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十一月十二号那天起,闵稀就开始盼着傅言洲送她五百二十朵玫瑰,再给她一个求婚仪式。
她嘴上说着不着急,等到感情水到渠成的那天,奈何控制不住心里每天隐隐期待,期待傅言洲对她动心向她表白求婚。
从十一月盼到十二月份的圣诞节。
二十四号那天,连着跟不同客户开了三场视频会,每场散会的第一件事就是捞起手机,看错没错过什么电话或消息。
从小最不缺的就是惊喜,闵廷已经让这些惊喜成为她的日常。没成想,有天她会为了等一个不一定到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到来的惊喜而怅然若失。
放下手机,闵稀打开乐檬食品的项目方案,继续润色,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晚上回到家,傅言洲还没回来。
餐桌上摆着一个玫瑰蛋糕,花瓶里插着十几朵白玫瑰和白桔梗,这些花每天都有,她早已看习惯。
圣诞树下堆了一堆礼物,明年春夏款的裙子,还有五条她喜欢的那个珠宝品牌的钻石手链。
高兴也是高兴的。
由于婚前闵廷给她惊喜太多,再收到傅言洲给她准备的这些礼物,毫无波澜。
十二月三十一号那天下午,傅言洲打电话给她,说在她公司楼下。
他说:“带你去江城跨年。”
江城今年有盛大的跨年烟花秀,比她以前看过的任何一场烟花都盛大。
烟花秀赞助商是严贺禹和他们凌宇集团。
她以为还住在江景酒店,到了城区,汽车拐向另一条主路,通往园区附近的别墅区。
到了别墅她才知道,这是傅言洲送给她的新年礼物,隔壁邻居是严贺禹。
客厅同上海的家里一样,有一排壮观的酒柜。
傅言洲:“以后别人再送红酒,就不用带来带去。”
餐厅中岛台上的花瓶里插着十二朵白玫瑰,傅言洲特意让她看看那几朵花:“今年新培育出来的品种,产量不多,只分到十二朵。”
说得好听是分了十二朵,其实是从周裕那里抢了十二朵。
闵稀劝自己,不要再执着那五百二十朵玫瑰。
情人节时,她才收到九朵新品种白玫瑰。
像她一样喜欢白玫瑰的人不少,又是全球性节日,这个品种因为高贵饱满,花期长且产量低,分外抢手,傅言洲找人买也才买到九朵。
花本身没有空运过来的运费贵。
六月二十六号,他们结婚周年纪念日,闵稀收到二十六朵。
这二十六朵包成花束送到她公司,不是用来布置客厅。
同事第一次见这么稀有的白玫瑰品种,中午趁闵稀去吃饭不在办公室,她们还特意围观欣赏。
庆祝过结婚纪念日,之后就没有什么节日,闵稀也没再收到新品白玫瑰花,不过家里的餐厅和客厅的其他品种白玫瑰隔几天就换新鲜的。
进入十一月,天
转冷。()
昨天来了一场冷空气,居悠悠把棉衣拿了出来,她出门想穿羽绒服来着,没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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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司地库,居悠悠看到闵稀的车,闵稀正在往停车位倒车,那个车位两边都有车,是她不敢挑战的倒车难度。
她降下车窗,指指右手边:“闵姐,这里还有个车位,你停过来。”
闵稀:“不用,你停。”
这一年里,她的倒车技术突飞猛进,也因此,闵廷很失落,因为回家再也不用他帮忙倒车。
居悠悠见证了奇迹,闵稀没用半分钟,把车倒进去。搁在以前,没有半小时根本就挪不进去。
她不敢置信:“闵姐,你车是不是改装过,装了自动泊车系统?”
闵稀不多解释,下来把居悠悠的车轻松倒进车位。
居悠悠抱住她的胳膊,浮夸道:“说,你到底是不是我闵姐,被魂穿了是不是?”
闵稀戳她脑袋:“昨天趁余总不在,又摸鱼看小说了吧?”
居悠悠哈哈笑,说起余程潭,她突然想起:“今年给余总庆生的日子定下来了,十二号周五晚。”
十一月十二号,再普通不过的一个日子,然而之于闵稀却意义特殊。去年十一月十二号,她正在墨尔本度假,那晚傅言洲什么都顺着她。
答应送她玫瑰花,要多少朵都行。
答应补她一个求婚仪式,真情实意。
进了电梯,居悠悠按楼层,感慨道:“感觉去年给余总庆生就好像上个月的事儿,这么快一年就过去了。”
小小时上市也一周年。
盛见齐失恋也一年多。
闵姐结婚快一年半,她记住的都是别人的事。
“闵姐,你到底什么时候办婚礼呀,我就等着当伴娘呢。”
闵稀笑笑:“应该快了。”
等傅言洲向她求过婚,她就开始准备婚礼。
她一直拖着不办婚礼不是没时间,忙不过是托词,是不想一辈子只有一次的婚礼只走个形式。她想等到他因为喜欢而办婚礼,不是因为领证之后就该办婚礼而办。
到了办公室,闵稀接杯咖啡坐下来打开乐檬食品的官网,把他们的新动态浏览一遍,还没有发布招标通知。
年底乐檬的公关代理到期,届时重新招标代理。按常规都是提前一个月发布通知,也就在最近几天。
余程潭那边渠道更多,他说一有消息就告诉她。
她在乐檬食品项目上花了一年还多的精力,项目方案推翻三次,这一年里吃的零食赶上前二十六年。
相比其他竞争对手,她做的准备应该最充分。
余程潭告诉她,卓然公关也会争取乐檬食品这个大客户,上次竞标失败,这次肯定全力以赴。
乐檬食品是为数不多把公关代理业务公开竞标的公司,因为竞标过程相对公平,各公关公司在项目方案上使出浑身解数。
如果哪家公关公司能拿下乐檬食品的代
() 理业务,这一年的营收就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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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饭点时,居悠悠发消息给她,说先去食堂打饭。
余程潭出差还没回来,她这几天都是陪闵稀一道吃饭。
到了食堂,居悠悠已经打好饭,坐在角落的位子朝她招手:“闵姐。”
闵稀洗手过去,“下次吃饭你稍微矜持一点,别第一个窜到食堂。”
居悠悠正在喝汤,差点喷出来,那个窜字形容她太形象。
她忙拿手掩住口鼻,生怕自己笑出声。
闵稀吃肉少,动筷之前先把餐盘里的肉挑给居悠悠,居悠悠一顿无肉不欢,但她怎么吃都不胖。
“闵姐,最近关没关注吴浅新?”
“没。”
闵稀没关注是因为,吴浅新以前是祝攸然的搭档,她不关注任何与祝攸然有关的。
她把排骨几乎都夹给居悠悠,自己只留了一块,“他不是离职后去了国外?又回来了?”
居悠悠摇头:“地址还显示在澳洲,他隔三差五更博,经常半夜发感慨,有粉丝问他怎么回事,他回得模棱两可。”
这都不是重点,“我昨晚刷到个爆料博主,他在公关圈很活跃,说吴浅新是被迫离职,因为知道了卓然内幕,又不愿同流合污,卓然高层容不下他。具体什么内幕博主没说,网友猜什么的都有,说是祝攸然容不下他,把他给辞退。”
闵稀不想议论祝攸然,不想提任何跟祝攸然相关的。
“这种爆料都是博流量。”她转而问:“余总休假什么时候回来?”
“我没问。”
巴不得老板能多休几天。
居悠悠津津有味肯小排,“听余总的意思,他这次休假出国是躲相亲,我们余董天天催婚。”