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期待,时间就飞奔了起来。
到孕后期时,田宓的肚子几乎一天一个模样。
叫熟悉她的人每每都心惊胆战的。
尤其跟她同床共枕的娄路回,帮妻子洗澡的时候,看着她硕大的肚皮,时常担心她瘦弱的身体会不会承受不住。
且越是接近生产日期,他的心就越慌乱。
妻子睡不好,他比她睡的还要不好。
只不过妻子白天可以补眠,他则需要工作。
所以肉眼可见的,气色越来越差,整个人都明显瘦了一圈。
最后,还是在程老说三天内就能生,汪旅实在看不过眼,直接给放了假,才好了些...
只能说,大拿不亏是大拿。
就在老爷子断定后的第三天清晨,田宓被疼醒了。
她没有生产过,但最近听了不少有经验的军属们科普,大概知道临产是个什么样子。
一直到这会儿,感觉到肚子里传来的抽痛,傻大胆的田宓才后知后觉有些紧张起来。
她扭头看向身边的丈夫,回想起自己怀个孕,反而吃了更多苦头的回回,又觉得不是那么害怕了。
思及此,她眼神软了软,抬手轻轻推了下丈夫。
因为程老说过,双胞胎有早产的可能性,所以这一两个月,娄路回都不敢陷入深眠,被轻轻一推,人立马就醒了。
他侧头,看向妻子,沙哑着嗓音问:“怎么了?腿抽筋了还是要上厕所?”
话虽这么说,但男人已经坐起身,熟练的将手放在了妻子的小腿上准备按摩。
见他明显还没有彻底清醒,田宓好笑之余,又有些心疼。
她已经想开了,不管孩子们是男是女,就生这一胎,太磨人了。
磨自己,磨丈夫,怀孕比她想象的要辛苦的太多。
田宓收回腿,抱着肚子慢慢坐起身,摇头道:“腿没事,就是可能要生了。”
这话语气委实平静,还有些迷糊的娄路回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然后一个翻身人就下了地。
他努力镇定下来给妻子套衣服,嘴上还不停问着她的感受,确定妻子只是刚刚开始阵痛,才稍微放下心来。
田宓安抚:“不着急,程老说阵痛后,一般十几个小时才能生产,我们先吃饭,吃完饭你再帮我洗澡洗头,打理好了咱们再去卫生站。”
见妻子面色平静,还能冲着自己笑,急的一脑门子汗的娄路回也慢慢安定了下来。
他深呼吸几口气,弯腰轻轻拢了拢坐在床边的妻子,哑着嗓子问:“我是不是有点没出息?”
方才给甜甜穿衣服的时候手都抖了,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有这么胆小的时候。
闻言,田宓仰起脸,蹭了蹭男人的脖子,眯眼笑:“不会,我知道回回只是担心我...嘶...”
“怎么了?又疼了?要不现在就去医院吧。”娄路回急着弯腰就要抱着人走。
田宓缓了一会儿,才摇头拒绝:“我感觉还好,不着急,按我说的做吧,后面一个多月不能洗头洗澡呢。”
娄路回无法,只能抱着人出去吃早饭,又给伺候着洗头洗澡。
顾婶子是过来人,见状便问田宓是不是要生了。
田宓点头:“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