能拿她怎么办。
“你还在气我欺骗你的事?”萧韫解释道:“我已经知错了,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总该给个改正的机会吧?”
“我不气了。”阿圆说。
她起初确实是气的,后来一想,若是把两人的关系放在师徒上,那这点欺骗似乎也算不得什么。毕竟堂堂景王殿下收徒太过招摇,化名沈霂也情有可原。
只不过,若是放在其他地方
罢了,阿圆摇了摇头,既然决定好就不要动摇,连想都别去想。
“不气为何不肯原谅我?”萧韫问:“难道阿圆不喜欢我了?”
“嗯,不喜欢了。”
“”
萧韫沉默,仔细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你撒谎。”
阿圆确实撒谎,但为了断干净这份念想,她强自淡定道:“以前是喜欢那么一点点,但这几日回家后我
() 就想通了。”
“想通什么?”
萧韫心里堵得慌,这么快就想通了?
“我跟殿下不合适。”
“哪不合适?”
“身份不合适,年龄也不合适,哪哪都不合适。”
“身份并不是问题,你放心,我会解决。至于年龄”萧韫问:“你以前不是不在乎吗?”
“现在在乎了。”
“”
默了默,萧韫艰难地问:“真就只喜欢一点点?”
阿圆点头。
“可我们亲过抱过了的,阿圆不记得了?”萧韫面色不好看起来:“除了我,阿圆还能心安理得地去嫁旁人?”
他拿这个说事,阿圆脸色顿时涨红。
大塑民风开放,年轻男女私下相好的多的去了,据阿圆所知,亲亲抱抱算什么。
她也是见过世面的人,才不受他糊弄。
顿时反驳道:“亲过抱过又怎么了?我们无媒无聘的,怎么就不能嫁旁人了。”
“不算什么?”萧韫都要被她气死,径直将人拉近了些:“我竟不知阿圆居然这么轻浮。”
萧韫是在气头上,想也不想就把“轻浮”这两个字说了出来。然而一出口,他自己就后悔了。
果然,下一刻,阿圆眼里蓄积了泪水,盈盈晃动了会后,扑簌簌落下来。
她使劲挣脱萧韫的手:“是,我就是轻浮,我就是见一个爱一个。我现在不喜欢你了,你以后也别再纠缠,当你的太子,娶你的娇妻美妾去吧。”
萧韫闭了闭眼,又悔又头疼。
“阿圆,我”他慌乱地哄人:“我适才说错话了,你别哭。”
“你不是那种人我当然清楚,我只是气急所以你别哭啊。”
他忙乱地从旁扯了张帕子帮她擦眼泪,却被阿圆一手拍开。
“适才擦脚的,我才不要!”
“好好好。”萧韫丢了帕子,直接用自己的袖子去擦。
可他身上衣裳用了许多金丝线绣的祥云,金丝线硬邦邦的,擦得阿圆眼睛疼。
没过一会又拍开他。
阿圆站起来,心里也气得很:“总之,我不喜欢你了。你若是不想断了关系,那以后咱们就以师徒相称,你若是还想别的,恕我恐怕连师徒都没法与你做。”
“好好好,不想别的。”
萧韫赶紧附和。
阿圆停了眼泪,觑他:“真是这么想的?”
“自然。”萧韫点头。
阿圆自己拿帕子擦了擦眼泪,安静了会,道:“那就这么说吧,请殿下先回,我去看看桃素伤得如何。”
她福身行了一礼,以示送客。
萧韫望着眼前这个倔强如牛的女人,气得咬牙切齿。
师徒?
谁要跟她做师徒!
眼下他没得选择只能暂且应下,先稳住这点岌岌可危的师徒关系,以待后谋。
萧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