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大概有五六十斤了。
以她目前比前世大了不少的力气来说,也是有些重的。
不过,还能接受。
黄金这事情,田宓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在本地捐出去,哪怕以别人的名义,被刘向东查到她的可能性也很高。
这也是为什么一开始她只想着将之藏起来,而不是上交出去。
但这次去两千多公里外的北方,如果等到好机会,倒是可以上交给国家,这可是小几十万人民币。
当然,她也有私心,一般这种情况,组织上都会给予一些奖励,她想争取一下。
七十年代初。
县城的汽车站,大多地方还是砖木结构。
据说这处汽车站已经有了近二十年的历史。
田宓觉得应该是真的,因为实在是太过破烂。
他们一行人算了时间,提前二十分钟赶了过来。
进了车站,田红星锁好自行车,伸手欲接过二丫头手里的箱子。
田宓哪里敢给他拿,这一下子,重量不就曝光了?
所以,她表情诚恳的拒绝了父亲的帮忙,而是将另外装着新棉衣棉裤的包裹递给了他,又扫了眼盼娣,示意她过来搭把手。
盼娣虽然一头雾水,但知道姐姐有秘密,比如她能赚钱这一点,于是,小姑娘什么也没问,麻利的帮姐姐一起抬。
田红星不知道其中的官司,只以为闺女舍不得他这个老父亲,想着几件衣服也不重,便乐呵呵的在前面领路。
等父亲转过身去,盼娣绷着的小脸立马皱成了包子。
...好重!
排队上车后。
田宓的位置靠前,是第二排靠窗。
她将箱子放在脚底下,又将包裹放在腿上,才趴在窗口让家人回去。
见姑娘真的坐在了车里,田红星才有了孩子要离开的真实感,心里突然就空落落的,眼底也盛满了担忧。
如果经济允许,他更想亲自送二丫头去。
只是,他跟过去,来回就要小一百块,家里拢共就只剩下百来块钱,得留着应急。
说不定还要安排老大结婚,哪一样都要钱,他有六个孩子,不能不顾其他几个。
但他又实在担心,哪怕姑娘把脸涂黑了。
许是无所适从,田红星忍不住就絮絮叨叨起来:“...在大姐夫家勤快点,眼里要有活,还有你要相看的那男的,好好瞧瞧,人品最重要知道不?他那么大年纪了,咱也不算高攀,别一开始就把姿态放的低低的...”
这些本应该是作为母亲的栾红梅告知女儿,此刻离别在即,田红星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唠叨个没完。
田宓一直认真听着,哪怕有些观念她不认同,在这种时候,也没有丁点儿不耐烦。
盼娣跟向阳也垫着脚,趴在车窗上,带着哭腔,时不时的插上两句。
离别最是伤感,渐渐的,被情绪感染的田宓也有点控制不住心底发酸,瘪了瘪嘴,要哭不哭的模样...
好在司机跟检票员来的很快,打断了她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