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袋子记得带回来!”
“好!”
见妹妹指哪,妹夫就打哪,田雨喜的眉开眼笑,心里再一次美滋滋觉得自己颇有作媒的天赋。
田宓不知大姐心中的感慨,又快步去了厨房,拿了个菜盆出来,在一堆海鲜里,将最大个的全部挑了出来。
剩下的不算齐整,有大有小,直接端去了门口,打算让大姐去喊邻里过来拿。
当然,里面没有放大多人都觉得没有肉的螃蟹。
真真不是她小气,舍不得送最大号的,主要那些个自家吃的太过扎眼,田宓从不小瞧旁人的嫉妒心。
还有则是担心旁人会觉得这些东西来之容易,效仿她下海,到时候遇到危险,实在叫人惋惜。
所以,几番衡量,她觉得比外面市场卖的稍微大一些些的,送人最佳。
田雨瞅着盆里怎么也有个三四十斤,就有些个心疼,可全是妹妹大冷的天下海辛辛苦苦摸回来的。
见大姐这般,田宓笑道:“早前我们都挺着大肚子,大家也没少给咱们送吃食,那野菜菌菇野果子,几乎三天两头就给送,这点海鲜,小20户人家一分,一家也就添了一盘子菜,不值当什么,再说了,又不是天天送,偶尔一两回的,也是应该,就当还人情了。”
妹妹说的有理有据,田雨便也没再说什么。
也不回去洗手了,直接在围裙上随便擦了擦,就这么顶着咸腥的海鲜味儿去喊人。
这一年,随着部队的环境越来越好,又陆续来了几个随军的家属。
除去在省城的唐大军,与已经单独送过的汪旅长与柳政委家,其余每家都能分得两斤左右。
得了田雨的大嗓门招呼,大家伙儿虽然不大好意思,但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开心的。
两斤不多,却也能叫桌上多一盘好菜。
甚至在挑拣海鲜的功夫,女人们已经热火朝天的研究起来怎么吃了。
有人说红烧,有人说清蒸蘸酱,又有那讲究的,恰巧家里又有鱼,便说炖一锅海鲜汤。
这话一出,顿时得到了不少响应。
有个泼辣爽利的军属,还大着嗓门儿说,等会儿就去抠门儿的司务长那边匀条鱼回来,炖上一大锅海鲜汤,晚上男人回来后,再烫二两酒,好好美美。
这话一出,众人更是爽朗大笑起来。
田宓一直蹲在一旁陪着大伙儿聊天,见她们因为一顿海鲜,眉眼间全是满足,心里头也高兴。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爱上了这些烟火气。
只是叫田宓意外也不算意外的是。
等军属们端着海鲜回去没多久,便陆陆续续给送了回礼。
她家一把粉条,你家一把馓子,或者四五个鸡蛋的,反正只一会儿功夫,家里的八仙桌上就摆满了东西,其中也有汪旅跟柳政委家里送过来的。
哪怕田宓再是拒绝,这些人也不管不顾,推搡急了,干脆往门口一丢,撒腿儿就跑了。
闹的田宓跟大姐哭笑不得之余,又感慨邻里和睦。
晚上自然是一桌丰盛的海鲜宴,红烧的、清蒸的、包括大家伙儿念叨的海鲜汤,全部齐活儿了。
不过也另做了一道羊肉,好与寒性的海鲜两厢中和中和。
早上田宓让田芯邀请程老爷子过来吃晚饭,但看到三妹一个人回来,倒也不算意外。
老爷子身上发生了太多不好的事情,性子独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