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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死亡意义的。

“不害怕嘛?”

这一次,才因为糖果露出一点点笑意的小姑娘又阴郁了下来:“我要妈妈。”

稚嫩的嗓音里带着明显的执拗,或许...在尚未完全懂事的周文文看来,离开妈妈比死亡更可怕,尤其还有着几个月的黑暗经历。

柳政委心理微微叹了口气,这孩子,已经开始偏执了,再不好好疏导,怕是不会好了:“那怎么想到去了离大家那么远的位置呢?”

听到这个问题,小姑娘抿了抿唇,声音更加低落下来:“妈妈只要妹妹,不要我了,我不想让她看到我,也不想跟妹妹争,就想偷偷跟过来。”

这话叫柳政委的心口堵了堵,孩子虽然年幼,但似乎该懂的都懂,她知道妹妹遇到了很惨的事情,因为这个,她如今被母亲疏忽,被遗忘,连抱怨都不敢,最后明知道死亡是什么,也想跟着一起。

这一刻,饶是早已修炼成老狐狸的柳政委也不禁鼻头发酸。

以他的眼力,自然看得出这孩子说的都是真话。

可也正是因为真话,才叫人心里难受。

姚冬梅同志已经钻进了死胡同,但愿...她不要将悲剧延续。

也但愿...姚家老夫妻的到来,能够唤醒姚冬梅同志的求生欲。

思及此,哪怕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柳政委也没有急着走,又和蔼的跟周文文讲了好几个小故事,直到将小姑娘的注意力从沉郁中唤了回来,才摸了摸她的脑袋,去了隔壁的房间。

只不过姚冬梅本就破败的身体,经过几番折腾后,一下子就扛不住了,这不,已经几个小时过去了人都还没醒。

柳政委便只站在窗外看了一会儿。

离开时,与看守的战士强调仔细些,又说等人醒了,无论什么时候都要记得喊他。

如果可以,希望他的好口才能让人回心转意吧。

生活中的悲苦从来都不会消失,悲伤过后,日子总还要往前过的...

刚刚进入十月份,田宓家已经开始烧起了炕床。

家里有小娃娃,总要以他们的健康为主。

第二天,她被起床号叫醒的时候,炕床里面的一大两小难得没有被吵醒,只是全都皱起了眉头,尤其贝贝跟丈夫,一个模子刻下来似的,看的田宓好笑不已。

她睡觉是个没有规矩的,位置宽松些还好,起码能离孩子远一些,或者在中间隔着一床被子什么的。

但回回那大体格子,哪怕炕床有两米宽,一家四口齐齐睡在上面,也不算宽裕。

但让他去睡铁架子床,或者睡到隔壁小房间,别说田宓舍不得,就是男人自己也不愿意。

别看回回在外面冷冷的,还有些凶,手下的兵对他更是又敬又怕。

但在家里,这家伙特别粘人,还爱撒娇。

关键他长得好,每次撒娇田宓都扛不住。

所以最后,为了不压到孩子们,由睡姿板正的男人睡在了中间,田宓则睡到了最外面。

这会儿,她醒了也没急着起床,而是看着排排睡的一大两小,心里满足软和的不得了。

唔...不管哪一个,都叫她欢喜。

看了半晌,田宓准备起身。

只是轻手轻脚坐起来后,并没有急着下床,而是撑着手臂,探身越过男人,在两个孩子的脸上,一人给了一个亲亲。

待要退回去时,腰上却是陡然一紧,然后整个人就砸到了男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