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筠没为自己解释,只是回答:“今天睡过头了。”
教导主任看着站周筠旁边的应羽泽,“臭小子你呢。”
应羽泽嘴巴一张:“俺也一样。”
“……”
教导主任说周筠语气明显有所缓和,学校里的状元苗子,还让老师省心,看见他原本对学生迟到鬼混痛心疾首的教导主任血压都下来了。
但说教还是得说教,就算心是偏的,面上也得一视同仁。
之前被教导主任说过的人中有人阴阳怪气:
“学生会长就是不一样,自己犯错倒是对自己不严厉了,说不定没少偷偷迟到。”
“仗着自己是学生会长包庇自己。”
第27章
“如果你是性格安静的孩子,可能没有办法当学生会长。”
这是教导主任在周筠推荐自己时对他说的话。
学校的土壤孕育花朵,每朵花都不一样,也不都全是花,大树青草飞虫,如果想要当选学生会长,你就要有比其他人更加坚强的心灵与胆量。
你会在男生成群结队围堵你,冲你侮辱谩骂说脏话退缩吗?
你会因为有人不服你,不认可你,甚至无视你诋毁你,怀疑自己吗?
你会。
没有人在深处压力时自我解脱,那份难堪神伤的情绪藏在心底封闭在盒子里,静静等待落灰。
可如果你觉得,你只是比我高,比我更加有力气,更会侮辱人,你就能伤害我践踏我甚至无视我。
这将是世界上最荒谬可笑且最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证据。”
周筠看着嘲讽他的王力的方向,黑褐色的眼睛没有丝毫退缩和恼怒。
王力插兜一腿直一腿曲的站着,“什么证据?”
“我迟到的证据。”
周筠的目光不偏不倚,王力被看得发毛,“你迟到的证据都被自己包庇掩盖了,我去哪找,你迟没迟到,干没干假公济私的事,你心里最清楚!”
不光周筠心里清楚,应羽泽心里挺听清楚的,两年多八百多天他几乎天天迟到,每次都被周筠在校门口逮个正着,就算是昨天生病,周筠也没请过一天假。
人有了权利便会有所私心,用权利范围拥护自己。
被人这么说,周筠也完全没有红脸,沉着冷静,像一棵无法撼动的树。
和昨晚生病磨人的模样完全不同,周筠是冷静严肃的代名词,眼角都带着聪明。
如果不是亲眼见过,应羽泽完全不会相信眼前人会因为不想让妈妈知道他生病,求他带他回家而要哭不哭。
昨晚的周筠太过可怜,可怜的让人忘记他是学校里不苟言笑的学生会长。
没有人见过周筠脆弱的一面,只有他见过。
就是因为只有他见过,看过周筠赖叽磨人的可怜样,现在听人跟周筠喊让他心生不快。
手指抓着他前胸布料,眉头瑞凤眼垂着,闹着要回家,不回家就瘪嘴,活像他给人委屈受。
病还没好,跟他喊什么,再给喊发烧了。
“啧。”
应羽泽突然出声,像是听烦了。
这一声给王力吓了一跳,一中里都知道应羽泽不好惹,有起床气大早上来正没地撒。
可相比起他,应羽泽应该更加讨厌周筠,王力被吓出走的胆自己回家。
他刚才一番话说的巧妙,周筠就算说没有过,谁信啊,更何况周围没人帮他说话。
教导主任开口就是偏袒好学生看不起差生区别对待,学校里老师最怕扣这顶帽子。
他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