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阿圆偏过头,努力压了压唇角。
萧韫又把人扳过来:“真的就一点也不想?”
“就是不想,你多大的人了,还非得让别人想才能过日子?”
萧韫幽幽睇她,指尖用力捏了捏,很快,她下巴处就有一小块红印。
小姑娘肌肤实在娇嫩。
莫名地,萧韫想起那日夜里瞧见的美景,他眸色暗了暗。
他确实想她,尤其是夜里入睡之际,想这个小女人若是能陪在身边就好了。甚至想快一点入主东宫,届时便直接赐她为太子妃,早一些成亲。
不过这事却急不得,眼下皇上抱恙,朝堂还在清理贤贵妃余孽,诸多事要忙。
还不是时机。
她娇娇气气坐在他膝上,还在无知无觉地把玩他腰上的玉佩。这么微微低头露出一截白皙脖颈,脖颈下交领处布料柔软,紧紧裹着她曼妙身姿。
也不知她今日用的什么香,清清淡淡地钻入萧韫鼻中,如醉人的陈年老酒。
“用的什么花露?”萧韫开口问。
“什么?”阿圆抬眼,眸光盈盈。
“你今日很香,用的什么花露。”
原本好好的,因他这句话骤然使得整个车厢内的气氛变得旖旎起来。
“你问这个做什么?你们男人家又不用。”
阿圆挣扎欲从他身上下来,免得一会他又忍不住做出什么事。
但迟了,萧韫早就忍不住了。
二十好几的男人,若换做旁人,早就儿女三两个了,也就萧韫光棍到如今。他血气方刚的,头一回尝到女人滋味,又岂会不贪念?
食髓知味,说的便是如此。
况且阿圆这身子跟旁的姑娘不一样,是真养得好。玲珑饱满,骨肉均匀,不仅娇,还嫩,从适才轻捏下巴起红晕便可知。
萧韫揽着她的腰肢:“你别动,若再动,我可就”
“就什么?”阿圆说:“别忘了你领了罚的。”
萧韫勾唇,不以为
() 意。
想起什么(),他问:“身上的伤好了?”
他突然问这个卐()_[()]卐『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阿圆脸霎时就红了。
此前胸口被他弄得发疼,后来萧韫派人送药过来,一听是抹那种地方的,阿圆都要羞死了。
不过药膏是真的有效,抹了两天上头的印子就消失了。如若不然阿圆顶着脖颈上的红痕,还真没法出门见人。
阿圆点头,低声道:“已经好了。”
“全好了?”
“嗯。”
小姑娘羞答答,真是越看越勾人得紧。
萧韫又把人拢近了些,问:“今日过得如何?”
“挺好。”阿圆继续把玩他的玉佩,说:“外祖母六十大寿来了许多人,我舅舅的同僚还有各家夫人小姐们,很热闹。”
“你喜欢热闹?”
“当然喜欢热闹,谁不喜欢呀。”
十五六的小姑娘们正是喜欢呼朋的时候,阿圆自然也如此。
想到什么,萧韫说:“往后我们成亲了,你只管每日设宴邀请你的好友们来吃茶。”
好端端的就说到成亲,饶是阿圆脸皮不薄,也闹得发烫。
她啐他:“你白日做梦呢,谁要嫁给你。”
萧韫勾唇。
怀里的小姑娘实在爱娇,红唇微微嘟起时,撩人而不自知。
萧韫眸色暗了暗,低头噙住。
马车在去往茶楼的路上。茶楼在城东,从城西过去约莫要走三刻钟。
可三刻钟过去,马车停在茶楼门口,陈瑜在外头问是否下车时。萧韫忙里抽空地吩咐:“再绕一圈。”
“”陈瑜习武之人耳力自然好,他家殿下在里头做什么,也猜得七八分,闻言,便赶紧让车夫继续绕。
还专门往偏僻的路绕。
这会儿天色已经暗下来,马车里光线变得朦朦胧胧地瞧不清。
而此时,阿圆坐在萧韫膝上,纤纤玉手攀着萧韫的肩,偶尔摩挲他发髻上的玉冠,泣泣然不成调。
结束后,阿圆坐得离萧韫远远的,愤愤地剜他。
萧韫默不作声,老老实实地迎着她羞怒的目光。
过了会,他低声哄道:“莫气了,我也是忍不住。”
“可你之前分明领了罚的。”
“我一时忘了。”萧韫不要脸地道:“谁让你今日这么香?”
“”
阿圆脸颊烫得不行。
想起适才她发出的那些羞人的声音,整个人红得跟煮熟的虾子似的。所幸这会儿车内昏暗,瞧不出什么,她强行镇定道:“分明是你故意的,你太坏了。”
萧韫一开始还动作温柔,到后来越发地急越发地凶狠,到现在她的舌都还疼得发麻。
起初她拦住萧韫不肯给,可后来也不知怎么的,被他亲了会后,她就是使不上力气,骨头都是软的,只得任他作为。
这会儿,她真是气,气萧韫,也气自己没出息,怎么这么容
() 易就
而且,身上的衣衫被他弄皱了,这可是她最喜欢的一套衣裙。再有,她唇上的口脂都被他吃光了,这会儿上哪抹口脂去?
