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周筠继续往下读。
“我不吃生日蛋糕,太甜,不喜欢。”
人在日记里也会欺骗自己,周筠手指点着书面,蛋糕那个年纪的小孩没有不爱吃的,他也一样。
只不过当时没有现在的心性,会嘴巴硬骗自己。
“晚上天黑,我会点燃蜡烛许愿。”
“今年的愿望依然是:希望应羽泽喜欢我。”
周筠浑身一僵,嘭——地扣上日记本。
仿佛有点不认识初中时的自己,他以前会这么坦率的把喜欢写出来吗?
可能是他自我太封闭,可能是他觉得日记不会有任何人看,把每年许的生日愿望大胆坦率地写了出来。
每年的生日愿望都是那一个,“今年的生日愿望是,希望应羽泽喜欢我。”
他喜欢了应羽泽多少年,这个生日愿望就用了多少年。
周筠发现那个时候的自己比现在要坦诚得多。
如果是现在,他绝对不会在日记本里写下这些。
周筠本打算把日记放到抽屉最里面,最后却没有塞进去,而是放到了桌角。
也许,可以当做睡前读物来看。
他还蛮好奇初中时的自己。
初中时他和应羽泽不在一个学校,能见到应羽泽的机会几乎没有,除非对方回鹦鹉巷子。
初中的周筠也闷不爱说话,但做事要比现在肆意大胆一些。
每次听到汽车的声音,他都会跑到小院里去看是不是应羽泽家的车,是的话就偷偷躲起来,看应羽泽进隔壁。
等应羽泽在隔壁小院里玩,他就立马跑回房间爬上椅子,打开窗户用最佳视野看对面玩耍的应羽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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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颜今天回来,你不跟着去吃顿饭?”
陈姨问着在家里打围巾的老太太。
老太太摇头,“向颜说晚上回来看我,他们聚餐少不了喝酒,劝也劝不住,去了遭心。”
上了年纪的老人最看不得年轻人乱喝酒,喝得醉醺醺的有什么好,身上还难受。
眼不见为净。
向颜虽然和应衷离婚了,但老太太还是拿她当亲生女儿看。
当初离婚不光彩,两人都有错,除了为孩子骂他们两句,还能说些什么。
向颜也没少从过来往回寄东西,老太太和她也一直有联络。
老太太在那边打围巾,陈姨做好家务坐在一旁刷手机。
没一会儿笑着说,“现在年轻人真有意思,谈恋爱不说谈恋爱,说处大象。”
老太太也被逗乐“年轻人活得新颖。”
晚上六点多,一辆大G停靠在鹦鹉巷子口。
“羽泽实在不行,咱们回家吧。”
应羽泽模样微醺,耳根通红地摇摇头,“不行,我还有补课。”
看起来微醺,其实已经醉了。
向颜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执着,一路上都在说要回鹦鹉巷子,说有补习。
她好几年没回来过,鹦鹉巷子里都有开补习班的了。
车门打开,应羽泽垮着长腿下车,羽绒服在手里拿着忘了穿。
向颜跟着下车,正好去看望下老太太。
冬日的六点天已经擦黑,周筠遛着大壮从外面回来,在巷口看见了一男一女。
男的高大,无疑是应羽泽。
另一位穿着深色的贵妇套装,皮草披肩,大波浪的卷发上扣着一顶羊绒帽,十根手指涂着火红的指甲。
明艳美丽。
应羽泽眉眼跟她有几分像。
陈姨听见外面汽车的动静出来查看,这一看看到了巷子口的应羽泽和向颜,连忙出来接。
“小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