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羽泽撩起衣服边脱边走进了浴室,十五分钟后伴着雾气腾腾的水气走出来,周筠晚上十二点屋里灯还亮着学习,他十点半到家,十点五十洗完澡,十点五十一就上床上睡觉。
周筠学到晚上十二点灯火明亮,谁管他,老子倒头就睡。
应羽泽身体好,睡眠质量佳,没两分钟就睡成了死猪,他注重个人隐私,平时在家里不会有人不经他同意擅自闯入房间的情况,更不可能有人在他睡觉时开他房间灯。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
应羽泽被豆浆色顶面挂着的白炽灯晃醒,睡眼惺忪,被打扰好觉让他心情荡入低谷。
谁进了他屋?
压着火起来,高度不是以往熟悉的一米八八,视野所及一堆凳子腿桌子脚,仰抬起头一把书桌椅参天高大,应羽泽站在原地当木头人,不许说话不许动。
什么情况?他还没醒还是睡傻了?
他所在位置是某个人的卧室,房间主人能看出来是名学生,书桌对窗,书包一条带子挂在椅子背上固定,右侧是一张单人床,床单被套风格混乱,深灰色的床单配一条田园碎花被,杂草丛里插一朵大玫瑰。
他好像变成一只蚂蚁,一切的事物于他都如此巨大,他站在床边,甚至看不到床面。
应羽泽不明原因,直到他张嘴说了句话。
应羽泽:……
嘭——一只胖狗导弹样撞开二楼卧室窄长的房门,风驰电磁地跑了出去,两只耳朵向后飞起,四条短腿并用,横冲直撞间整只狗在空中腾空,以先天的四肢优势,腾空高度达到惊人的二十厘米。
不对,不对!
二楼格局拥挤,一间单人卧室一间卫生间就是全貌,门并排在一面墙,左边是通往一楼窄高的楼梯。
应羽泽现在的身体面对几米高的楼梯如孤身跳断头崖,跑到楼梯口速度不减,他的狗脑一点不带思考,直接迈腿飞下去。
世界上没有可怕的困难,只有勇敢的狗子。
一阵地动山摇下到一楼,应羽泽逃荒般飞奔到这里,还不等看清屋内格局先发现了镜子,一面如高楼大厦壮阔巍峨的全身镜。
他一扭一扭快速过去,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现在的模样。
把八十岁老妇帅到失声尖叫的帅脸消失,取而代之是一张憨态可掬的狗头,短粗的四肢,肥美的身躯还有爱心形的翘屁。
应羽泽凉气倒吸,他变成了一只大屁股柯基!
盘好头发,保安服穿戴整齐,孙俏刚要换鞋出门上夜班就听见身后霹雳乓啷一阵晃响,回头,家里刚养一个月的柯基在镜子前迈着短腿来来回回渡步,甚至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自言自语。
“汪?”
“……”
“汪!”
孙俏走过来,“富贵儿怎么了?饿了?”
柯基没什么爱好,只喜欢在夜深人静时来点夜宵。
它是周筠打暑假工时抱回来的,孙俏难得休假回家就看见家里小院多了条狗,当时周筠去隔壁给老太太修收音机不在,孙俏以为是谁家狗跑进来了,周筠回来跟她说才知道是她家的。
白色爪子,毛发是黄白相间的云朵图案,立耳尖尖,是条断尾柯基。
周筠是个有责任心的孩子,孙俏知道他要养狗没有反对。
每只黄狗都有个统一的名字,“富贵儿。”
孙俏一直这么叫柯基。
应羽泽在看见孙俏后整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