萧韫拉过阿圆的手,却被她甩开。
“别气了,”萧韫说:“我以后再也不这样。”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
“那你要如何才能消气?”萧韫道:“今日七夕,我带你去东宁阁观星如何?给你准备了吃食零嘴,你不是最喜欢吃水晶桂花糕吗,我让厨子做了许多,还是热乎的。”
“别以为你说这些我就会心动。”
萧韫笑:“我的阿圆最是有气节,断不会被这些俗物收买。”
“哼!”阿圆背过身,不想理他。
“”
这时,陈瑜在外头问:“殿下,还回茶楼吗?”
“不必,”萧韫吩咐:“去东宁阁。”
阿圆扭头过来:“谁要跟你去了?你都不问我乐不乐意去。”
萧韫无奈,小姑娘如今是越来越娇蛮了。
“那我现在问你”他做小伏低道:“我带你去东宁阁观星,你想不想去?东宁阁靠近皇宫南城,是京城最高的楼,不仅可以观天上繁星,还能俯瞰整个京城夜景。”
阿圆原本想说不去的,但被他这么一介绍,又有点心动。
“去也可以,”她拿乔道:“但你不能再那样了。”
萧韫莞尔,点头道:“好。”
马车又掉头去东宁阁,只不过行至半路时,有护卫过来禀报事情。
也不知是什么事,萧韫听后,沉吟片刻,对阿圆道:“你在马车里等我,我去去就来。”
“你要去哪里?”
“见个人。”
“很久吗?”
“不会,很快就好。”萧韫道:“你若是无聊,可下马车逛逛,但不许走远,我会让护卫跟着你。”
“哦。”
等萧韫离开,阿圆百无聊赖坐了会,她掀开车帘瞧了眼外头。
这会儿走到京城的中央大街,这条街最是繁华热闹。此时到处挂起了灯笼,街道两旁也摆满了各样的小摊。
年轻男女有的牵着手逛街,有的许是不愿被认出,脸上戴着面具,颇有意思。
她想了想,提裙摆下马车,护卫上前询问:“姑娘要去哪?”
“不去哪,我就在这逛逛。”
她视线打量了一圈,停在一个卖面具的小摊上,然后走过去。
“姑娘可要买一个?”摊主是个五十多岁的老人,见她这么个灵动俏丽的姑娘,便指着兔子面具道:“姑娘喜不喜欢兔子?这个面具很合适。”
阿圆一看,很喜欢:“那就这个,多少钱?”
“十文。”
阿圆从钱袋里掏钱付给他,然后也没走,就这么站在摊子旁瞧热闹。
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有点挤,但这个摊子旁还有空地,阿圆索性
就留在这了。几个护卫也守在她旁边,谨防有人冲撞她。
只不过,一行人站了没多久,不远处就有人喊:
“阿圆,你怎么在这?”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颜婧儿,此时她旁边站着个身姿挺拔的男人就是顾丞相。
今日颜婧儿跟顾景尘出来逛街,远远地瞧见站在面具摊子旁的小姑娘,怎么看都怎么像阿圆。但她身边站着几个护卫,就有点不大确定。
这会儿走近仔细一看,竟不想还真是阿圆。
“你怎么在这?”随后,她指着几个护卫问:“这些是”
阿圆紧张死了。
冷不丁在这样的地方碰见婧儿姐姐,若是婧儿姐姐得知她跟萧韫的关系,那岂不是她姐姐褚琬也会知道?
届时她要如何解释?
这一刻,她只祈祷萧韫晚些来,等她蒙混过关再说。
但好死不死,在颜婧儿认出阿圆之后,旁边又传来个惊讶的声音。
“阿圆,你在这做什么?”
这回,是她姐姐褚琬,她身后还不紧不慢跟着大理寺卿贺璋贺大人。
阿圆咬唇,胆战心惊,脑子里只一个想法。
完了完了!
今日恐怕逃不过去了!
褚琬刚从酒楼出来,经过这边随意瞥了眼,自己的亲妹妹又岂会不认得?尽管她戴着兔子面具,她一眼就瞧见是阿圆。
“你怎么出来了?”她问:“你一个人在这?”
阿圆慌得不行,一时不知该怎么办,索性背过身去。
褚琬走近她,欲开口再询问,结果就被两个护卫拦在身前。
“你们做什么?这是我妹妹。”褚琬道。
那两个护卫神情严肃:“还请姑娘速速离开,我等奉命护褚姑娘,不得有任何闪失。”
褚琬奇奇怪怪地看着自家妹妹:“阿圆,到底怎么回事,这些护卫哪来的?”
阿圆见躲不过去,拉下兔子面具,笑得比哭还难看:“是萧哥哥的。”
“哪个萧哥哥?”
褚琬又朝那两个侍卫打量了眼,她可不是不谙世事的姑娘了,这样的侍卫一眼就能瞧出来是从小就培养的,不是皇孙贵胄都不敢用。
她心里疑惑,虽然知道妹妹认得好几个哥哥,但那些人她或多或少都知道些。譬如陆家的陆亦桓,还有卫国公府的谢世子,再有就是阿圆的师父沈霂。
可这个萧哥哥又是哪位?
她问:“哪个萧哥哥?你何时又多了个姓萧的哥哥了?”
阿圆抿了抿唇,为难得很,不知该从何说起。
见妹妹这支支吾吾的模样,褚琬怒了:“他到底是谁?”
是哪个不要脸的,居然敢偷偷拐她妹妹出来看花灯。
实在是!
岂有此理!
与她同样想法的还有颜婧儿,颜婧儿也走过去,跟褚琬互望了眼,各自从对方眼里看到担忧。
但很快,她们身后响起一道如玉石温润的声音。
“是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