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婉崩溃地起身,来到花园,毫无温柔姿态,质问自己的女儿:“谈云舒!你在做什么!你怎么还把她带来了!这个家不是谁都可以进的!”
“阿姨您好,我叫方逾,谢谢您的花。”
谈云舒又剪了一朵,她优雅地递给方逾,朝着自己母亲笑了笑:“抱歉,妈妈,这个家我想让谁进,就让谁进。”她往前走了两步,朝着妈妈逼近,“我早就有这个资格了,妈妈,是您还以为我是可以被你随意修剪的花,是您还活在假象中抽不出身来,是您固执地认为我只有嫁给有钱人这一条道……”
“妈妈,我曾经也很困惑,比起爱我而言,您更爱的似乎是这个身份,以及对我的掌控欲。”
谈云舒在崔婉的面前站定,她定定地看着自己的妈妈,看着妈妈脸上出现的被自己揭穿的愤怒情绪,扯起唇角,道:“我说过的,让你别去找方阿姨的麻烦,可是您还是背着我去打扰人家。”
“她给你告状了?她怎么说的?谈云舒,你清醒一点,方芹说的就是看上你的钱,换成别人她还……”
“我还说过幸好我有钱,妈妈。”
谈云舒沉沉地呼出一口气:“您还记得有多久没有联系外公外婆了吗?当初他们不同意您跟爸爸在一起,您跟他们断绝往来也要当豪门贵妇,也不让我跟他们来往……”她眨了下眼,“我想现在是时候了,过去的时日里,我跟他们取得了联系,他们很想念您,妈妈,您让我不知道怎么办,我只好让他们来看看您如今的模样了。”
崔婉怔怔地看着她,讷讷地道:“你怎么可以联系他们……”
谈云舒眉尾一挑,嗤笑一声:“您过得不是很光鲜亮丽吗?那就让他们看看吧,看看他们的女儿这些年来到底在过着怎样的生活。”
“存在跟消亡没两样的婚姻,还有我这个同性恋女儿,一切都在不受您的控制,但一切都在我的控制。可本质不一样,你的控制是为了毁灭我,我的控制是为了让您过得更好,妈妈。”
崔婉险些站不稳,踉跄了两下,她直直地看着自己的女儿,眼泪流了两行。
谈云舒凑近了点,压低了声音:“还请妈妈您继续精心种花,因为婚礼上会用得着。没种好的话,我会找您麻烦的。”
……
一直到黄昏时回到京城在车上坐下,谈云舒的气压还是有些低。
原生家庭的痛苦犹如一座沉重的牢笼,她被压了好多年,也孤单了好多年。
“我小的时候还期望过我妈妈爱我,但她并没有,她想要的始终只有谈太太这个身份。她的教育很畸形,觉得女人只能靠着男人在这个世间存活,所以在我被我那个哥哥欺负的时候,她会说让我以后找个更有钱的男人,这才是对我哥的报复;大学专业我想学经济、金融
() (),祙彎???()?[()]『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只说让我学播音主持,因为很多有钱人就喜欢这样的妻子,不需要多厉害,能拿出去充面子就可以。”
“但我知道,她最不愿意面对的就是自己的父母。”
谈云舒说着这些,看向方逾的眼睛,笑了笑:“但没关系,我现在过得很好。”
方逾回握着她的手:“会越来越好的。”
两人回到君灵酒店,吃过饭后一起洗澡。
不过方逾找了个借口先一步出了浴室,趁着谈云舒在没出来的时间里翻出来在行李箱里藏着的戒指。
等谈云舒从浴室出来,她就背对着手走到谈云舒的跟前。
谈云舒含笑地望着她:“怎么了?”
“你怎么不催我?”
“催你什么。”
方逾摸过她的手,将那枚戒指戴到了谈云舒的无名指上,还往上面亲了下,才对着谈云舒弯眼道:“好了,彻底被我圈住了,谈云舒。”
谈云舒身上还有些水汽,闻言捞过她的腰,又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说:“早就被你圈住了。”
“但那枚竹戒我也很喜欢,怎么办?”
“一直戴着它会坏掉。”
谈云舒想了两秒:“那我就买个透明的小柜子回来把它放着,这可是我老婆亲手编的。”
“好。”
谈云舒又追着问:“那今晚还有没有我需要揉的地方……”
“没有。”方逾立马回答。
“不是昨晚的你了?”
方逾圈着她的脖子,看着她故意的神情,慢慢地吻上去:“那你再帮帮我。”
“遵命。”
翌日,谈云舒趁着午休时间来到了沈映之的办公室。
她的出现让这边公司的人看起了热闹,纷纷猜测着她会不会还去方逾的办公室。
但谈云舒没有这个想法,她转了转自己的戒指,对着沈映之疑惑眨眨眼,问:“哎呀,我手指上戴的这是什么?映之,你替我看看。”
沈映之:“……离我远点。”
“你到底有什么事?”
“我想求婚。”
<hrsize=1/>作者有话要说
沈总:先声明,份子钱我已经给过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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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求婚的场面还是很动人的,每当我写的慢的时候,我只想说:死手!写快点啊!这点读者哪儿够看啊!
以及今天推荐一下我基友的新文!大家也可以去看看捏!
《分手后,跟前任同居了》by问西来意
人倒霉的时候喝水也塞牙缝,宁簌就处于这么一个倒霉期。
失败的相亲宴上遇到前妻姐,但不是破镜重圆的剧本——前妻姐在邻桌看戏。
领养猫猫的时候看瘸了眼,带走一只可爱猫猫,结果已经双删的前妻姐给她发短信,让她把猫还给她。
这还不是最邪门的,她连续几天做梦,说她一年前许下的愿望有神受理,让她赶紧去实践,要不然她俩都要天打雷劈。
宁簌:“……”
她一年前的愿望是跟殷楚玉同居。
那时候你侬我侬,可现在殷楚玉已经是前妻姐了,她们同居是什么地狱笑话?
宁簌没把梦当回事,但在连续三天电击般的抽搐后,神色萎靡的宁簌找上殷楚玉。
宁簌:“你好,我——”
啪一声,同样挂着俩黑眼圈、精神不济的前妻姐当她面甩上大门。
将宁死不屈贯彻到底。
宁簌:“……”
发财这种事情滞后一点没关系,但感情,实在是慢不了。
不就是遭雷劈吗?她受得了……该死的,天杀的殷楚玉怎么还不开门啊!
「每条路都带我走向你,就像全世界的水终会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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