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琼在长廊中飞速狂奔,四周虽然奢靡繁华但他此时却没有任何心情去看。
再不跑命就没了!
几乎是拿出了高中体测跑一千米时的速度,但长廊却不见头。
林琼口中因为剧烈奔跑微微喘着气,
这长廊居然该死的长!
他心里打着鼓,好像有一万只土拨鼠在心里此起彼伏,这长廊中有不少房间,要是他不跑快点一会儿有人出来,就没有他跑的机会了。
很快,林琼便瞧见长廊前方有扇欧式风格的门,门上方的玻璃窗好似透着微弱的光亮。
不!那不是光亮。
是耶稣的圣光!
他只要跑出去就能重获自由,展望新生!
林琼面上出现笑容,主啊!
“行了!我和行云这么多年的兄弟,就因为他被人算计倒台了我就要离他远远的?”李韩扬不耐烦的应付着电话那头的父母。
付行云没出事前,付家一直由他掌家,自从半年前出了意外半身不遂后,他那个老爹便带着他同母异母的弟弟联合股东开始剥削收刮付行云手头上的一切事物。
付行云重伤在身,知道自己下半辈子可能再也站不起来后一时间难以接受一蹶不振,脾气也变的古怪起来,阴晴不定。
付长景便以大儿子精神状态为由,让小儿子付景宏接任付行云手头事物,外加上公司有些老股东被年轻气盛的付行云处处压着一大头,早有看他不顺眼的,借着付长景的推波助澜,付行云的权势很快便被架空。
现在虽然还在公司挂名,但也不过是个空头名声罢了,业内的都是老狐狸,早已看出今日的付行云已不是以往的那般辉煌,识时务划清界限。
这不,就算今天付行云结婚,邀请函是各大家都有但也没几个人来。
“要是没有什么事情我挂了。”李韩扬不耐烦的挂断电话,烦躁的拨了拨头发。
深吸一口气。
兄弟大喜的日子,应该高兴点。
李韩扬走到门边刚拉开门,
一道白『色』的身影发着狂笑一闪而过。
李韩扬:……
李韩扬一时间以为自己看花了眼,随即只听“哐——”的一声,长廊门口只留下了扇因为惯力作用像蝴蝶翅膀一样来回翻飞的双开门。
林琼推开门信仰一跃,他自由了,现在除了法律没有人可以束缚他。
然而刚跑出几步就被眼前高大的白墙挡住了去路。
林琼:?
这和他想的有些不一样。
林琼看着面前的墙随后转头,身体猛地一震,一双眼睛微张。
他面前座落的是一座巨大无比的教堂,巍峨庄严,神圣不可侵犯,林琼从未见过如此壮观的建筑物,一时间有些瞠目结舌。
上辈子他只不过是个市井小人物,芸芸众生中的普通人,就算是看这些东西也不过是匆匆在电视上扫一眼。
林琼看着面前的教堂,一时间有些移不开眼。
这也……
太牛『逼』了!!!
林琼像个土狗一样仰着脑袋,面前巨大的巍峨的建筑物冲击着他的视觉,但又很快摇了摇脑袋。
现在不是看风景的时候,他现在要跑出去才行。
林琼绕着高墙走着,企图能找到出口,但他天生没有什么方向感,走了一大圈之后居然又走回到了原地。
林琼:……
就很神奇。
林琼清秀的眉『毛』微微拧起,这教堂外面地形复杂,根本就不是他这土狗能走出去的。
侧首看向之前他冲出来的那扇门,那好像是他唯一能走的路。
林琼有些累的靠在墙上,一双眉眼微垂,原本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因为狼狈些许发丝垂到额前,随即不知想到什么虎躯一震。
刚才被对反派的恐惧冲昏头脑,现在冷静下来林琼才想到。
其实他跑了也是死路一条,
书中炮灰在反派面前作的第一个大死,就是在婚礼上逃婚,徒留下付行云一人在婚礼上被人耻笑,丢尽了颜面。
林琼整个人站在哪里,明明是夏日时分但心凉的好似九月寒天一样。
随即林琼向天竖起一节白皙的中指。
没什么,就是想干干这个世界。
林琼有些无助的站在原地,不知何去何从,教堂外面的草地上长着许多花,品种说不上来,那就称之为野花吧。
他伸手采了一朵,“回去……,不回去……,回去……”
花瓣一片一片掉落在眼前~
看着枝节上最后一片花瓣,林琼深吸了一口气,“回去。”
林琼看着被自己薅的光秃秃的花心,一时间有些无所适从。
随后脑袋瓜开始飞速运转,他要是现在跑了死路一条并且他也跑不出去,回去改变书中原有的情节兴许还能多活一会儿。
林琼眼睛猛地一亮,对啊!他只要不按照原身那样作死,兴许能在反派手下活下一命。
毕竟付行云翻身之后报复的都是在他瘫痪期间落井下石的人。
林琼重振旗鼓,虽然他现在对这被狗啃了一样的人生没有一丝未来方向,但是能活一天是一天。
随后整理了下自己身上的白『色』礼服,他一定要在反派面前留下个好印象才行。
但林琼又很快蔫巴下来,就像似刚刚破土而出的小苗,叶被人薅秃了一样。
他刚穿过来还没能掌控身体时,给反派的第一印象就已经留下了。
男人不能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