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眼神示意:“是言家大少爷言叙吗?”
好家伙,有名字了。
完主办方交代的工作,剩下时间一半花盯言叙身上。
他人缘可太好了,或者想结交的人太多,头到尾都没落单,许知恩就这样把人车展大厅盯到停车场。
一眨眼的功夫,言叙消失转角,许知恩急得左顾右盼,背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许小姐,打算跟多久?”
许知恩脊背一僵,回头就见言叙抄手站一米远处。
“你怎么知道名字?”
言叙容迫:“把拦大街上做自介绍的人,应该多见。”
他居然记得!
许知恩心中一喜,把准备好的名片递过去,再次向他发邀请,却遭对方无情拒绝。
被打脸的许摄影师表示爽:“倒也必拒绝这么断。”
言叙挑眉:“免得许小姐念念忘。”
“嘶……”这人好自恋啊,居然觉得她会对一个求而得的模念念忘。
当许知恩抬头对张脸,心里默默唾弃自己定力足。
许摄影师为模能屈能伸:“你自己,这脸这身材塑造一下多可惜,专业能力很好的,要你再考虑考虑?”
言叙夹名片重新塞回她手中,嘴角弯起,声音却很无情:“考虑。”
随后,言叙径直走向前方辆闪灯的车,迈开大长腿。
许知恩脑海中迅速闪现两个画,一是男人双修长漂亮的手扶车门边,二是男人西装裤下双笔直的腿……
堪称极品。
等许知恩反应过来,她已经追言叙来到车边,再稍微用点力,车把手都会被她拉开。
后座的男人降下车窗,许知恩一秒变脸:“言总,这里方便打车,能能载一程?”
许知恩举起相机装可怜:“好歹也是为你们工作。”
作为别人高薪难求的摄影师,许知恩发誓自己来没有倒追别人当模,后来跟叶聆听聊才知道自己搭讪的方式多尴尬,多社死。
当时许知恩毫无察觉,因为言叙让她让了车。
“许小姐,没人告诉你随便上一个男人的车很危险?”
许知恩没有立即回答,慢慢转头指向前排司机:“他其实是个女人?”
无辜躺枪的男司机:“……”
言叙慢条斯理解开袖扣,似乎对她的玩笑话兴致缺缺。
许知恩侧身对他,拱起双手十分诚恳,掐嗓音道:“像言总这么正直的人怎么会有危险呢。”
开玩笑,她怎么可能随随便便上车。
知道言叙名之后就找人要了份资料,言家景城的势力跟霍家相上下,同领域开拓企业。
而且停车场装有摄像头,言叙应该担心她图谋轨才是。
这条战线被许知恩拉得很长,长到她混入言叙掌管的公司为他们合作品牌拍摄,还趁机拿到言叙手机号码。
几乎没有主动经验的许知恩为自己的努力沾沾自喜,她凭本事创造n次偶遇之后,言叙撕开假具再装糊涂。
“许小姐,你这样会让怀疑。”
“怀疑什么?”
“你对别有用心。”
“自信的,去掉怀疑两个字。”她就是对言叙别有用心。
为跟言叙拉近距离,许知恩强迫自己啃了好几篇关车的文章。后来觉得专业文字晦涩难懂,许知恩麻溜退账号,决定直接击。
除夕夜的庙会上遇到叶聆听,许知恩向她借来一辆限量豪车。
她已经想象到开这辆车现言叙眼前的画,对方一定觉得志同道合,可惜没等许知恩计划实施,就某餐厅停车场楼下尴了个大尴。
正准备下车的言叙到对一辆车停车位里进进,没过一会儿,车主里走下来,绕车子转了一圈,目测距离。
随后许知恩重新上车启动,一连几次失败。
“啊,气死了。”开车她会,停车是短板,家里都是两个车位连买,随便她停。
就许知恩打算第次下车时,车窗被扣响。
窗门降下,许知恩见张朝暮想的脸。
以及,调侃她的话:“相信许小姐是真喜欢车,然也至一个倒车入库都要反复挪。”
“……”
顿时苏感全无。
许知恩愤愤解开安全带下车:“你来!”
换上言叙之后,她斜占两条线的车子居然乖乖回到属自己的车位,左右两侧多少,肉眼起来近乎跟车位线保持同等距离。
言叙下车朝她『露』一抹笑,他眼里仿佛见“得意”二字。
许知恩偷偷做鬼脸,心想:拽什么拽,要是觊觎张脸身材,才追你跑呢。
两人现这都是因为工作,许知恩没时间跟他掰扯,赶去楼上跟某个大品牌客户见。
甲方爸爸要求甚多,光是沟通初步计划就花了整整一个小时,对方非要请她一起吃顿饭,吃完又想冒新奇想法,一来二去,个小时都快过去。
包间走来,『色』已晚。
这次遇到比较难搞的甲方爸爸,许知恩有点郁闷,可对方给的实太多了,完全无法拒绝。
这种纠结复杂的情绪持续到电梯口遇见言叙时消散,对方带男秘书,狭小空间里弥漫淡淡酒香。
送上门的机会,还赶紧套近乎?
正当她要开口,电梯已达停车楼,随“叮”的一声缓缓开启。许知恩抢先一步走到外准备同行,一时察没注意脚下光滑地板水迹未干。
“哎哟——”
师利扭到脚。
头顶撒下一道阴影,随后见言叙单膝蹲她前。
没有千钧一发之际的英雄救美,没有第一时间的暖心问候,只有一道戏般的调侃:“许小姐,这样碰瓷好吧?”
“你哪只眼睛到碰瓷了?”许知恩白他一眼,扶墙壁就要站起来,哪知刚站一只脚又差点栽下去。
这回偏倚,双手撑言叙两只胳膊上。
有眼力见的秘书连忙转身,只当自己眼瞎见。
许知恩眨眨眼,近咫尺张脸,耳朵瞬间熟透:“对,对起啊,脚好像行了……”
这回可真像碰瓷专业户了。
“还是碰瓷。”言叙站起身,顺便把人捞起来,“能站稳吗?”
许知恩尝试走动,迈一步就觉疼得厉害。
秉就近原则,许知恩只得向言叙求助:“言总,能帮个忙吗?大概需要去趟医院。”
就算瘸脚走到车边也没办法把车开走,倒如让言叙载她一程。
“你想让抱你?”
“啊……”等她反驳,身体已经腾空。
她被沉稳有力的双手抱起,身体紧贴温暖胸膛,耳边随之传来道好听的声音:“只此一次。”
许知恩惶恐,言叙他是是酒喝多了啊?
人形代步车然比金鸡独立好使,作为见过大的摄影师,许知恩也矫情囔囔。
以前生病的时候没少被公主抱,当然并是什么好的记忆,因为种情况代表她失去意识或者身体虚弱到无法行走。
过,第一次被非亲属关系的异『性』公主抱,怪好意的。
耳朵好烫,知道是是有人悄悄骂她。
许是室内闷热,言叙已经解开身前两颗纽扣,光线照『射』到棱角绝美的侧脸颊,许知恩他身上见了光。
这个角度望去,上下滚动的喉结格外『性』感。
体内多巴胺开始疯狂分泌,许知恩几乎忘记自己是个病患,眼巴巴的盯他,放过一丁点机会:“言叙,你到底怎样才肯答应做模呢?给钱行吗?”
言叙低头,望进双绿瞳。
恍惚间,眼前闪过一道画。
多年前的教室门口,一个扎马尾的女孩将他拦下,问他愿愿意给她当模拍一组照片。
或许一刻被酒精麻痹,男人由自主松了口:“比较贵,许摄影师付得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