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写,周筠知道。
他想在仅剩的最后时间多看看对方。
三天后他把写好的检讨交到教导处,再让季小明发消息让应羽泽回学校就好。
周筠把纸抚平继续书写。
应羽泽绕到他身边。
“汪!”
“汪!”
周筠以为是大壮想玩玩具,从抽屉里抛了个小球给他。
检讨是多出来的任务,今晚凌晨一点,周筠才上床睡觉。
夜里应羽泽看着他的脸。
这算什么,打个巴掌再给个甜枣。
心脏悸动,他就这么好糊弄,因为对方给自己写检讨就忘了之前的恶语相向。
三天后,应羽泽端着老太太让他送的东西站在周筠家的绿漆门前。
很好,真忘了。
今天周末,万里无云,阳光普照。
周筠家门没关,他端着东西直接进去。
柯基在小院里玩耍,短胖的身体灵活多动,追着飞在空中的蝴蝶乱跑,时不时发出奇怪的叫唤。
陈姨说最近隔壁家的小狗好像发情了,经常发出想要交女朋友的呼喊。
应羽泽默默看了狗一眼。
要是发出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声音就能获得□□权的话,他早这么干。
走进屋内,周筠正在打扫卫生。
看见他,周筠神情抗拒,“你来干嘛?”
“你以为我想来。”
屋内面积不大走几步就是餐厅,应羽泽把炸物放到桌子上。
“老太太让我来给你送东西。”
弄这些小零嘴,老太太都会给周筠送一份,刚好今天应羽泽在,就让他去跑腿。
东西送到,周筠礼貌说:“谢谢。”
态度依然拒人千里之外。
没有让他走,也没有留他,可传递出的信息却是:东西送到了,你可以回去了。
周筠继续做家务,没有分视线给应羽泽。
应羽泽心中不爽,此时周筠正趴在地上塌着腰够沙发下面大壮的玩具。
这几天狗一直围着沙发叫,应该是玩具掉里面拿不出来了,正好周末,一次性把里面的东西都掏掏。
周筠衣料上移,露出一小片雪白的腰。
应羽泽抱臂看着那节窄腰。
细、白、滑。
自从认清内心,他发现周筠所有地方都长在他审美点上。
人就活着一次,这段恋爱不谈就是八十年后老死,他也死不瞑目。
周筠手里拿着柯基的小玩具,站起来发现应羽泽还在,“你怎么还没走?”
应羽泽在原地纹丝不动,一点离开的意思没有,“有事跟你谈。”
“什么事,恋爱免谈。”
应羽泽一噎,咬牙切齿,“谁说要跟你恋爱了,补课的事。”
周筠躲避他的视线,玩具放回到平时放大壮用品的专属小栏里。
“你要补?”
“嗯。”
周筠拒绝,“你不应该找我补。”
两人前些天才闹过不愉快不欢而散,很难不怀疑应羽泽借着补课的借口,把他堵在密闭空间暴打一顿。
那些话说出口,周筠每天都在后悔,他无法再好好看应羽泽的眼睛。
怕看到厌恶和憎恨。
就算后悔,再来一次,周筠还是会把他推开。
他永远都是心口不一的人。
上来就说恋爱免谈,真打击人自尊心,好在应羽泽是个脸皮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